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醉酒之后
- 錯過是最美的回憶
- 偲偲120
- 2475字
- 2018-11-05 19:35:00
溫良答應后,齊渝便從皮包里拿出紙筆,刷刷的寫了些什么,“她叫許雪清,這是她家地址,大門密碼,還有我電話。記住有事隨時打給我,還有一定要寸步不離的跟著她。所以,如果你想省事,就最好不要讓這丫頭出門。”
說完,他把寫好的便條塞進溫良手里,然后轉向許雪清,推了推她,“死丫頭,明天我要出國開會,你老實給我在家待著,別惹事。這小子先給你用幾天,聽見沒!”
許雪清對齊渝的話,沒有半分反應,仍自顧自的在那喝酒,抽煙。氣不過的齊渝一把奪過她手里的煙酒,扔到桌上。這時,許雪清終于有了反應,抬眼,麻木且不滿的看向齊渝。
“***,我真是上輩子欠你們的。”齊渝氣得臟話脫口而出。可許雪清還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樣,讓他火氣又躥了三丈,對愣在一旁的溫良怒吼道,“死了!還不過來幫忙!”
溫良連連上前和齊渝一起把許雪清扶起來,摻到外面。
六月的夜晚,濕熱難耐,迷迷糊糊的許雪清,燥熱的拉了拉自己的衣領,靠著身邊的人,耍賴般的說,“我渴,我還要喝!我要喝酒!”
溫良小心翼翼的拉開些和許雪清的距離,望了眼齊渝,見他正臉色陰沉的和誰打著電話,只能從自己的背包里翻出一瓶礦泉水,打開瓶蓋,遞給喝得爛醉的女孩,“許小姐,酒越喝越渴,我這有點水,您先喝點。”
許雪清干枯火辣的喉嚨有了清水的滋潤,舒服多了,迷迷糊糊的掙脫另一邊齊渝攙扶的手,整個人掛在溫良身上,討好的露出甜甜的笑容,“小哥哥,你的酒好甜啊,我還要喝!嘿嘿……”
溫良全身抗拒的想把許雪清拉開,尷尬的小聲叫道,“齊總。”
齊渝沒好氣的瞥了眼沒人樣的許雪清,卻沒有伸手幫溫良扶一把的意思,“我給你們喊了司機,一會兒他會把你們送到她家,我剛才的話,你聽明白了,在我回來前,你把這丫頭給我照顧好了。”
溫良艱難的點點頭。
沒一會兒,一輛豪車停在他們面前,齊渝把他們倆塞進車里,跟司機交待了幾句,便瀟灑離開。
溫良好不容易把醉酒的許雪清帶回家里,就見她連鞋都不換的沖向一個房間。他只能一邊換鞋,一邊從鞋架上拿了雙看上去是她的拖鞋,跟上去,“許小姐,把高跟鞋換下來吧……”
當他跟上去,只見許雪清一個人坐在屋子中間,毫無形象的嚎啕大哭。他大概打量了一下這房間,這兒被打掃的非常干凈,所有物品都被擺放的井井有條,一絲不茍。除此之外,并沒有什么特別的。
溫良上前,扶起哭得已經上氣不接下氣的許雪清,讓她就近坐在一旁的床上,然后蹲下,準備給她換鞋。
還沒等他碰到她的腳,許雪清突然彈起來,嚇得他坐到地上,就見她慌張的轉身,連忙把床上她剛剛坐出的褶子抹平,嘴里還嘟囔著,“康嵐哥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弄亂了,等他回來,他該不高興了。”
溫良不明所以,卻還是從地上起來,拉住許雪清,勸道,“好了,許小姐,這床已經很平整了,不用再鋪了。”
許雪清抽噎著,望向溫良,“我就算鋪平了,康嵐哥也不會回來了,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說著,說著,她的情緒再次崩潰,眼淚又不值錢的‘嘩嘩’流下了。
屋前屋后的折騰了大半夜,溫良終于把許雪清安置在她自己的床上,睡著了。
清晨,許雪清睜開眼睛,見自己一如既往的躺在自家大床上,不自覺的勾了勾嘴角,重新閉上眼睛,心想,果然齊渝還是一如既往的‘可靠’。
自從康嵐走后,她就開始宿醉,她想忘記一切,最好,可以永遠不醒來,可齊渝就是不給她這個機會。每每清醒過來,干枯的喉嚨,昏沉的大腦,不斷上涌的惡心感,都在提醒著她,她還活著。
止不住的惡心感,讓她強撐著從床上坐起來,跑進衛生間,趴在馬桶上,干嘔起來。這兩天,根本沒正經吃過東西的她,只能嘔出些胃液膽汁。
吐了一會兒,許雪清艱難的爬起來,胃里還是燒得難受,搖搖晃晃的走到客廳,迷糊間望見廚房里好像有個人影在忙碌。
齊渝每次送她回來,根本不會在這停留,那知道她這房子密碼的人就只剩她心心念念的那個人了。于是,她猛地撲上去,從后面抱住那人,欣喜地叫道,“康嵐哥!”
溫良突然被人從后面攔腰抱住,身體一僵,僵硬的轉頭對身后的人說道,“許小姐,您認錯人了。”昨晚許雪清的哭鬧,讓他現在還心有余悸,只希望,她睡醒后,能清醒過來。
陌生的面龐,陌生的聲音,讓許雪清昏沉的腦袋,收回點神志,模糊間,昨天晚上的記憶,少量的鉆入她的腦子,似乎昨天,不是齊渝送她回來的。
她慌忙松手,蹙眉質問道,“你是誰?為什么在我家?”
溫良放下手里的鏟子,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解釋道,“許小姐,我叫溫良,是齊總派來照顧您的。您如果不信,可以給齊總打電話。”
昨晚,齊渝好像是和她說過,‘出國’,‘開會’,‘找人照顧她’一類的話。
確定了陌生人的身份后,緊張的身體放松下來,隨之而來是濃濃的失落,她的康嵐哥已經不要她了,她怎么還會抱希望他能回來?“我醒了,你可以走了。”許雪清越過溫良給自己倒了杯水,沙啞的說。
溫良站著沒有動,繼續解釋,“那個許小姐,齊總出國了,他讓我在這兒照顧您兩天,等他回來的。”
許雪清撇了眼溫良,無所謂的說,“隨便你。”
然后,拖著沉重的腳步,徑直向浴室走去。接著,溫良就聽見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流水聲,引人遐想的畫面瞬間讓他紅了臉,連忙轉身繼續自己手上的活兒。
浴室里的許雪清,任憑水流沖刷著自己。‘齊渝不在,讓一個陌生人守著她,這是個機會,這是個機會……’腦海里不斷有個聲音告訴著她這樣一個事實。
最終,許雪清猛的關掉淋浴,胡亂的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水珠,披上浴袍,出了浴室。
接著,她進了康嵐的房間。
雖然她和康嵐認識二十幾年,確定戀愛關系也六七年了,可他很少在她這兒過夜。就算有事耽擱回不去,他也只睡客房,久而久之,這間客房就成了他的專屬房間。
這間房里,處處都是他的味道,讓她沉迷心碎。
她輕輕的在書桌前坐下,拿起紙筆,忍著淚,一筆一筆的寫著“康嵐哥,你離開之后,我的世界坍塌了,沒有你,我不知該怎么活下去。我想去找你,可我知道,就算找到你,你現在也不會見我。我不怪你的離開,我理解你離開的原因,體諒你的心情。我試過安靜的等你回來,等你娶我,可是……我做不到,做不到。我只要清醒,就心痛的要命,我堅持不下去了,抱歉。永遠愛你的清清。”
寫完之后,許雪清小心翼翼的把它折起來,放到唇邊,輕輕的吻了一下,然后,拉開衣柜,將它放進其中一件西服的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