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軒著手布防南京。但是,劉軒僅僅是分兵保衛而已,并不能對南京的原本布防進行改變。劉軒只好著手分配第八軍。
劉軒記得大哥劉遠在南京做布匹生意,劉軒就去找劉遠。
劉軒換了便裝,到了一家布匹店前,大牌匾上刻著幾個黃澄澄的大字——遠大布匹。劉軒一看這幾個字,心里忍不住發笑:再怎么說,劉遠雖然因為“勾結”共產黨,但是怎么說也是黃埔軍校出來的,怎么這么不要臉。
邊想著,他踏進了店門。一個伙計走過來,滿臉堆笑地說:“客官,想要啥呀?”劉軒開門見山說:“你們掌柜劉遠在嗎?”伙計臉色稍微一變,說:“哎呀,客官,真不巧,我們掌柜去杭州進貨了,要不您過幾天再來?”劉軒注意到伙計的變化,故意提高音量說:“好,那我過幾天再來,記得跟你們掌柜說說!”“好,好,客官慢走啊!”伙計笑著歡送道。劉軒快步離開。
劉軒走到一個巷子口,一雙手伸向劉軒,劉軒也察覺到,剛要拔出槍,劉軒槍就被多走了。“小軒,你留學這些年都干嘛?連槍都管不好!”一個清越的男音傳來。劉軒轉頭一看,繼而,嘴巴一咧,說道:“哥,你店里的伙計不是說你不在嗎?”此人就是劉遠。劉遠說:“這是我吩咐的,我身份特殊,不能暴露,改名為柳源。”劉軒笑著說:“柳源?劉遠,諧音字還挺像的。”劉遠說:“走,喝一杯。”二人勾肩搭背的到飯店。
劉軒問:“哥,最近爹那里怎么樣?回國時去了一趟,后來軍務繁忙就沒有回去。”劉遠拍著腦袋說:“瞧我這腦袋,這是爹讓我交給你的,半年前寫給你的,我都帶在身上。諾。”劉遠從懷里拿出一封信交給劉軒。劉軒接過,先收了起來。劉遠說:“你小子,不得了,居然當了軍長,才22歲。”劉軒淡淡說:“沒什么,陳主任看得起我”劉遠說:“陳誠是個搞勢力的天才,不然怎么能成為蔣委員長的主要助手啊!”
“哥,你為了共產黨,丟了自己的前程,值得嗎?”劉軒不解道。“唉,小軒,難道在伏龍芝里,沒有共產黨嗎?”劉遠更為不解。劉軒說:“我只是好好學習戰役學和合同作戰,了解不多。”劉遠激動的說:“雖然說國民黨現在主導的全國,但是,共產黨才是拯救中國的希望!日寇侵我中華,蔣委員長的指令,使東北,淪陷,淞滬會戰慘敗,連南京也岌岌可危,跟共產黨怎么比!”劉軒也想了很多,但是,他對共產黨也沒多少好感,因為參加淞滬會戰時,沒見到共產黨人怎么做。但不久,他就改變了想法。
兩人聊了許多,夕陽在山,劉軒與劉遠辭別。劉軒走在路上,想著:國民黨真的不如共產黨嗎?
1937.12.1,南京保衛戰爆發!
劉軒的第八軍并不是保衛的主力,而劉軒接到的命令是:全軍撤至武漢至重慶一帶,保衛湖北,鎮守重慶一帶。劉軒無法抗命,只能留下一個團為軍隊撤退斷后。劉軒這才看清楚:什么狗屁保衛戰,只是做做樣子而已,首都早就跑到重慶去了。劉軒只能駐守兵力空缺的和平門。
此時,主攻中華門的日軍中,出現了一個被視為“怪物”的日本年輕軍官。他能用不到20人的兵力,擊潰中國軍隊一個連!他被分配到攻擊中華門。中華門的城墻過于堅固,日軍始終攻克不了。
他主動出策說:“大佐閣下,松田曾在南京待過一段時間,知道中華門下有一條小河,沿著小河可以通到城內,松田愿意率部為大佐閣下開路!”大佐高興地說:“很好,松田君,拜托了!”
松田率領20人的隊伍,趁著夜色,從小河下去,悄悄摸到中華門后,上城墻殺掉守軍,將門打開,發射信號彈。日軍沖進中華門,中華門破!
此時,劉軒以一團之力抵住日軍一個聯隊的進攻。唐生智迫于壓力,拔了一個炮兵營過去。
黎明到了,日軍的槍炮聲漸弱。劉軒守了5天,但抵住了日軍不下五十次的進攻。“報告軍長,炮兵七營營長張德奉命支援。”一個黝黑的漢子對劉軒敬禮道。劉軒也回了禮。說:“多謝張營長來援,一團的兄弟有點撐不住了,五天沒合眼了,勞煩張營長先替一團守下防線。”劉軒說這話時,早已疲勞至極。張德說:“軍座要不歇會吧,有我在,絕對不會放過一個鬼子!”劉軒剛想說話就倒了下去。徐應他們呼叫著劉軒。
劉軒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清晨。徐應激動地說:“軍長,你醒了!”劉軒摸著頭說:“嗯,頭有點暈,戰況怎么樣?”徐應答道:“這張營長太厲害了,僅僅一天,將日軍的炮兵陣地以及機關槍陣地都跟摧毀了,就算是我也不可能摧毀得了那么堅固的工事。”劉軒笑著說:“那就好,走,去看看。”徐應扶著劉軒,但劉軒硬是自己走。
城墻上,張德正用望遠鏡觀察著日軍。張德看到劉軒,立馬敬禮。問:“軍長挺得住嗎?這里有我呢,放心!”劉軒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無礙,太累而已,你很不錯,怎么只是個營長?”張德撓了撓頭說:“沒事,就是犯過錯太多了。”劉軒問:“你是隸屬哪里的?”張德說:“第一零三師第五預備團炮兵七營。”劉軒驚疑:“上校營長?”張德說:“嗯,炮兵七營相當于一個獨立團編制。”說話之間,日軍炮彈猛攻和平門。但是經過張德和劉軒的加固,此時的和平門固若金湯。劉軒命令狙擊小隊對日軍炮兵觀測員,軍官,炮兵,重火力進行精準打擊。
劉軒和張德又堅守了將近五天,等到了12月11日,國軍開始陸續撤出南京。劉軒不想再留在國民黨,他對國民黨已經心灰意冷。他寫了退黨申請書。交給一團長帶給陳誠,徐應則跟著劉軒,張德死心塌地的跟著劉軒。三人每人準備了一把毛瑟軍用手槍(即駁殼槍),槍匣壓20發,另外還備40發子彈。全都換上便衣。
劉軒三人商量,想打鬼子,光靠國民黨,想都別想,想打鬼子,就得北上!劉軒建議由大哥劉遠介紹到達共產黨。打定主意,劉軒要回福建向父親訣別。而二人父母雙亡,也就跟著劉軒。劉軒一行人繞道湖北,到達江西,越過武夷山,到了劉家。
劉宅。
“爹!”劉軒對劉尚喊道。劉尚沉重看著他,劉軒跪下,說:“爹,孩兒決定北上抗日!不能在父親膝下盡孝,請父親原諒孩兒!”劉尚意味深長地說:“孩子,自古忠孝難兩全,驅逐日寇,吾輩平生志也,吾兒當視驅逐日寇為己任!切不可心慈手軟!劉遠現在在徐州做生意,你可以去找他幫你進入共產黨!”劉軒流淚,磕頭。
劉軒問:“爹,娘呢?”劉尚說:“隨劉遠北上籌措抗日物資,現在應與他一道吧,已到徐州一帶吧。”劉軒點了點頭,對劉尚告別,帶了盤纏,三人一同上路。
劉軒一路向北,盡量往國占區走,盤纏過關卡時被撈走不少,到了徐州也沒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