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初月熱情地迎上去,可她的父母早已呆若木雞,縱然見慣了人生起落,可韓越澤這個大冰山突然到家里,他們顯然沒做好心理準備。不過,更讓他們沒做好心理準備的是張初月接下來的話。
“爸,媽,我有一個消息要宣布。”
兩位老人已經沒有了悲喜,狐疑地凝望著他們,像法庭上等待宣判的被告人,在心中做好最壞的打算,所以接下來無論聽到什么,他們都不至于過于震驚。
韓越澤上前一步,微微躬身,算是打了個招呼,“叔叔阿姨好,今天是我韓越澤和初月訂婚的日子,特來邀請你們參加。”
“什么?”張初月的母親劉若華顯然不相信自已的耳朵,望著老頭子求助,像是在問他,是不是自已聽錯了,張德山看著張初月,又看看韓越澤,自已的女兒雖然才貌出眾,但在韓越澤面前就成了小門小戶,登不得廳堂的,憑他的才姿,就算娶個政要的女兒也不為過。
劉若華激動地老淚縱橫,“你說你們要訂婚了?”
張初月重重地點頭,一面靦腆地望著韓越澤,一面催促父母邀韓越澤進屋說話,張氏父母被驚得啞口無言,哪顧得上客套,被張初月連推帶拉地送進了客廳,劉若華直到與韓越澤對面而坐仍是不敢相信,那個電視上年輕有為的貴公子,要做她的女婿了?
畢竟吃了幾十年的鹽,張德山很快鎮定下來,指揮著張初月給韓越澤上茶,韓越澤顯然不在意這些虛禮,與張家開門見山地說道。
“既是訂婚,我自然得拿出些誠意,茂天現在最值錢的單位就是市中心的寫字樓,我會把它作為訂婚禮物,送給初月。”
韓越澤一出手便嚇得劉若華坐不住了,她看了看老頭子,眼淚又止不住地流,雖然在外人面前不方便開口,但她心里想得是,太好了,女兒總算找到個好人家,她可以安心了。
張德山更是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那座寫字樓高27層,位于南境市正中心,是樓王中的樓王,單是那塊地,都足以買下張家所有公司。
廚房里的張初月,聽到韓越澤的話,手里的杯子接連碎了兩個,她激動得差點跳起來,韓越澤就是韓越澤,一出手就給足了她面子。
很快,張德山為難起來,兩家財力相去甚遠,雖然自古就要女人高嫁的傳統,但韓越澤一出手便是送樓,這要是傳出去,未免讓旁人說張家賣女兒。他思前想后,總得拿出件像樣的東西,堵住外人的嘴才好。
劉若華和張初月得了便宜,才沒想那么多,她們覺得既然訂了婚,韓家的就是張家的,就算再給棟樓也不為過,給的越多越說明韓越澤愛得深,越能烘顯張初月的好,得意得很。
張德山看她倆母女聊得殷勤,張口閉口談起了婚期,連連搖頭,這世上哪有免費的午餐,韓越澤又不是傻子,拱手讓了這么大個金蛋,女兒嫁過去怕是硬不起腰桿,要受氣的啊。
人常說父愛深沉,父親不善言語,卻是想得最深,想得最透的人,韓越澤瞥見張德山忽白忽青的面色,冷冷地勾起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