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里驚懼的目光中,小紅帽扯下頭頂?shù)募t色帽兜,渾身上下開始長出灰色長毛,身體迅速拔高的同時,嘴巴變寬變長,將一嘴獠牙露了出來。
“嘿嘿嘿,跟我走吧。”大灰狼歪頭咧嘴獰笑著。
不等劉里反應(yīng),一把將他扛了起來,轉(zhuǎn)過身一個跳躍,直接越過二十丈距離,來到王羨仙面前。
隨便找了快空地,順手一扔,將劉里扔在地上,大灰狼伸手像摘面具一般摘掉狼面,狼面剛一離開臉,便迅速化為紅色披風(fēng),被小紅帽披在身后。
整理好披風(fēng)后,小紅帽歪著頭,伸出手掌看向王羨仙:“給我百蜜果?!?
王羨仙翻身下樹,將一把早就洗好的百蜜果拼盤遞給小紅帽,靠近劉里后,細(xì)細(xì)打量起來。
劉里此時仰面朝天,渾身血污,身上的玄金甲已經(jīng)破爛不堪。
大灰狼那一擊本就讓他受傷頗重,接著又被小紅帽粗暴的扔到地上,摔了個七葷八素,本來還有一口氣吊著的,此時半口氣都已經(jīng)散了。
狀態(tài)欄顯示血量只剩百分之二,瀕死。
“敢問兄臺,有錢否?”王羨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劉里氣若游絲,努力想說些什么。
“算了,先提前給你貨,沒錢再打死你?!?
王羨仙從懷中取出錦繡袋,再把扎口拉開,手指伸進(jìn)錦繡袋中,取出一枚豆子樣的青花果,塞進(jìn)劉里口中。
神奇的是青花果剛一入口,便自行化為了液體,流進(jìn)劉里喉間。
緊接著,代表劉里生命值的血條開始增長。
只是一炷香的功夫,劉里的血條便恢復(fù)了二分之一,幽幽轉(zhuǎn)醒了過來。
但意識清醒過來的劉里卻是躺在地上動也不動,只是眼皮子微微輕瞌,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羨仙豈能讓他如愿。
“喂,醒了就別躺著了,我們來算算價錢?!彪S手掏出賬本蹲下身子道:“青花果,算你一百金幣,不算貴吧?”
劉里:“……”
“你他媽怎么不去搶呢?”憤怒的劉里從地上跳了起來。
“呦,你怎么知道我是來搶的,說說吧,要錢還是要命。”
王羨仙招了下手,身后的小紅帽從樹蔭下走了過來,手里還捏著一個金黃色果子準(zhǔn)備往嘴里塞。
在王羨仙的示意下,淡定的擦了擦嘴角,張開小嘴,發(fā)出一聲巨大的咆哮。
“我給錢,我給錢。”劉里果斷打開交易面板,跟王羨仙發(fā)起交易。
交易完成后,王羨仙呵呵一笑,道:“謝謝老板,老板里邊看看?一百金幣入場費,一千金幣待一個小時?!?
劉里恨恨的咬了咬牙,道:“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貌似沒有?!?
“那還等什么,快扶我進(jìn)去?!?
“好嘞,您請~”
王羨仙一揮手,將門前的草株收入錦繡袋,拉上扎口,扶著劉里一同步入門中。
……
青石板路上,一老一少兩道身影印在其上。
老人看上去約么七十多歲,蓄著一指長的白色短須,渾身干瘦如柴,皮膚呈現(xiàn)出病態(tài)般的蠟黃之色,手中拄著一根細(xì)木拐杖,走路一顛一跛,但顧盼間,眼中精光有精芒閃爍。
年輕人身著藍(lán)色水紋袍,頭發(fā)梳理的一絲不茍,被整整齊齊被水紋冠扎在腦后,長相倒是豐神俊朗,儀表不凡,只是他一路上都似乎是有些心不在焉。
“坤叔,依小妹所言,輕薄于她的那賊子就在不遠(yuǎn)處,您定要助我一臂之力,好好教訓(xùn)那廝一番?!?
老人并不作回應(yīng),而是優(yōu)哉游哉,四處打量周圍風(fēng)景。
半晌之后,才在男子急切的目光中開口:“天兒你看這,景色多美啊?!?
“可是,坤叔,他輕薄小妹在先……”
“一顆為凡人俗事所煩惱的心,能練成冰心訣嗎?要知道,我們唐家立足于大夏王朝三百年,作為碩果僅存的異姓王,靠的是什么,靠的是家族只傳嫡的冰心訣,更靠的…是腦子!”
言及此處,老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搖頭嘆息,道:“你出生之時,大長老給你、給家族算了一卦,卦象或大吉、或大兇,意義不明,但卻關(guān)系家族命運,你作為家族下任一族之長,你可知你身上的擔(dān)子?”
“可小妹……”
“雨柔,生命中自有貴人相助,你一個混小子擔(dān)心什么。”
“坤叔,看您意思,莫非那廝便是貴人?”
“是與不是,一試便知。”
提到雨柔,老者眼中變得柔和起來,但是一看身旁憂心忡忡的唐澤天,他又氣不打一處來。
“唉,罷了,到地方了,我們過去吧。”
老者率先踏出,走過鮮花鋪成的小徑,來到房門前細(xì)細(xì)打量起來。
一座常見的石磚房,看不見窗戶,房子正中間一個雙扇木門緊緊閉合。
房子旁邊是顆海棠樹,微風(fēng)一過,帶來沁人心脾的花香。
觀察了一會兒,老者滿意的點了點頭,長吟道:“花徑不曾緣客掃,倒是有幾分禪意?!?
“咚咚咚”輕扣三聲,房門輕輕打開了一條縫。
不到兩息的功夫房門被輕輕打開,從里面兒伸出一個腦袋,正是王羨仙。
王羨仙看了下二人,道:“兩個人?兩百金幣?!?
“可以。”老者和藹一笑,打開交易面板輕輕一劃,道:“鄙人唐坤,這是我侄兒唐澤天。”
“王羨仙?!庇腥怂湾X,王羨仙自然樂意接受,將二人請了進(jìn)去。
剛一進(jìn)門,各種點綴著書畫字跡的內(nèi)飾,便讓唐澤天頓足不前,挪不開眼睛,屋內(nèi)除了足足三尺高的赤金高燭臺,屋內(nèi)還懸掛著龍飛鳳舞的長字盤龍金帖,另有檀香木方寸臺,其上著文房四寶,一副山水畫被壓在硯臺之下。
方寸臺旁邊放著一個竹筒,竹筒里盛著清水,插著一株艷紅色心形植株,向外散發(fā)著獨特的魅力。
要知道,唐家本就是文人世家,而唐澤天本人更是酷愛書畫,平素里已經(jīng)愛到了癡狂這一地步。
縱然是在唐雨柔口中聽說過此地的不一般,唐澤天也是長大了嘴巴,怕是都能塞下個拳頭。
唐坤的養(yǎng)氣功夫倒是不錯,不顯山不露水,只是在一旁輕拂白須不住點頭。
“不錯不錯,不管是書法還是書畫,都已經(jīng)臻至化境,已經(jīng)有了道的痕跡,卻不知是誰人留的筆墨?”唐坤一把拍在唐澤天肩上,卻是若有所指,向王羨仙問道:“我想能做到這種地步的,不應(yīng)該是個輕薄之人吧?嗯?王才俊?”
空氣突然安靜了……
屋內(nèi)雖然無窗,確并不昏暗,也不會讓人生悶,聞得久了,反而有淡淡的清新繚繞鼻尖。
過了良久,王羨仙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二位可認(rèn)識唐雨柔?”
……………
【唐坤(靈虛):十一級】
【唐澤天(靈虛):十六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