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葵，連笙又想到了這個姑娘。她想知道，該是什么樣的姑娘，讓顧梁歡記了這么多年。年少時喜歡的人，本就是很難忘卻的吧，更何況，是那般的結局。

連笙的理性告訴她，顧梁歡重情，記著慕葵于情于理都是應該的。但連笙的感性又在叫囂著，那么多年了，都過去了，該忘記了。顧梁歡記著的姑娘，只能是孟連笙。

連笙突然一愣，被自己著可怕的想法嚇到了。

“孟姑娘，和梁歡，很般配。”渭崖突然開口，打斷了連笙的漫游，正想著如何回應天君，顧梁歡開口了。

“我看上的姑娘，自該與我般配。”

氣氛又莫名的尷尬。

“梁歡。”連笙覺得天君好像嘆了一口氣，那神情，頗有些像對自家不聽話的孩子般無奈，“你便不能同我好好的說話嗎？”

顧梁歡冷笑：“私自將我命格改成那般樣子，還要我對你和顏悅色，渭崖，你好大的臉面啊！”

連笙暗笑：天君的臉面自是比你大的。

看到連笙并不驚訝，渭崖大抵能猜到顧梁歡已經將此事告訴她了。

只是渭崖有心與顧梁歡彌補關系，遂開口又解釋了一番：“我令司命改了梁歡的命格，稍稍有些曲折。歷劫之事，不好太過順遂，還希望孟姑娘不要太過在意。”

其實顧梁歡的命格順遂與否，連笙自己倒不怎么在乎，只是怕命格曲折，白白讓顧梁歡遭受這一世的苦難，且這起因還是因為自己。

不過天君的客氣話都說到這里了，連笙也能感覺到天君對顧梁歡的討好，所以不介意配合天君說著一番客氣話，笑著開口：“天君不必憂心，無論命格怎樣，好壞都罷，只要人是顧梁歡，我都沒有什么想法的。”

“如此便好。”

好似顧梁歡對渭崖所有的臉色都源于命格一事，渭崖對連笙說明之后，顧梁歡對渭崖也不再冷嘲熱諷，反而透著一絲親近，渭崖也因此開懷。

后來多是兩人在說話，連笙默默的聽，氣氛卻也并不尷尬，反而讓連笙覺得溫馨，隱隱有一種一家人茶余飯后家長里短的感覺。

美中不足的是，渭崖辟谷多年，不食五谷，顧梁歡道他這里飯菜沒有煙火氣，不愿留下用餐，一番長談之后，顧梁歡就拉著連笙匆匆離去。

臨走前，渭崖送給連笙一支玉笙，顏色做工都極其精致，連笙也沒客氣，道了聲謝就收下了。

顧梁歡帶著連笙走的極快，使連笙覺得不大正常。回到承臺，仔細看去，才發現顧梁歡的面色發白，眼神渙散。連笙喚了他好幾聲，才令他有所反應。

拉著顧梁歡坐到榻上，細細為他整理亂了的發絲，等著顧梁歡同她說話。

“渭崖那般驕傲的人，放下身份向我低頭，我卻還是這般拿喬，是不是太不給他面子了。”

“有些吧。你雖將那些事將與我聽，但其中情感，我還是不能感同身受。不過無論你想怎樣處理你與天君的關系，我都是贊同的。”

“連笙，慕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