許鳶扒了兩口飯，漫不經心的回應，“看舒舒吧。”

她也就隨口那么一說，畢竟也是不可能的事，李念還當了真，她三兩下吃完就站起身，“那我先去找高工探探口風。”

云舒張口喊她，李念一溜煙人都沒了，那熱情度，比誰都積極。

許鳶抿了抿唇，裴彥每次毒癮發作，神志不清的時候喊的都是云舒的名字，許鳶聽在耳里，看在心里，其實她也難受，一方面明知道裴彥不愛她，一方面怪自己中了上官夜的圈套，許鳶不知道裴彥對云舒的感情究竟有多深，也搞不懂他當初為什么會選擇背叛，許鳶這會兒特別亂，想到這些事就頭疼。

“舒舒，跟了上官夜，你幸福嗎？”

云舒愣住，手上夾菜的動作一頓，許鳶這話無疑是在她傷口撒鹽，“你想說什么？”

許鳶注視著她神情之間的各種變化，“上官夜的花邊新聞，最近幾天又開始大肆泛濫了。”

云舒嘴角牽扯下，想笑，卻發現嘴唇僵硬得厲害，“這不是很正常么？”

“前段時間平靜了那么久，我還以為他開始收心，準備和你好好在一起……舒舒，你覺得他適合你么？”

許鳶話里有話，云舒不是聽不出來，她放下筷子，雙手橫于桌案，面色還算平靜，“許鳶，你究竟想說什么？”

許鳶被她靈敏的目光逼得退無可退，上官夜太危險，許鳶害怕被報復，她不敢明目張膽和云舒說實話，這場游戲她玩不起，許鳶已經賠掉了一個裴彥，她再沒勇氣去挑戰上官夜的底線，“舒舒，你，還喜歡裴彥么？”

“是他讓你來問的嗎？”

“不是，我只想要你的答案。”許鳶迎上她的視線，“假設裴彥真的真的很愛你，你們還有機會回去嗎？”

“不會。”云舒脫口而出，甚至連多考慮一下都沒有。

聽到這個肯定的答案，許鳶卻沒有想象中那般放松，反而更加擔憂起來，“難道你真的愛上上官夜了？你打算和他結婚生子？”

云舒十指相扣，越握越緊，指甲掐進肉里，掐出一道道很深的指印，連云舒自己都搞不清楚，她對上官夜的感情到了哪種程度，她只知道，她的心里，好像再也裝不下別人，“許鳶，我同上官夜的事，不該你來插手。”

云舒收拾好桌上的書本和餐具，許鳶隨她站立而起的動作抬起頭，“舒舒，你發沒發現，你已經默認了？”

云舒閉著朱唇沒有作答，很快離開餐廳。

回到格子間的辦公室，李念嬉皮笑臉的飄過來，手里拿著一本一建考試必備材料，“喏，高鑫喊我給你的。”

云舒哭笑不得，“李念，你別亂點鴛鴦譜成么？我對高工沒興趣。”

“瞎想什么呢？人家知道你在準備考試，想幫幫你而已，他同我說了，回頭他會把更多資料傳到你微信上。”李念邪惡的眨了眨眼睛，“看這樣子是要幫你輔導功課，嘖嘖嘖，一段美麗的辦公室戀情，就是從不經意間的關心和輔導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