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恨恨的盯著不遠處的一個年長的男人,道:“師兄,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你就那么恨我嗎?這些年,我一直把你當成親哥哥一樣。”
“為什么?蕭劍,你不知道為什么嗎?也罷,反正馬上就要結束了,本公子就仁慈的告訴你為什么?”那個年長的叫柳方舟,
“本公子從小跟著師傅,連姓都是跟著他的。本公子就像師傅的親兒子一樣。那時,他是多么的寵我。自從你一來,一切都變了。
你資質好,你是他的衣缽傳人,最好的功法,寶劍都是你的。我呢,既要伺候那個老東西,還要伺候你這個小畜生。他的愛全部都到了你這里。我辛辛苦苦到頭了,只落得一個記名弟子······如果沒有你,這一切都是我的。”
“師兄,你怎么可以這樣說師傅他老人家?師傅傳授功法只是根據人的資質來的。以你的資質,確實不適合修行元訣。如果強行修行,會損害身體的。”蕭劍一邊還擊,一邊解釋道。
“屁話,這一切都是借口!我堂堂奕劍公子,豈能不適合修行元訣。只要你死,元訣也罷,寶劍也罷,都是我的,我的!”柳方舟瘋狂的吼道。
“就算如此,我和你一起進入的,我出了事,你也不好交代吧?”
“交代,太好交代了,等你死后,我弄點傷痕,帶你的尸體回去,還能博得好名聲。等老東西精神恍惚時,我才好下手。到時候,老東西就會下來陪你,你也不會寂寞!哈哈!”柳方舟猖狂的大笑道。
“畜生,你才是禽獸不如的畜生。師傅帶你如同親子,你竟然想滅殺他老人家?”蕭劍悲憤的吼道。
“噗!”他一激動,分神后,被魔巨鱷擊中,噴了一口鮮血。
“小畜生,你太嫩了,就你這一點定力,還好意思說是破劍尊者的衣缽弟子?你不配,只有我~~~,才有資格將老東西的武功發揚光大!”
言守遁到沼澤邊緣,神識罩住場中的人,“咦!小劍人,竟然是他!難怪會有那種悸動的感覺。”
柳方舟心花怒放的看著眼前這一切,不愧為我多年的計劃,天衣無縫的計劃,多年的忍辱負重,總算要有結果了。
突然,一陣激揚的琴聲響起,一曲精忠報國,打破了場中的氣氛。
蕭劍只覺得四周一亮,自己松散的戰意,一下子變得氣勢如虹,剛才影響自己的負面能量完全消失,周圍攻擊自己的魔巨鱷先是一頓,而后,再也顧不得攻擊蕭劍,痛苦的嘶吼著,原地翻轉。
蕭劍趁機將對方誅殺。
柳方舟氣急敗壞的吼道:“誰?究竟是誰破壞了本公子的好事?”
弦歌凝成一線,轟入柳方舟的心田。噗的一聲,柳方舟吐出一大口鮮血,跳到旁邊。
他原來站立的地方,炸出了一個深坑。
好強的音攻,竟然還能化形攻擊!他皺了皺,暗嘆道。
隨后凝神抱拳道:“那位朋友,是否有誤會,本公子是破劍尊者的大弟子,奕劍公子柳方舟。”
“你也配?”蕭劍跳到岸上,吐出一口血痰道。而后,掏出丹藥服下,運功調息。
蕭劍發現音攻是針對柳方舟的。
弦歌依舊,并且還越來越強,震得柳方舟不得不全力對抗。
過了一陣,柳方舟感應到蕭劍的傷勢快要快要恢復了。
他尋思著,今天怎么這么倒霉,眼看就要成功了,卻被人橫插了一杠子,不但不能解決蕭劍,自己堂堂奕劍公子,還要遠走天涯!
柳方舟彈身而起,想要離開此地。
“砰!”剛離開五米的柳方舟被一道灰膜彈了回來。
柳方舟的臉上一下子不還看起來,難道對方要留下自己?忽然,他聽到后面馬蹄聲傳來,同時他感到自己被一股劍意鎖定。
他拔出自己的長劍,反手一劍,錚的一聲,自己被反震力擊退。
這怎么可能?他震驚無比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一匹雪白的駿馬,一個白衣劍客,手持利刃,劍芒吞吐著,凝視他。
氣勢逐漸提升,馬上就會展開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最讓他難以置信的是,對方是化形,不是真人。
白衣劍客沒有留給他思考的時間,提劍催馬,和他戰到一起。
如果,柳方舟沒有被音攻所傷,倒是不懼怕白衣劍客。但是現在嗎,就兩說了。
半小時后,蕭劍長嘯而起,加入戰團。勝利的天平,漸漸離柳方舟遠去。
已然功虧一簣的柳方舟,眼瞅著自己也要搭進去,終于心中的防線崩潰了。
霎時間,魔氣狂涌而入,攻擊力大增,漆黑的四品劍意射出,將蕭劍擊飛。而后,再發一劍,轟滅了白衣劍客和駿馬。
“哇!”尚未恢復最佳狀態的蕭劍,傷上加傷,鮮血狂飆。
“你終究還是要死在我的見下!”柳方舟陰測測的笑道。
他提著劍,一步一步的走向蕭劍。
蕭劍掙扎著,站起來,緊緊的握著劍,盯著曾經的那個仁義寬厚,現在無比猙獰的師兄。
猛然,一道灰芒閃過,砰地一聲巨響,一個光頭擋在蕭劍面前,柳方舟跌落在不遠處,痛苦的掙扎著,伴隨他成名的長劍,已經支離破碎。
蕭劍微微一愣,隨后搖搖晃晃的抱拳道:“謝謝前輩救命之恩!”
“傻小子,你又不是初出道的菜鳥,怎么輕信的毛病還改不過來呀?今天,要不是哥哥剛好在,你讓媚兒、讓蕭叔蕭嬸咋辦?”手里擰著圣鋤的言守轉過身來。
“守哥,怎么會是你?”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孔,聽著熟悉的聲音,蕭劍驚叫道。
“你能縱劍走天涯,哥就不行嗎?”言守遞給幾只精華液,心痛的道,“趕緊喝掉。都這么大的人了!”
蕭劍傻笑著喝過精華液,運功療傷。
三小時后,蕭劍恢復恢復到最佳狀態。
“啊!好臭呀,我這是掉到糞坑里了嗎?”他抬手一嗅,只見此時的他比黑人還要黑,難道?
他剛陷入沉思,就被一陣暴雨淋醒。密集的雨點,將他沖洗干凈。
言守抱著胸,摸著下巴道:“不錯~~,本錢不小!”
“流氓!”不知何時,暴雨已經停止,蕭劍除去衣物,打著光腚,還沒有來得及穿衣服。
“切,都是男人,害什么羞呀!”言守笑道。
蕭劍從儲物袋中取出衣物,三兩下穿好。
言守二人站在已經已經停止掙扎的柳方舟身邊,唏噓不已。作為正魔二氣交戰的場地,柳方舟的尸體,早已腐朽不堪,一道風吹過,化成灰燼,煙消云散了。
蕭劍整理言守傳給他的信息道:“守哥,你好變態!師傅說我是千年一見的天才,和你比起來,我咋感覺啥都不是?”
“怎么說話的,我可是你哥,咋能說變態呢?”言守輕輕的拍了一下蕭劍的后腦勺。
“不過,說真的,如果這個家伙不入魔,要想解決他還得費一點勁。”
言守的劍意是正氣的載體,滅魔事半功倍。目前,言守已經將劍道修到不滯于物了,所以,圣鋤也能施展劍意。
這樣一來,鋤草式就更猛了。
聊到這里,蕭劍升起戰斗的欲望,“守哥,你也是擁有劍意的劍客。我們切磋~~吧?”
他不等言守回答,食指和中指一并,以手代劍,攻向言守,四品極限金屬性劍意激發。
言守勾手成鋤,切中蕭劍的劍尖。錚,雙方手指相交,發成寶劍相碰的鳴叫聲。
蕭劍展開劍術全力進攻,言守早將劍法和劍經融合,見招拆招,如同羚羊掛角,無跡可尋,一切隨心。
言守的還擊,簡單明了,正符合大道至簡。
他的攻擊雖然簡單,但是每一擊都透著玄妙。
蕭劍和他對攻,頓時感到自己的劍道在提升,雖然很緩慢。
打到后期,蕭劍郁悶之極,自己的金屬性劍意居然被打碎歸零,然后,又重組成一品入門。
不服輸的蕭劍,眼睛突然瞇成一條縫,仿佛睡著了一般,但是攻擊沒有間斷,反而更加凌厲了。
言守雖然不至于被逼的手忙腳亂,但也有點吃驚,神識罩住蕭劍,有意思,他的精神似乎形成了一種奇怪的秘法,感覺和自己的噬天瞳相似。
“不打了,郁悶,我底牌都耗盡了,你還是那么從容不迫!”蕭劍收回劍意,跳出圈外道,“守哥,你是怎么躲過我的心眼?”
蕭劍開啟心眼,雙眼及基本上沒啥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