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軒開始策劃對松田園突擊隊的作戰計劃,準備對他們發起進攻,迫使松田園暫時放松對根據地的掃蕩。
一天晚上,韓凈城的一個前哨陣地。
兩個哨兵在談論。
一個哨兵說:“誒,你說咱們怎么那么背,跟了張營長這么慫的長官。只能守著陣地,還要擔心鬼子的偷襲。說不定哪天鬼子就在背后捅咋一刀!”
另一個哨兵說:“你……你可別嚇我!”第一個哨兵說:“嗨,嚇你干嘛,炮兵營的劉營長,是獨立團劉軒的弟弟!你說那劉營長還會差嗎?旅座可是對劉軒好多了,跟著劉營長就不用擔心受怕了!”另一個哨兵說:“是呀!早知道當初投八路去了!”第一個哨兵嘆道:“唉,可惜啊!咱們是沒這個福分了!等等,你后面……”另一個哨兵也指著:“你后面……”只聽兩聲沉悶的利刃入肉聲,兩個哨兵都沒有將“有人”兩字說出口身子就軟軟地倒下了!
哨兵倒下后,兩個黑影向陣地外面打出了“安全”的手勢。
在這一瞬間,陣地外面的空地上突然冒出了十個黑影,這些黑影迅速翻進了前哨陣地的戰壕,很快就消失在了戰壕拐角。
是夜,韓凈城前哨陣地一個排三十六人全部被殺!
天亮后,三十六具國軍尸體就被示威性地斜斜掉掛在掩體外面!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韓凈城旅部。
張端成將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指著三團團長鄭興罵道:“你他媽的團長怎么當得!北定山北部陣地被你手下的營丟了!現在還讓鬼子摸到你眼皮子底下,把前哨陣地端了!整整一個排!都打水漂了!三十六個弟兄!不是豬狗!人家說‘錢打了水漂’,可錢就算打了水漂總還能聽見個響吧?你倒好,三十六個弟兄就這樣被鬼子給摸了連個動靜都沒有!你他媽的!”
鄭興辯解道:“這,卑職也沒想到,鬼子這么快就……”
張端成打斷道:“呵,沒想到,你他媽是想等鬼子打下韓凈城才知道啊!”
鄭興再次辯解道:“旅座,這次真的是鬼子太狡猾了,他們又像上次那樣出動了那種部隊!不能全怪卑職啊!”
張端成罵道:“你他媽還敢扯!我斃了一個營長,不建議再斃了一個團長!”
鄭興嚇得跪地求饒,將求助地目光投向新上任的參謀長————汪蘇。汪蘇趕忙打圓場說:“旅座,我看過防御圖,鄭團長的防御很得當,是鬼子太過狡猾了。”
張端成怒道:“什么?防御得當?那三營,四營呢?人家劉營長那才算是防御得當!”
鄭興不屑,心里想:“他的防區離獨立團最近,離鬼子最遠,鬼子哪敢打他的主意。”
汪蘇輕咳一聲:“旅座息怒,劉營長的防區離鬼子最遠,離八路軍最近,所以鬼子才不敢去……”
張端成哼了一聲道:“最瞧不起的就是你們,技不如人還死不承認!”
汪蘇臉色掛著尷尬。
鄭興趴在地上,大聲說:“旅座開恩啊!旅座開恩啊!”
汪蘇對張端成說道:“旅座,鄭團長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還請網開一面。”
張端成說:“這個我心里有數。”
鄭興說:“旅座,卑職對旅座忠心耿耿啊!旅座明鑒啊!”
張端成說:“好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傳我命令:三團二營營長江濤,以瀆職罪,就地槍決,三團團長鄭興,免去團長職務及軍銜,送軍法處,三團炮兵營營長劉帆,升任團長,軍銜晉升為中校!”
鄭興身子軟了下去,癱成一堆。
汪蘇臉色微變勸道:“旅座,臨陣換將,兵家大忌!”
張端成怒道:“你是旅長我是旅長?我意已決,鬼子都摸到我眼前,管他們什么大忌!”
大家也是緘口不言,現在三團的所有防區都是直接面對鬼子,誰說話,可能就被拿去堵鬼子了。
當這件事傳到根據地時。劉軒一拍而起,將原本放著好好地本子都震到地上去了。
劉軒罵道:“他媽的,率先宣戰!好啊,松田園,我倒想看看你宣戰了,我應戰了你有沒有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