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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薊大夫

  • 胡山不歸人
  • 收發(fā)室第一中單
  • 3063字
  • 2019-03-21 20:35:53

郭輕舟踏上前往茯苓村的山路之上,身后的小廝背著行裝一路之上跟隨著他。

郭輕舟回頭道:“你的功力,根本不能長時間抵御蟲害。回去吧!”

小廝道:“大人放心,我早有準(zhǔn)備!”

說著掀起衣袖露出胳膊,肌膚之上竟涂滿了火磷。

二人走在山路之上,一路之上滿是木炭燒過之后的殘渣。

周圍滿是燒焦的樹木,不見鳥獸的蹤跡。

進入村落外圍,遠眺之下滿目是倒塌的房屋。沒有人跡,二人穿過法陣準(zhǔn)備進入村落。

法陣是以蟲體為引,任何活物只要體內(nèi)攜帶蟲體便會引發(fā)法陣。

二人沒有受到寄生,因此進出還是比較自由的。

穿過法陣之后,小廝拿出火磷把自己的臉面與頭發(fā)全部都涂滿。

刺鼻的火磷味傳來,小廝直打噴嚏。

噴嚏聲招來一群黑袍人,就連臉面都被黑布遮住。

黑袍人中的一人出聲道:“外地人不知此處為地嘛!還不速速退出法陣之外。”

小廝道:“我們此行只為尋人,并無意沖撞各位”

黑袍人中一老者聲音響起:“我們也是為了你們好,此地受寄蟲病所侵蝕,你們久留此地恐怕不妥。”

郭輕舟上前道:“各位,我要是能自由離開這茯苓村之人。”

黑袍人議論紛紛,一人道:“身患寄蟲病的人,根本無法離開這里,你們還是走吧!”

眼見黑袍人群阻擋眼前,郭輕舟盡展一身縱橫實力,一眾人被推移數(shù)十丈。

黑袍人之首大驚道:“此等實力,你莫非是中州派來的。”

郭輕舟搖頭否認(rèn)道:“各位,你們?nèi)羰窃诓蛔屄罚莨衷谙碌米锪恕!?

小廝從行裝之中拿出特殊的草藥研磨的粉末,灑向眾人。

黑袍人們頓時哀嚎慘叫,二人趁機硬闖了入內(nèi)。

黑袍在地面上翻滾片刻,又來了一伙黑袍人扶起他們問道:“你們?nèi)绾瘟恕!?

被扶起的黑袍人道:“我……好爽啊!”

二人闖進村落之內(nèi),殘破的土墻上斑斑血跡訴說著過去的慘劇。

小廝道:“大人我怎么覺得此處陰氣森森。讓我渾身直打寒顫。”

這時空氣之中傳來淡淡的硫磺味。

二人順著氣味,尋到一處房屋。

房屋保存的還算比較完整,屋門緊閉。

郭輕舟走到門前,輕輕敲門。

沒有任何回應(yīng),郭輕舟又輕輕敲了敲門依然沒有回應(yīng)。

正當(dāng)他耐心快要消耗光準(zhǔn)備破門而入時。

里面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有話好好說,別砸門!”

郭輕舟推門而入,一股濃烈的草藥味傳來。

屋內(nèi)放著各種醫(yī)用工具和一些藥材。

正放于屋中的是一個洗澡的大桶,里面盛放著黑漆漆的藥水。

一位老者正躺在屋內(nèi)的床鋪上休息。

這老者約六十多歲,一頭凌亂的白發(fā),白色胡須因為長時間沒有打理已經(jīng)粘結(jié)到一起。身穿黑色衣袍。

老者見郭輕舟二人進入,老者緊忙起身對著二人道:“你們這些外來人,速速離開此地吧!”

郭輕舟觀老者雖衣著邋遢,卻精神抖擻,那有一點感染寄蟲病的樣子。

郭輕舟有點懷疑這老者便是暗中傳信之人。

故意拿出紙張試探道:“前輩,你忘了東西”

老者接過紙張道:“這不是老朽之物,你尋錯人了。”

郭輕舟問道:“那前輩可知還有何人,能自由出入這茯苓村。”

老者挪動身軀做在了屋內(nèi)的藤椅之上道:“老朽名叫薊煙華,你可以喚老朽一聲薊大夫,三十年來到此處從未見過村里有人從這里出去過。”

三十年前,三十五歲薊煙華是個游方醫(yī)者,路過此處,見此地地獄之景。

一個醫(yī)者的良知與責(zé)任,讓他留了下來。

三十年來,一直想徹底治療村中被困之人的寄蟲病。

可多年過去了嘗試無數(shù)的方法,也只能壓制此癥,不能徹底的根治。

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原本村落的平民已經(jīng)全部死去。

現(xiàn)在村中的還剩余的病人,就是當(dāng)年那些有武學(xué)修為的守衛(wèi)與盜賊了。

薊大夫初到此地被病人視若神明對他言聽計從。

同時他積極與長野方面溝通,火炭鋪路,遺體火化等皆是他所出的主意。

剛剛開始長野方面對藥物、物資方面還有求必應(yīng)。

隨著治療的不斷失利,時間的推移。

長野也開始逐漸不在供應(yīng)所需之物。

沒辦法,薊大夫只能拿出自己的錢財來購買

到了最后茯苓村之人已經(jīng)完全停藥,每日倍受煎熬。

治療絕癥本就是需要不斷的實驗與犧牲,隨著治療的失敗,病人們也開始不斷的失去了信心,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配合治療,只求茍活于世。

聽聞薊大夫的事跡,郭輕舟二人不禁對眼前這名不修邊幅的老者感到敬佩。

薊大夫?qū)Χ藢と酥卤硎緹o能為力,但可以找人幫忙。

他拿出一個口哨吹響,片刻一群黑衣人便出現(xiàn)在屋外,但他們并不敢踏入灑有硫磺之處。

只能在外大喊:“老東西,你找我們來有何事,難道你又有了什么害人的方法不成。”

薊大夫笑道:“此刻讓各位過來,只是有兩位小友有事相求。”

黑袍眾人一見二人,正欲說話。

突然人群之中一人倒地,口吐白沫,渾身抽搐。

這正是寄蟲病的病癥,這是最后一階段的病癥馬上就要萬蟲破體。

這時黑袍人的頭領(lǐng)對著郭輕舟道:“外鄉(xiāng)人,給我你們上午所使用的藥物,什么條件我們都答應(yīng)你們。”

郭輕舟思考了一下,示意小廝將藥物扔了過去。

服用藥粉過后,黑袍人的病癥果然被暫時壓制了下來。

郭輕舟對著黑袍人道:“我要尋一個最近剛剛進入本村之人。”

黑袍人頭領(lǐng)對著他點了點頭,一群人借著夜幕消失無蹤。

郭輕舟對薊大夫道:“你的硫磺是用來防備這群病人的?”

薊大夫面無表情點了點頭。

醫(yī)治的不斷失敗,不斷有病人死去。

病人們逐漸轉(zhuǎn)移了怨恨的目標(biāo),把矛頭對準(zhǔn)被一直為他們的盡心盡力的醫(yī)者。

最后的一次,經(jīng)過治療之人看似已經(jīng)痊愈了。

正當(dāng)他興高采烈的要闖過法陣之時卻被法陣瞬間攪碎,尸骨無存。

病人之中發(fā)生了暴動開始攻擊醫(yī)者,幸虧還有明白事理之人,幫助醫(yī)者逃回。

薊大夫苦笑道:“都是老朽無能,才會讓他們變成今天這個模樣。”

小廝道:“這些人就不應(yīng)該救,一群恩將仇報的小人。”

薊大夫搖頭道:“他們本都是義士,老夫能理解他們的心情。不然也不會有人,每日給老夫偷偷送上飯食。只是太多次的希望同時也給他們同樣的絕望。”

正當(dāng)三人閑聊之時,一名黑袍人前來回報。

在一日之前有另一伙外鄉(xiāng)人也進入了茯苓村。

此刻正在村中火山下一帶活動。

這時的黑袍人對待郭輕舟二人的態(tài)度大為友善。

“帶路”

郭輕舟說道。

小廝本也想去被郭輕舟攔下。

二人一路往黑袍人所說之地前進,黑袍人刻意與郭輕舟拉開距離,想來怕是無意之中的傳染。

火山之下,孟飛盧一行人此刻正在追擊一名黑袍之人。

只見孟飛盧手中彎刀做響,腳步好似在散步般。

孟飛盧如貓戲老鼠般開口道:“劉門主,你慢些跑啊!吾都追不上你了。”

一番言辭引得手下哈哈大笑,這時孟飛盧手中彎刀一閃。

擲出彎刀,前方逃跑的黑袍人,左腿頓時現(xiàn)出一道驚人的傷口。

猛然失去平衡,栽倒在地。

手下黑衣人迅速接近,正在要取黑袍人性命之時。

一道勁氣從天而降,靠近黑袍人的黑衣殺手瞬間倒地身亡。

郭輕舟正立于黑袍人面前,二人對視。

黑袍人口開口道:“你長大了。”

暈死過去,這時小廝出現(xiàn)一把抱起黑袍人對著郭輕舟道:“大人,我先將人帶回。”

郭輕舟點頭,獨自擋關(guān)面對孟飛盧一行人。

孟飛盧心知眼前是難與之輩,隨即逆轉(zhuǎn)經(jīng)脈,功體全開。

黑衣殺手持刀直攻郭輕舟,只見刀光閃過。

黑衣殺手瞬間被滅,死狀恐怖。

郭輕舟對著孟飛盧道:“吾說過要取你性命,今日你該還債了。”

孟飛盧狂以一種嘶啞的聲音狂笑,眼中盡是一股同歸于盡的狠厲。

彎刀直面郭輕舟,一擊迎上。

郭輕舟金刀還擊,一擊孟飛盧被震退數(shù)十丈。

口中流出鮮血道:“很好,很好。”

這時之間孟飛盧,伸出舌頭舔食彎刀之上剛剛黑袍人的鮮血。

鮮血之中含有大量寄蟲,瞬間在功力的加催之下。

流便全身,這孟飛盧竟如此癲狂。

寄蟲病只要人接觸到鮮血,修為凡是在界主修為之下,便會被直接感染。

孟飛盧打定主意要與郭輕舟同歸無盡,只要戰(zhàn)斗之中郭輕舟身上沾染到他的鮮血便會身染這寄蟲病。

只見這時郭輕舟手收起金刀,已他自身為中心,一道道刀影擴散直逼孟飛盧。

縱使孟飛盧搏命抵抗,奈何刀影如葉如竹。

直貫其身,形成萬千細(xì)不可見的傷口。

這時郭輕舟閃身到其面前,指運刀芒,一瞬劃過孟飛盧咽喉要害。

郭輕舟背對孟飛盧道:“這樣你欠的,就確實的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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