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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來,叫爸爸

“咚~咚~咚”周至立走到四樓的門口,很有禮貌的敲著門。

隨著屋里“吧嗒、吧嗒”由遠及近的拖鞋聲。一個好似還沒睡醒,無精打采卻夾雜著些許怒氣的聲音道“敲什么敲?敢吵老娘的美容覺,是不是有錢交租了啊?”

接著門“呯”的一聲被打開了。包租婆頂著滿頭五顏六色的卷發棒,穿著白色睡裙,嘴角叼著一支煙,一副別惹我的樣子出現在周至立面前。

周至立知道這是一只母老虎,于是面帶微笑,盡量讓自己看上去比較親切打招呼道“早啊,包租婆。”

包租婆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周至立,確認自己沒見過周至立,這才一臉狐疑的問道“喂,小子!你不是我們這里的,以前沒見過你啊。找我有什么事嗎?”

“既然稱呼你為包租婆,那肯定是來租房子的咯。”周至立微笑著回復道。

包租婆見周至立雖然穿的,相對比自己城寨里的人要好一些。但是從衣服和皮鞋的磨損、褶皺程度上來說,的確也不像有錢人的樣子。于是說道“房租每月十五塊,三個月一交。房租預付,概不賒欠。”

周至立驚訝道“不是十塊一個月嗎?怎么到我這就漲價了呢?包租婆你這樣可不地道啊。”

“嗯?你怎么知道的?哪個王八蛋那么多嘴?”包租婆沒想到周至立竟然知道房租的情況,以為是這里的租客多嘴的,當下眼睛一瞪大聲道“現在漲價了,十五塊錢一個月。房子是我的,我想租就租,愿意租多少錢,就租多少錢。”

周至立算是見到包租婆的暴脾氣,趕忙安撫包租婆道“沒關系,十五塊也沒問題。不過我有兩個條件,希望包租婆你能答應。”

包租婆見周至立竟然答應十五塊錢一個月,這才算消了氣道“什么條件,說來聽聽呢。不過先聲明,答不答應是另一回事。”

周至立見包租婆態度變緩,隨即說出了自己的條件。“可以!第一,我要租四樓兩間連在一起的的房間。第二,我喜歡安靜,所以不喜歡平時有人來打擾。”這兩個條件都是基于周至立的一些秘密,不便外人知曉而準備的。

“就這兩條嗎?沒有問題!什么時候開始租,要租多久?”包租婆見是兩條最為簡單不過的要求,正好四樓有幾間靠近自己夫妻倆的房間還空著,便一口答應下來。

周至立見事情基本定下,便說道“今年就可以租,租期的話越久越好吧。”

“那就先定一年的期限吧。”包租婆也不多說什么,直接定下租期,然后站在門口樓梯的陽臺上,沖著躺在地上的包租公就喊“喂!死了沒有?沒死的話帶新租客去看房,簽租約。”

原本在地上躺尸的包租公,在聽到包租婆的聲音后“噌”的一聲就從地上彈了起來。大聲回應道“來了!這就來!”

接下來等包租公爬上樓后,在包租婆的示意下帶著周至立去看房了。

周至立看著充滿喜感的包租公,明知故問道“包租公,你好。你剛在在樓下,這是?”

“哦~!我看今天太陽不錯,躺在那曬曬太陽而已。”包租公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胡謅道。

“那你頭上那盆花是?”周至立繼續問追問。

“哦~!頭頂百會穴嘛,我是借助那盆小花吸收一些天靈之氣而已。”包租公一副高人的樣子解釋道。

“……”周至立覺得包租公能將臉皮練得如此之厚,一定少不了包租婆的“良好教育”。

包租公帶周至立看完、選好房間后,帶周至立回到自己家里和包租婆簽租約。包租公按照包租婆和周至立協商好的意思將條款寫好,一式兩份簽上自己的名字遞給周至立。

包租婆兀自點燃一根煙,朝周至立攤開一只手道“好了,租約就是這樣,你看看有沒有問題。沒有問題的話,那就這么定了。三三得九,三個月房租,一共是九十塊。”

周至立看了看沒什么問題,于是先在其中一份上簽上了“阿星”兩個字,交還給包租公。然后又從口袋中掏出事先從偷偷空間取出的小金條,放在了包租婆的手里。

不料包租婆看到周至立給的金條,立刻扔還給周至立道“金子還你,把租約還我們。我們不租了。”

周至立很是詫異,問道“為什么?這是真黃金,不是假的。”

“我知道是真的,但是我們就是不租了。”包租婆的臉色頗為不善。

周至立想不出是哪里出了問題,于是盡量禮貌的問道“是不是在下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讓包租婆你誤會了?”

包租婆叼著煙,眼神犀利的看著周至立道“以你身上穿的行頭,哪來的黃金?怕是賊贓吧?就算不是賊贓,這塊黃金足夠你去城里買套小房子了,為什么要到我們這里來租房?更別說你的租約上連名字都不敢寫了。阿星?你怎么不寫阿鬼!”

周至立這才反應過來,包租婆是懷疑自己的身份,怕惹上麻煩打擾自己的隱居生活。于是無奈笑了笑,整理了下思路說道“我寫阿星,是因為我真的就叫阿星。我是個孤兒,小時候受過很重的傷,失憶了,所以我并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接著周至立的表演技能發動,帶著一絲苦笑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當年,我的父母看我傷的太重。怕救不活我,還會拖累家里,所以就把我遺棄了吧。我只記得從墳地的土堆里爬出來的時候,就是深夜。那里除了老鴉的叫聲,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漫天的繁星。由于我沒有找到墓碑,不知道自己名字。所以我就給自己取名叫阿星,卻沒有姓。”

說著周至立帶著一絲感傷,憂郁的積蓄說道“這么多年來,我一個人在城里面討生活。風里來雨里去,擦過皮鞋,賣過報紙,去店里打過小工。直至日本人攻占上海的時候。我幫助老板想辦法坐船逃去香港,他在碼頭因為行禮太多不讓帶,才送了我一個箱子。我靠著箱子里的一些值錢物件,才做起了一些小生意,賺了點錢。”

說罷周至立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略帶痛苦的說道“原本生活也算有了著落,可是前陣子令人聞聲喪膽斧頭幫突然找上門,逼著我把生意盤給了他們。在這個社會動蕩,黑幫橫行的年代,我又能怎么辦?。后來我想,現在唯獨“豬籠城寨”這樣連黑幫也沒興趣的貧困社區,或許還可享有暫時的安寧吧。所以帶著我的伙計,準備搬到這里來,求個安生。之所以穿成這樣,也是怕出城遇上壞人啊。”

最后周至立又帶著一絲期盼的說道“更何況這些年,雖然我一直沒有去找過我的父母。可是其實在我心里早就不怪他們了,所以想趁這段時間,手上還剩些閑錢去找到他們。我也不想問他們當年為什么拋棄我,不來找我。我只想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就這樣在一起生活。我……我只想……有個家,我也……可以……有自己的……姓了。”說道最后周至立雙眼帶淚,竟有些哽咽。

“嗚……嗚……”誰知一旁的包租婆和包租公,早就已經哭的泣不成聲。

“孩子,你別說了,房子我租給你。”包租婆趴在包租公的懷里哭著說道。

包租公這才得空問勸周至立道“孩子,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這人海茫茫,你又失憶,想要找到你的父母無異于大海撈針啊。”

“唉~!我也知道。”周至立憂傷的說道“可是不去找一找,我心里總是感到不甘。好在雖然我失憶了,但是這么多年下來,也曾依稀記得一些零碎的線索。”

“哦?什么線索,說來聽聽。說不定我們能幫著你一起找找。”包租婆顯得十分關心。

“我依稀記得我的父母好像都是武林高手,經常去打擂臺。而我母親的嗓門好像很大,我夢里總是聽到她跟我說什么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之類的。而對我父親的印象就是,他似乎經常讓我好好讀書,說長大成為醫生或者律師什么的。”周至立看上去好像陷入了深深的回想,卻沒發現一旁的包租公和包租婆已經完全石化了。

“另外還有一個就是,我記憶中總會出現一個“十靈丹“招牌,好像我小時候經常看到。和你們城寨里的那塊很像,所以這也是我為什么那么多貧困社區,我會選擇豬籠城寨的原因了。”周至立回憶完線索,抬頭看向包租公和包租婆道。

此時的包租公和包租婆看著周至立,就好像在看一件稀世珍寶,口中喃喃著“不可能啊”“我明明看到他被打死的”之類的話,雙手微微顫抖。

“呃……你們兩位沒事吧?”周至立奇怪的問道。兩人沒有說話,只是是拽過周至立,渾身上下一通亂摸。

“喂!你們兩個干什么?變態啊!還來?再來我報警啦!”之后在周至立極力的反抗和報警的威脅下,兩人終于在摸到周至立天靈蓋的時候停下了手,互相對視了一會。看到彼此確認的眼神,包租公終于開口對周至立激動的說道“孩子!來,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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