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齊渝的套路
- 錯過是最美的回憶
- 偲偲120
- 2703字
- 2018-11-16 19:05:00
許雪清睡到天亮,揉了揉眼睛,看到床頭放著的藥,記憶一下子回到腦海,沖開朦朧的睡意。
她連忙穿上拖鞋,跑到客廳,沒見到人影,接著聽見廚房有聲音,跑過去一看,溫良果然在那。這一幕,只覺得熟悉,好像他們第一次見面就是這樣。
“你醒了?我熬了粥,來吃點。”溫良轉(zhuǎn)身看見許雪清,招呼她。
“哦。”許雪清尷尬的撓了撓頭,“我簌個口就來,你先吃。”
“我也沒洗漱,等回寢洗完,再吃。我先給你放在灶上,拿小火慢慢燉,你出來自己盛,我先走了。”溫良答道。
“等等。”許雪清攔住準備要走的溫良,指了指被她堆在客廳一角的行李,“你出門的行李還在我這兒,洗漱用品,里面都有!你就在這洗,在這吃,我還有話要問你!”
溫良倒是忘了這茬,再找不到借口離開,只能‘聽話’的去洗漱。
等許雪清把自己收拾好,溫良已經(jīng)盛好粥,給她涼著了。
“你動作挺快的。”她拉開凳子坐下。
“嗯。”溫良在許雪清對面坐下。
見他只低頭喝粥,許雪清忍不住的先開口,“昨天,你沒由來的甩臉子,還跑去找那個導演,就沒什么想和我解釋的?”
溫良放下筷子,盯著許雪清,“齊總沒告訴你?”
“好吧。”許雪清面露不滿的放下筷子,“齊渝那小子有時候做事很沒人性,你生氣,我也能理解。可這也不是你糟蹋自己的理由。”
“如果齊總喜歡看人身陷深淵,沒有出路,只能忍受任人踐踏的丑態(tài)的話?直說,我可以配合他!”溫良咬牙激動的說。
“你就這么想演戲?”許雪清向前傾了傾,更加有壓迫感的盯著溫良的眼睛,“和蕭子升有關系?”
雖然她沒有從溫良那得到回答,可他的眼神已經(jīng)給了她肯定答案,進而繼續(xù)問道,“可以和我說說你們之間的故事嗎?”
“你想干什么?”溫良戒備的問。
“不是我想干什么,是我有點知道齊渝想干什么了。”許雪清退回身形,重新拿起筷子,攪拌著碗里的粥,“你認為齊渝把你逼入絕境,沒給你留任何出口,然后居高臨下的看你笑話?不,你錯了,他給你留了條路,那條路,就是我!”
“你愿意幫我……”溫良的眼睛里重新燃起希望。
許雪清伸手制止他想繼續(xù)的話頭,“先不說這個。你先回答我,可以告訴我你和他之間的故事嗎?”
溫良垂眸勾了勾唇角,“我的長相太過女氣,從小到大,因此欺辱我的人就沒斷過,于是,我高中沒讀完就出來打工了。
一路漂泊最后到了瀘城。
一次偶然的機會,讓我和他相識。那時,他還在讀大學,想找人合租房子,說與我投緣,而且他愿意承擔合租的大部分費用,我便答應和他一起住。
他是學表演的,有時沒事在家,他就教我怎樣演戲,有時還帶我去跑劇組。這樣亦師亦友的關系持續(xù)了快一年吧。
說實話,從小在這樣的環(huán)境長大,我的性別觀念很淡漠,那天,他說喜歡我,我想他對我好,我也喜歡他,我們便在一起了。”溫良平靜的跟她講訴自己的過去。
許雪清嘬著粥,好奇的追問,“那你們?yōu)槭裁捶珠_?”
“感情淡了,就分了。”溫良皺了皺眉,不在意的說,“我說完了,你還愿意幫這樣的我嗎?”
許雪清沉默了。
這沉默,讓溫良在心底苦笑。和她相處的這些日子,他也知道她并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濫的大小姐,反倒有時候理智的過分。他現(xiàn)在放棄最后一點尊嚴,在這和她打苦情牌,希望得以助力,似乎也沒什么用。
可她既然不愿出手幫他,那昨晚為什么要攔住他?今天又為什么要和他說這些話?給他希望?
“我會向齊總遞辭呈的,你也不用再為我為難。”說著,溫良逃離般的起身,準備離開。
許雪清跟著起身,拉住他的胳膊,“溫良,我猶豫不是不想幫你,是有些事情我還沒弄清楚。給我一天時間,我要去找齊渝要個說法,就這么被下套,我也很不爽。好嗎?等我一天,不論最后是個什么結(jié)果,我都會給你回信的。”
溫良點點頭,抽回自己的胳膊,拉上自己的行李,離開了。
送走溫良,許雪清順手抓起車鑰匙,也出了家門。一路狂開,來到公司,接著就沖進齊渝的辦公室。
齊渝正巧在和幾個公司高層交待事情,許雪清就這樣沖進來,場面一度很尷尬。
齊渝見到面色難看的許雪清,清了清嗓子,“你們先回去吧,其他的事情,我一會兒讓秘書做成文件發(fā)到你們郵箱。”
那幾人面面相覷,眼睛在齊渝和許雪清間不斷的打量,腳下卻沒停留,一個接一個的出去。
等無關的人散開,齊渝立馬換了副面孔,好似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漫不經(jīng)心的問,“姑奶奶,誰又惹你了?這么大的火氣?”
許雪清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齊渝,似乎想把他盯出個洞來,咬牙切齒,一句一頓的說,“我說過,不要干預我的生活,不要算計我!”
齊渝欠揍的微微一笑,“我還說過,我不養(yǎng)閑人呢!”
許雪清狠狠的說,“齊渝,你個混蛋,你等著,你信不信,我馬上告訴菲菲,你一直在定位她。”說著,掏出電話,作勢要撥電話。
齊渝聞言變了臉色,一下子沖過來,把電話從她手里奪過去,不高興的說,“喂喂,你多大了,怎么還改不了這告狀的毛病?”
“是你逼的。”
“好了,好了。姑奶奶,是我不對,我不好,你不愿意,我還能真為難你。”齊渝服軟道,說著把她拉到沙發(fā)上坐下。
許雪清憤憤的說,“你不為難我,那我不帶他,你會找靠譜的人帶他嗎?”
“當然不會。”齊渝嬉皮笑臉的否認道。
“你……你這還不是逼我!你故意把他放到我的身邊,讓他照顧我,讓我對他有虧欠感,然后你再把他逼到絕路,讓我不得不出手幫他!你這混蛋還真是步步算計!”許雪清又炸毛般的跳起來。
“謝謝夸獎,這不還是我了解你嘛。”齊渝從柜子里翻出一份文件,送到許雪清面前,又把她給按下,“你先稍安勿躁,這是他的一些資料,先看看,看完我再跟你說。”
許雪清拿起文件,安靜的看起來,齊渝則坐在她對面,點了根煙,悠哉的抽起來。
這份文件很詳盡的記錄了溫良的一切,在哪出生,父母何人,哪兒讀書,學習成績怎樣,受過什么處罰,后來又幾時輟學。到了瀘城,跟蕭子升同居幾年,演過哪些角色等等之類的。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許雪清放下手里的文件,抬頭看向齊渝,等著他發(fā)話。
齊渝滅掉手中的香煙,“這些內(nèi)容,我能查到,等他紅了,自然別的有心人想點辦法也能查到。我捧他,就是在捧定時炸彈,所以,我必須把他放在我完全信任的人手里。不然,還不如就這么讓他泯滅在人海里算了。”
“這里面寫他原來演過兩個小角色,市場反響還可以,可他原來的公司不但沒有繼續(xù)捧他反而把他壓下來了,是……他做的嗎?”許雪清皺眉問道。
齊渝翹起二郎腿,靠在沙發(fā)上,“具體內(nèi)幕,除了當事人,誰能清楚?不過,想想也知道跟蕭子升脫不了干系。他可比無背景,無人脈,無學歷的溫良有價值多了,要是這兩個人都在我手里,我也選擇捧蕭子升,打壓溫良。”
“你當初為什么接手溫良?”許雪清坐直身體,不甘心的問道,“那時康嵐哥還沒走,我不可能跟你干,你打算怎么用他?”
“他是天生的演員,但凡有人給他機會,他必定出彩。我又不傻,我不用他,也不能讓別人用他啊!”齊渝笑咪咪的說著殘酷的話,“所以,丫頭,告訴我,是用他,還是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