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守開啟噬天瞳,雙目黑洞若隱若現。
乖乖,我的天呀!黑得發亮是什么角色,難道他就是狄阿布羅魔尊?
不對呀!我記得電視劇里說,狄阿布羅魔尊只有五萬的戰力,東哥的鐵時空分身,終極鐵克人夏天,都能硬懟魔尊。
而自己眼前這貨,怎么看都不止五萬吧?
或許五萬可以算他的零頭!
對面那個帥哥正在瞪著言守咽唾沫,好純凈的靈魂呀,本尊受不了了!
不能再等了,本尊得速戰速決。魔界冷血無情,爾虞我詐是家常便飯,本尊也不敢打包票絕對無敵。
這份美味必須拿下,本尊實在是受不了那種純潔的芬芳了。
魔尊微笑著撲向言守,實際上卻放出所以感知,只要稍有風吹草動,就以碾壓之勢,奪取言守的靈魂,遁回宮殿。
只有那里,才是他的天下。
隨著魔尊的逼近,整片區域的魔氣蜂擁而至,瞬間吞沒言守。
然而,魔尊走到十米處就不動了,笑意更濃的盯著眼前的魔氣團。
不知道他是想聽言守被魔氣侵蝕后的痛苦、絕望的哀嚎呢?還是有別的原因?
反正他就像農民伯伯那樣,守在一旁,等待瓜熟蒂落。
或許,他覺得那樣的收獲才是最完美了。
他覺得言守那微弱的戰力,是絕對沒有反抗之力的,只能任由自己宰割。
時間一分一分在過去,魔尊的笑容逐漸凝固。他感知探入魔氣團內,發現外面裹著黑芒,里面散發著乳白光芒的言守,依然活蹦亂跳的。
并且看起來,精神奕奕,絲毫不見絕望哀嚎。
惱羞成怒的魔尊道:“大膽螻蟻,竟敢戲弄本尊。可笑初時本尊還想賜你一個全尸,你竟然不感恩戴德,反倒如此。那么休怪本尊無情。本尊要活刮了你!”
言守聞言,吐槽道,這魔都是腦殘嗎?明明是他自以為是,我只是在老老實實練功,啥時候在戲弄他,他又不是美女,值得我戲弄嗎?
不過,他將魔氣調過來,倒也方便我修煉。
啥邏輯呀?我們人類就活該是食物嗎?
“小狄狄,鬧啥呀?沒見哥哥正忙著嗎?”言守爭分奪秒的修煉著。
魔尊只覺得七竅冒煙,咬牙切齒的道:“‘小狄狄’,果然夠膽。本尊要慢慢的刮你,絕對讓你爽到爆!”
兩只巨大的魔爪撕開魔氣團,就想拿住言守。
言守看都沒看,繼續吞噬尚未消散的魔氣。
兩只黃色的爪子的虛影,憑空出現,撞向魔爪,齊齊消失。
“螻蟻,有兩把刷子呀!”魔尊眉頭一挑,伸出舌頭,舔舔嘴唇道,“你成功勾起了本尊的興趣。嘎嘎嘎!”
這次魔尊懶得遠處攻擊,一個閃身,直撲言守。
言守掄起圣鋤,渾身裹在鋤刃里。
一分鐘內,魔尊圍著言守攻擊了一千次。
但是,沒有攻破鋤刃。
“本尊見過千奇百怪的武器,但用鋤頭當武器的還是第一次見?!蹦ё痖_始重視起來,“螻蟻,本尊收回剛才的話,你不止兩把刷子。但你終究是本尊的盤中餐!”
“真會往臉上貼金呀!卻如此孤陋寡聞,小狄狄,誰是盤中餐,還說不定呢?”言守戰意高昂的應道。
“螻蟻,交出吞噬魔氣的秘法,本尊給你給痛快!”
魔尊想到之前言守吞噬魔氣的情景,面露貪婪的色,區區人類的身體,竟然可以無懼魔氣,直接轉化成自身戰力,要是本尊有這種秘法該多好,絕對能獨霸魔界,甚至整個宇宙······
魔尊陷入遐想中。
言守一記精神風暴,帶著略融混沌之音的龍吟烏啼,轟入魔尊識海。
“啊!”一聲慘叫,魔尊的節奏被打亂。
言守飄出十米開外。
就魔尊恐怖的戰力而言,言守用上所有的底牌,也只能保證不當場身隕而已。
因此只能全力而戰。這次的對手是言守出道以來,碰到的最強者。
儒操控九弦琴,凝聚儒界之力;瘋操控圣鋤;狂運轉所有功法,盡量補充消耗。
本尊鎧化,雙瞳緊盯著魔尊。
“好機會!”言守暗道,電射而返,攻守倒置。
言守如影隨形的纏住魔尊,四爪利齒,甚至尾針都用上了。
終極一班世界的魔,嚴格意義上來說,只是修煉負面能量的修行者。他們依然是本世界的生物。
和元星的域外天魔完全不同。
猛攻半小時后,魔尊總算是穩住了頹勢,一掌將言守震飛。
此時的魔尊,披頭散發,形如妖魅,倒也符合他魔尊之名。渾身變成洞洞裝,洞中黑血汩汩往外流,好不狼狽,更是同乞丐一般。
讓他驚訝的是,不知道多少歲月了,他又一次嘗到了受傷的滋味,好似懷念!
上次讓他受傷的對手,被他抓住,剝皮抽魂,狂虐百年后,才吞掉對方。
但那個對手比他強大,而現在卻被如此弱小的螻蟻給擊傷了,這讓他憤怒無比,同時也很郁悶,這是什么屬性的攻擊,竟然能阻止自身的愈合力。
不行,這家伙必須滅掉,否則等他成長起來,本尊就完了。
此時宮殿倒是沒有什么變化,殿外百米的地帶,矮了數米,到時候到處都如同不規則的蜂窩煤截面一般。
魔尊暗下決心,氣息猛的暴漲了一倍,騰空而起,宮殿周圍的百公里內的魔氣,全都被抽空,凝結成一支漆黑的巨手,轟向言守。
他也緊隨其后。
“噗!吃我一箭吧!嗡!”言守噴出一大口血,隨手抹掉嘴角的血跡,九弦琴突顯,一支乳白的光箭,激射而出。
光箭扎入巨手,巨手如同水沸騰一般,瞬間汽化了。
“不好!”魔尊一邊驚呼著急速躲閃,一邊發動魔功,拘來更多的魔氣,消磨光箭。
這光箭讓他感到致命的危險。
“著!魔尊大人慢慢玩吧,回見!”魔尊耳畔傳來言守的聲音。
下一刻,魔尊直覺剛示警,尚未來得及反應。表情變得呆滯,像一塊頑石一般,直挺挺的砸入地面。尚未完全消散的光箭破入魔尊的身體,留下碗口大的,難以愈合的窟窿。
言守顧不得傷勢,將閃爍提升到極致,迅速離開。
魔尊的戰力果然是貨真價實了,估摸火焰使者也不過如此吧!
言守有太極意境護體,加上咫尺天涯,和以不死玄功、金烏煉體等錘煉出來的體質,也被轟得支離破碎。
這還是有生之力存在的結果,否則,此次言守真就掛了。
至于外界說魔尊有些水,估計是分身,或者是地利的原因吧!
言守全力的逃竄著,他不知道輪回磨盤能困魔尊多久。
他來到一汪渾濁的池水上空,突然感到體內能量難以持續,步魔尊的后塵,一股腦兒,栽了下去,唯一不同是他的下面是池水。
一入池中,言守心中泛起大大不妙的感覺,這是什么池水呀,腐蝕力如此之強!
要知道,言守的身體可是再真火、天雷中練就出來的,現在僅能依靠生之力和腐蝕之力拉磨。
難道這就是滅中的肉身溶解池?終極一家中的滅和終極一班的蟲洞是一樣的,它們只是叫法不一樣。
靠,這何止是溶解肉身呀,就連神識都不能探出體外,否則也難逃腐蝕。
言守本來慘白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在這場自救的抗爭中,言守悲喜交加。
不久,落到池底。
突然,言守感到鼎靈有些雀躍,難道?
言守試探是幾個方位,最終按照感應最強的方位而去。
一刻鐘后,他來到感應的源頭,摸邊那個物件,果然是一口鼎。
這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吧!
誰能想到肉身溶解池的底部竟然又鼎的存在?如此看來,這方世界的鼎,可能不止兩個。
稍微用了一些時間,言守收走鼎,并且依靠鼎的能力,脫離該池。
站在池邊,言守兩眼冒著精光,好東西呀,等恢復突破后,我定當來此修行。
他稍作調息,神識探出,鎖定方位,離開蟲洞。
言守剛回道外界,就苦笑一聲,“我還真是勞苦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