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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歸程

“九夏?!背赡喜恢朗裁磿r候站到洛九夏的面前,他說話的聲音很輕但也很認(rèn)真,“你看你說的不對。段老大也知道任務(wù)困難,還給我們多發(fā)了工錢呢?!?

洛九夏眼睛依然沒有離開紫爭,只是淡淡地說:“那與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是你誤解了他,你應(yīng)該去掉自己心里的偏見啊?!?

“哦?”洛九夏終于抬起臉來,眼中噙著些許冷笑,“三倍的工錢就可以掩蓋自己的失誤?三倍的工錢就可以與生命劃等號?”

“如果不是……”洛九夏頓了頓,冷笑更甚,“你現(xiàn)在大概也不會站在這跟我討論我是不是誤解了他?!?

少年的臉因為這些話一陣紅一陣白,活像是開了個染坊。憋了好一會兒,他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來:“你什么時候走?”

“從這回去就會離開?!甭寰畔牡拖骂^來,溫和地?fù)崦蠣?,“這才是我此行最大的收獲?!?

少年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那我呢?你有沒有把我當(dāng)做朋友?”

“就算有又怎么樣呢?我們注定是兩路人。”洛九夏遙遙地看了一眼正在摘取鳳羽花的段冶白,輕輕笑起來,“走吧,他已經(jīng)摘完了。”說著,他拍了拍狼腦袋,示意它跟在自己身后。

“師傅,這大家伙怎么帶到小鎮(zhèn)上啊?就這么出去還不嚇?biāo)廊耍俊甭寰畔亩⒅蠣幙戳税胩?,苦惱地問道?

“收到靈獸空間就行了。”想到徒弟是個小白,鵝不食又補充了一句,“只要你靜下心來想著把它收進(jìn)去,就可以了?!?

“哦?!甭寰畔拈]著眼睛,一邊走一邊想,完全沒留意腳下凸出來的石頭,絆了一下這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不知什么時候,身邊空無一物,紫爭已經(jīng)不知去向。

“那怎么放出來啊?”小姑娘找了一圈,忽然驚慌起來,又問出來一個比較白癡的問題。

鵝不食瞪了她一眼,又招呼了她一個爆栗作為答案。洛九夏捂著腦袋哇哇慘叫,直說師傅要謀殺自己徒弟,得了一個白眼,這才慢慢安靜下來按著之前的那樣做。

身旁煙霧乍起,紫炎魔狼緩緩露出身形來,迷迷茫茫地蹲坐在一旁。小姑娘拍手歡呼,一骨碌身爬到狼身上,兩條小腿蕩來蕩去。

回去的路上也出奇的平靜,同樣是靈獸的影子都沒有。

“這倒是奇了?!冰Z不食隱隱覺得奇怪,對著正在啃書的徒弟說,“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可能是因為有我在這兒?!甭寰畔暮仙蠒ξ鼗氐?。

對于這個回答,鵝不食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嗯,你這個災(zāi)星走到哪麻煩就到哪,還真沒準(zhǔn)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

小姑娘咬牙瞪了鵝不食一眼,繼續(xù)悶頭看書。

又不知走了多久,周遭忽然喧鬧起來,小姑娘茫然地抬起頭,心就一跳,這還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都到了外圍了,怎么又闖出比紫炎魔狼氣息更勝的靈獸了?

收起古書,洛九夏伸手拍了拍紫炎魔狼的腦袋,小聲安慰:“紫爭,別怕,師傅會保護(hù)我們的?!?

魔狼低聲嗚咽,豎起的紫毛柔軟下來。載著小姑娘緩緩?fù)说靳Z不食身后。

段冶白苦笑不已,這才是出了狼窩又進(jìn)蛇洞,眼瞅著快出去了,偏偏遇上一條五頭蛇。

“天吶,今天是怎么了?這家伙不是應(yīng)該待在自己的地盤嗎?怎么也出來閑晃啦?”白影邪尖聲叫道,拿著利劍的手攥得更緊。

眾人神色各異,叫苦連天,就連鵝不食都是一臉凝重。這靈獸,洛九夏也認(rèn)識,就在剛才,她才看過去。這是幽冥蛇,出生就相當(dāng)于人類的靈者,以后每升一階就多長出一個腦袋,不像紫炎魔狼靠著覺醒才能與靈王媲美,這條幽冥蛇是實打?qū)嵉撵`皇,高出身為靈王的段冶白一個階別。

“結(jié)五行陣!”段冶白率先清醒過來,大喝出聲。眾人聞聲而動,很快就錯落有致地站在各自的位置上。

手中寶劍向前探出,同時體內(nèi)靈力瘋狂灌入,五色光點凝于劍尖兒,最后飛快地涌向段冶白。段冶白眉頭緊鎖,臉色蒼白,身體不時搖晃一下,一副隨時都要倒下的凄慘模樣。

五色光點在劍尖流轉(zhuǎn),水、木、火、土,金完美地形成一個輪回,當(dāng)光華達(dá)到極致時,段冶白一挑劍尖,五色光輪倏然飄出,在空中迅速放大,當(dāng)頭對著幽冥蛇籠罩下來,套在蛇身身上緊緊勒進(jìn)去。

幽冥蛇也不是吃素的,五個舌頭高高揚起,嘶吼一聲,身子迅速膨脹,“嘭”的一聲巨響,五行環(huán)爆炸而去。隨后它身子一晃就竄出老遠(yuǎn),尾巴只輕輕一掃,五行陣就東倒西歪,連一次有效的防御也沒做出來。

因為陣法被破,傭兵們口吐鮮血,萎頓在地上。雖然他們還死死盯著五頭蛇,但不停顫抖的身體,萎靡的精神無一不在昭示著他們已經(jīng)沒有再戰(zhàn)的能力。

幽冥蛇越發(fā)得意,竟不把站在不遠(yuǎn)處的鵝不食當(dāng)回事,而是晃晃悠悠吐著蛇信游到段冶白面前,冰涼涼的蛇瞳里閃著懾人的光芒。段冶白暗暗叫苦,一定是出門前撞了倒霉鬼,這才處處吃癟,什么靈獸都朝著他來。

鵝不食緊皺眉頭,一晃身擋在幽冥蛇前,雙手結(jié)印,低聲吟唱:“念同心隨,玄冥行空,結(jié)靈于界,限汝之身,行無無果?!弊詈笠蛔致湎?,鵝不食臉色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

一時間風(fēng)云涌動,巨大的光陣在地面成形,一道白色光柱噴薄而出,直沖天際。

幽冥蛇發(fā)狂嘶吼,每每沖到光柱邊緣都被反彈而回,如此幾次,就也知道這道光柱不是它能破開的,就老老實實地在光柱內(nèi)游走,五個大腦袋搖來晃去,只能惡狠狠地透過光柱看向外面。

鵝不食汗流浹背,艱難地打著手訣,光柱慢慢往地面收縮,最后連帶這條幽冥蛇一起消失在地底。

小老頭兒搖晃了一下,身子往后一仰就要載到,洛九夏忙從紫爭背上跳下來,一步?jīng)_過去把自家?guī)煾到幼。骸皫煾?,你沒事吧?”

“老頭子我能有什么事?”小老頭搖搖腦袋,從布袋子里翻出一枚丹藥吞下,這才臉色好看了些。

再說其他人,一件幽冥蛇消失不見,心知性命是保住了,不由都感激地看過來。段冶白也松了口氣,抹了抹嘴角的血跡,沉聲問道:“老先生,那蛇……”

“當(dāng)然是死了,就算沒死,現(xiàn)在也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了,威脅不到你的性命了?!甭寰畔囊悦夥鲋Z不食坐下,以免沒好氣地說。

見段也買張嘴還想問什么,洛九夏冷聲說道:“沒見我?guī)煾刀祭鄢蛇@樣了嘛,你有事就不能等會兒說?”

“小丫頭,你這脾氣未免太沖了吧?”段冶白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洛九夏。

小姑娘看著眼前的方臉壯漢,笑嘻嘻地露出一口小白牙:“是你想太多了吧?”話音美羅,她一眼瞥見他攥緊的拳頭,“難不成你還要恩將仇報?”

段冶白的臉被說得青一陣白一陣。

洛九夏笑嘻嘻補起刀來,語氣里還戶還有些可惜:“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兩人正爭執(zhí)不下,那邊樹林里忽然轉(zhuǎn)出一伙人來,當(dāng)先一人正是馮槐,他一出來,就毫不留情地嘲諷起來:“嘖嘖,才幾天不見,你們怎么都這么一副喪家犬的模樣?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

“馮槐,你少得意!”段冶白看見來人也是大驚失色,但他很快就壓制下自己的情緒,聲色俱厲地喝道:“就算現(xiàn)在我們的都有傷在身,收拾你這個小人也不費吹灰之力?!?

馮槐冷笑一聲:“那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著?”他只是一個九階大靈師,雖然距離靈王只有一步之遙,但就是這一步也讓他完全不敢與段冶白爭鋒。所以盡管平時處處受人家打壓,他也盡力隱忍。但今天就不同了,段冶白這么一群殘兵敗將,他還真是不怎么怕。

所以他說完就選擇先下手為強,手中錦繡鴛鴦刺往前一遞,直奔段冶白的腦袋。

段冶白悚然一驚,強提著一口氣轉(zhuǎn)身躲開。他剛要反擊,又猛然瞥見對方手指捏訣,緊接著一個有一個的冰錐飄在空中。

周圍的空氣溫度越來越低,洛九夏搓搓發(fā)涼的手,覺得自己的眉毛都要結(jié)上一層霜,但又不敢吭聲,師傅還在調(diào)戲,自己純粹一只菜鳥,真把那兩個混蛋引過來,她絕對第一個倒霉。

但往往你不去惹麻煩,麻煩卻會自己來找你。就比如現(xiàn)在,那十幾根明晃晃散發(fā)著寒氣的冰錐,此時正飛快地朝她釘來。紫炎魔狼趴在一邊打盹,此時想要增援已經(jīng)來不及,小姑娘嚇得魂不附體,想躲卻又怕身后的師傅受傷,只得硬著頭皮自己上。

她踏前一步,正要揮舞手中匕首的時候,面前忽然出現(xiàn)一面金墻,冰錐砸在上面發(fā)出刺耳的聲音,緊接著金墻就在冰錐不斷的撞擊下出現(xiàn)一道裂痕,然后就像是病毒一般不斷擴散,整個金墻遍布裂紋,最后在吐血聲中轟然倒塌。

洛九夏驚慌之中匕首揮動,只砍碎一個冰錐,就被接二連三到來的冰錐釘?shù)綐渖?。一口鮮血噴出來,身上的衣服也被鮮血浸濕,洛九夏只來得及往那邊看一眼就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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