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澤掙扎了幾日終于和南羽攤派,“你以為是我做的對嗎?”
“我沒以為。”
“你的意思是就是我對嗎?”
“我沒那么說。”
南羽惜字如金,加上語氣不好,高澤氣得像頭發怒的公牛,恨不得立刻撲上去,用牛角將她撕碎。
“你為什么不相信我?”
“道不同不相為謀。”
高澤躍至她面前,按住她的肩膀,強迫她與自己對視,“你那么不想跟我說話,何必勉強自己呢?”
“哦。”
“南羽,我警告你,你再這樣我就扒光你,把你做成標本,放在樓下當裝飾。”高澤說得出自然做得到,南羽張開嘴,尷尬地憋了回去,跟瘋子講道理,除非她也瘋了。
“高澤,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雖然你沒有虐童,但這不等同于你是個好人,我們不在一條船上干嘛非要同行?”
“逼我是吧,我們不在一條船上,可以在一張床上!”
南羽聞言立刻警覺起來,倒握著筆鋒,準備隨時插進他的喉嚨。不過高澤只是說說,并沒有進一步動作,他癱在沙發上,手掌撫額,很是頹廢。
“你查洛希,查南家鬼宅,查張初月,查失蹤案,其實是為了給離開做準備,我都知道,都知道。”高澤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些話,“什么原則,什么噩夢師,都是你想和韓越澤金蟬脫殼的借口,你故意不告訴他計劃,讓他擾亂我的視線。”
南羽不予置評,想聽聽他還知道什么。
“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我救了你,為了換掉你那張燒成焦炭的臉,整整兩天沒有合眼,你一點也不知道感恩。”
“感恩,要不是你,我會差點被燒死?”
“不是我!”高澤脫口而出,剛說了三個字突然頓住,硬生生把后面的話咽了回去,眉梢掛滿了委屈,倔強地等著南羽,像壓抑了很深的怨氣。
“不是你,是誰?”
“你別管,總之,我不會害你,你想查鬼宅嬰尸我幫你,你想查暗網綁架案我也幫你,甚至你想找出南家兩起車禍的真相我還是幫你,南羽,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相信?”
為什么要相信你,獅子和兔子談什么相信不相信,食物鏈不同位置上的東西,為什么非要攪在一起。
“我相不相信重要嗎?”
“當然重要!”高澤倔強地從沙發上彈了起來,筆直地站著,嘴唇囁嚅幾次,終是沒有開口。
“可你別忘了,我們是對立的。”
南羽一語驚醒夢中人,高澤的眼中流淌著無盡的失落,他從沒想過,會有一天,會有那么一個人,吃飯睡覺想她,坐立行走想她,就連看到貓狗打架都想在她面前吹噓一番,“阿羽,我好像戀愛了。”
“你醒醒吧,又打什么鬼主意。”
“阿羽,我們打個賭,如果我先找出真相你就跟我走,好嗎?”
“這不公平,你有情報網,我怎么贏得過你。”本以為他會耍賴,最多說些不靠情報網的承諾,沒想到高澤竟爽快許諾,“情報共享,如果私藏情報,直接認輸。”
南羽來了精神,這夠大方的,“好,成交,如果你輸了……”
“輸了我給你當小弟,悉聽差遣。”
沒等南羽應聲,高澤抓著她的手腕與自己擊掌立誓,怎么看,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啊,高澤握掌成拳,沖她揮了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