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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5.白日消失

  • 馬賊水鬼
  • 東方一8x
  • 3410字
  • 2019-10-10 10:45:34

一中型戰艦指揮室中,劉子寧呆呆地盯著墻上的水路圖,一年輕將領走到他近前了,他也未察覺。

“哥!”

劉子寧驚得一哆嗦,見了來人,他長出了一口氣。

“子安,你嚇我一跳。”

“哥,你想什么呢?”劉子安問道。

“沒什么。”

劉子寧順勢坐在身側的椅子上,指尖輕敲桌面,若有所思。

“我心里不怎么踏實,今日怪得很,我思來想去,越想越不對。”

“哪里不對?”

“太巧了。”

劉子寧示意劉子安坐下,待劉子安坐定后,他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昨夜水軍大營失火,今日江陵城中百姓便得了消息,大張旗鼓給河伯上貢,這定是賊人故意為之。”

“聲勢大嗎?爹那邊沒問題嗎?”

“放心吧,這群愚民老師壓得住。”

“我就說衙里人太少了,他總是不聽。”劉子安臉上略有埋怨之色,“哥,你也不勸他。”

“我沒少勸,老師總說要節儉開支。”劉子寧嘆了口氣,“老師不養閑這套是省了每年的花銷,可事趕到一起,就捉肘見襟了。”

“老爹那點俸祿確是可憐。”劉子安下意識環顧了左右,壓低了聲音,“哥,你手里有積蓄沒?”

劉子寧冷冷看了劉子安一眼。

“說吧,你惹事了?是不是又酒后鬧事了?不要貪杯,說了多少遍……”

“哥,停停停。”劉子安有點委屈,“我沒惹事,也沒貪杯,你聽給我細說。京里韓家哥你知道嗎?”

“哼,知道,怎么能不知道?”劉子寧冷笑一聲,“紅館美人得寵時,韓家如日中天,現在一朝失勢,怕是門可羅雀。”他一下換了嚴肅地語氣,“子安,你怎么想起韓家了?”

“韓家怎么倒得你知道嗎?”

“不清楚。”

劉子安壓低了聲音。

“韓家主脈家主卷進廢太子案里了。”

劉子寧大驚。

“你可別瞎說。”

“沒瞎說。”劉子安搖頭,“韓家的人自己說的。”

“你見到韓家的人了?什么時候?”

“嗯,兩個月前。你也知道,我頭上王大人歲數也不小了,他想再高升一步,但北邊一直吃緊,咱們南邊的自然要靠后。王大人機緣巧合認識了個韓家的人,這人去年年關替王大人進京走了一趟,五月的時候,上面不是給王大人加了個虛銜嗎?”

劉子寧想起,確有其事。

“子安,先跟我說清,你怎么知道這事的?”

“哥,具體的別問,總之,這事我曉得了,兩個月前,我跟兄弟們走場面,巧了,在浣紗樓堵到了這人,跟他客氣了幾句。”

“你呀!”劉子寧指了指劉子安,隨后搖頭嘆氣,“算了,不跟你計較。說吧,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劉子安壞笑了兩聲。

“哥,不瞞你。那人也算敞亮,把前因后果都說了,他們家主精明,事發之前,韓家人就全散了,韓家的老人現各憑本事,江湖謀生,不少還跟朝中的勢力有著聯系。他年節都要進京見個貴人,別的不好說,讓上面給個虛銜,一個月多發點俸,就是那貴人一句話的事。要得也不多,進京的盤纏,見面禮的置辦錢,事成了,再給他三五百吊錢。”

劉子寧聽罷沉默不語。

“哥,老爹對這種事不屑一顧,我也不敢提,倒不是沖每月多那點俸祿,多個虛銜好聽不是?想討老爹個高興,但錢不太夠。”

“幫老師再進進這個事,我倒是跟你想到一起去了,年底我進京也有這個打算,這人真能辦成此事,倒是省心了。這人現在何處?“

“他家在潭州,哥,要見見?”

“剿匪這件事了了,咱們去見見。”

“好。”劉子安突然想起一事,問道,“哥,這溫琦什么來頭?老爹跟你說過嗎?”

“還真說過。”劉子寧回憶了一下,“聽老師的意思,溫琦是江上的義匪,被剿了,老師還挺惋惜的。”

“哈?”劉子安干笑了一下,“老爹糊涂了吧。”

“你聽我說完。”劉子寧擺了擺手,“十年前,老師剛接手江陵,有支作亂的水匪,禍害鄉里。江陵周邊水路多復雜你也知道,而且當時的江陵府連只船都沒有。”

“哇,這……”劉子安苦笑了一下,“老爹真白手起家啊!哥,這支水匪后來怎么剿滅的?”

“老師不知道。”劉子寧無奈地笑了一下,“溫琦把這支水匪給滅了。”

“水匪滅水匪?”劉子安瞪大了眼睛,一臉不信。

“你別不信。”劉子寧撓了下頭發,“這支水匪破了溫琦立的規矩,老師連這支水匪頭領都沒查清,這支水匪就沒了。”

“咱們豈不是承了他溫琦一個巨大的人情?”

“欠了他人情的豈止咱們江陵?”劉子寧笑了一下,“朝廷年年剿匪,溫琦在這江上名頭反而是越來越響。子安,老師說得最多的那句話還記得嗎?”

“記得。”劉子安點了下頭,“地方官須知民心所向。”

“溫琦不該殺,上頭那些人想當然的時候太多。”劉子寧感慨了一句。

忽然,劉子寧全身動作都停住了,僵了片刻后,他急忙站起了身,眼睛死死盯住水路圖。

“子安,咱們現在在哪?”

“這。”劉子安起身在水路圖上指出了現所處的位置。

“壞了!”

“怎么了,哥?”

“漕運,是漕運。”

劉子安依舊沒摸清狀況。

“這跟漕運什么關系?”

劉子寧指著水路圖上一處問劉子安。

“你先告訴我,現在出發到這個位置需要幾個時辰?”

“至少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那怎么也趕不上了。”劉子安一把抓住劉子安的肩膀,“子安,務必抓住前面那船上的水匪,千萬別跟丟。”

劉子安怔怔得點了點頭。

“好的,哥。”

就在此時,一人冒冒失失沖了進來。

“老大,不好了,丟了!”

“什么丟了?”劉子安順口問道。

“船,那船它沒影了!”

“什么!”兄弟兩人幾乎同時脫口而出。劉子安趕忙沖出了指揮室,劉子寧緊隨其后。

晴陽高掛,萬里無云,水面平靜,微風陣陣。

別說船了,帆的影子都沒有!

“王小六!”劉子寧喝道。

“老大,我在。”剛才報信那人幾步跑了過來。

“說,怎么沒的!”

“就,就,就,突然沒了。”

“什么叫突然沒了?”劉子安質問道。

王小六嚇得一哆嗦。

“子安,收收脾氣。”劉子寧壓住內心的煩躁,問道,“王小六,不要急,一點一點說,所有你能想到的,全部都說出來。”

“是的,先生。”

深吸兩口氣后,王小六詳細地匯報了情形。

“先生,一開始跟得好好的,也就兩個船身的距離。”

“兩個船身為什么不下人力漿?”

“是要下,在這。”王小六答道。

看劉子寧眉頭緊鎖,劉子安趕緊解釋了起來。

“哥,方才經過的水域,水道窄,彎太多,不便追擊。”

劉子寧聽到后,繼續問。

“什么時候跟丟的?”

“也就是一盞茶的功夫吧。”王小六思索了一會兒回答道。

“為什么當時不報?”劉子寧質問道。

“覺,覺,覺得沒有必要。沒有岔道啊,所以船脫了視線也就沒報。”

王小六越說聲越小,但是關鍵的還是說到位了。

沒有岔道,終點只是這片開闊水域,前方的船在視野里消失一會兒也沒什么大不了。

可前方的船怎么就憑空消失了?

“子安,回剛才那段水域。”劉子寧命令道。

“好。”劉子安點頭,隨即命令王小六道,“給兄弟們傳令,掉頭,回去。”

“是。”王小六領命傳令去了。

劉子安根本不知道劉子寧的盤算,但劉子寧一臉凝重,他也不好問。劉子寧這個只大自己三生半的兄長,劉子安是打心眼里佩服和敬畏的。他不說話,劉子安也只好靜靜地陪著。

逆流回到剛才那段水域,劉子寧看著水面上零星漂浮的木板,大笑了起來,劉子安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子安,咱們回去。”

“好。”劉子安點了下頭。

“今日的事情王大人要是覺得不好給朝廷交代,讓他來找我,折子我給他寫。”

“嗨,王大人那好說,他向著咱們。”

“那就行。”劉子寧嘆了口氣,“慢慢回去,不用著急。”

“哦。”劉子安小心翼翼地問道,“哥,這船到底去哪了?”

“你看這江面上漂著的木材還猜不出來嗎?”

劉子安頭搖得好似撥浪鼓。

“子安,我在一本雜本上看過一趣事。說一個進京趕考的書生偶遇一個趕著牛車的男子,方向一致,便結伴同行。路上,書生好奇,問男子車上載得何物,男子說,住處。書生不解,但并未深問,當夜他們到了一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書生以為要睡地鋪,就好心去收集干草,等他回來的時候,他發現牛車空了,多了一木屋。兩人在木屋里過了一宿,第二天要出發的時候,書生看見男子抽掉了一截木頭,木屋就散了,書生幫男子把這些木頭收回到牛車上,兩人繼續趕路。”

劉子寧苦笑了下。

“子安明白了吧。”

“明白了。”劉子安點頭。

“他們把船拆了。”

……

另一側江面上,一支由六條漁船組成的船隊慢慢悠悠地在江面上移動。

“錢哥,咱們現在怎么辦?”

“就是啊,錢哥。”

“散伙。”

“錢哥,那散伙之前是不是得喝一通啊?”一人問道。

“喝,去我家,酒管夠,飯管飽。”

“謝了,錢哥。”

眾人情緒高漲,不知道誰起了頭,大家唱起了歌來。

盡管多數人都沒在調上,這歌依舊悅耳。

“錢哥,船真歸咱們了?”一小生問道。

錢江點頭。

“那,那,那,錢哥,您還下水嗎?”他怯生生地問道。

“哈。”錢江拍了拍他的頭,“小子,我呀,現沒打算上岸。”

小生笑容又明媚了起來。錢江下意識掃了一遍人臉,發現少了一人,他扭頭問剛才那小生。

“小子,馮廣呢?”

“我不知道。說起來,我半天沒看見我小舅了。”

錢江笑了一下。

“人各有志,強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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