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金帝追上來之后,祁然便撤掉了隱身,反正在三金帝面前隱身也是無用,還不如保留一點秘密。
但現在,他卻被三金帝被逼上了絕路。
“三金老賊,老子要是沒死,定讓你為今日之事付出代價!”
祁然回頭聲嘶力竭的對三金帝嘶吼道,眼睛因極度憤怒布滿了血絲,目光中的怒火似要噴出來一般。
唰!
下一刻,祁然突然調轉飛行方向,一頭扎進被重重迷霧包圍的亂墳谷,天道大陸談之色變的兩大禁地之一。
“什么?”
三金帝大驚,在祁然聲嘶力竭的對他喊出那句話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一些不對勁,速度又是提上幾分。
來到祁然消失的位置后,三金帝猛地止住身形,目光有些呆滯的望著面前的重重迷霧,隱約間還能看到一抹祁然的背影,但很快就消失不見。
半空中,三金帝猶豫片刻,幾次想要沖進去,他想著只要抓回來祁然就行,哪怕中點毒也在所不惜。
但時間不等人,就是這幾次猶豫的時間,祁然已經不知道跑出多遠,現在再進去,恐怕兩人都出不來了。
剎那間,三金帝臉色驟變,體內一股狂暴的戾氣透體而出,面部五官因極度扭曲變得十分恐怖,血紅的雙目似能滴出血來,十分嚇人。
忽然間,在三金帝周圍狂風大作,狂暴的玄力化作一道道漣漪吹向四周。
“吼!”
狂風中三金帝的身體突然開始膨脹,眨眼間便長到百米之高,而這便是三金帝的本尊,三金獸。
三金獸長相十分怪異,一身褐紅色的皮膚沒有一絲毛發,龐大的軀體如一座小山般傲立于空中,除了兩條腿,它竟然長了八條手臂。
最怪異的還是三金獸的頭,巨大的頭顱上長著一張和人極為相似的臉,甚是恐怖和詭異。
額頭上長有三根大小相同,閃著金色光芒的犄角,或許這就是三金獸名字的由來。
雷!影!絕!殺!
片刻之后,三金帝緩緩吐出四個字,聲如洪鐘驚天動地。
只見,三金獸本體頭上的三根金角頓時光芒大盛,所有光芒匯聚于三根金角之上,形成一個表面遍布電弧的巨大光球,散發著恐怖的狂暴能量,似有毀天滅地只能。
轟!
剎那間,光球中猛地爆射出一道駭人的光束,光束夾帶著三金帝無盡怒意和殺意眨眼間射向祁然消失的方向。
隨著光束射出,在三金帝面前的迷霧竟然生生被打出一個大洞,深不見底,一眼望不到頭。
盡管如此,三金帝依然不敢越雷池半步,只能怒目而視,滔天的殺意籠罩著這方天地。
僅僅幾秒的時間,三金帝面前用雷影絕殺打出的大洞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別以為你死了,我就找不到對抗天罰的辦法,星獸一樣不懼怕天罰,我就不信在它身上找不到方法,”
恨恨的再次向著祁然消失的地方望了一眼后,三金帝再次化作人形,轉身離去,向著遺忘之森而去。
也不知道,如果三金帝在知道星獸也和祁然一同逃出來之后,會不會發瘋甚至發狂,但可想而知的是,那名黑衣老者要倒霉了。
……
被逼無奈之下,祁然只能選擇進入亂墳谷,進來之后,他就發現三金帝沒有繼續追趕,可見三金帝對亂墳谷也存在恐懼。
雖然說沒了三金帝的威脅,但祁然依然沒半分精神放松下來,要知道,這里可是人人談之色變的亂墳谷,不知多少人和獸想要一探究竟卻一去不回。
就這樣,漫無目的的飛行了一段距離,祁然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除了因為迷霧太大,視線有些干擾之外,其他的跟外界沒什么區別。
祁然記得,巫馬天材當初給他講亂墳谷時并不是這樣。
巫馬天材說,任何人一旦接觸到亂墳谷的迷霧便會身中劇毒,沒多久便會失去意識死去。
但現在,祁然卻好端端的。
難道亂墳谷根本不是禁地?祁然暗道。
但很快他就否定了這一想法,如果不是巫馬天材說的那樣,為什么三金帝不敢進來。
難道還不到時間?祁然又想。
“厲害了我的祁老大,竟然真的逃出來了,你竟然還有一對銀色翅膀,簡直威武霸氣吊炸天啊,你這個星主也沒我想的那么弱嘛,哈哈……”
腦海中,二哈激動的手舞足蹈,似乎忘記了這里是天道大陸的禁地。
思路被打斷,祁然無奈嘆了口氣,說道:“你知道什么,這里可是亂墳谷,進來的人都得死,就沒聽說過誰能活著的……等等……呃啊!”
突然,一道耀眼的金光自祁然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飛射而來,不待祁然回頭望去,金光已經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身上,瞬間將他整個人吞噬。
砰!
被擊中后,祁然如一顆炮彈般,以自由落體式向前方摔了下去,口中連連吐出好幾口鮮血,最后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砰!
片刻之后,祁然身體狠狠的和大地來了一個親密接觸,滑出一條長長的土溝,最后劃出土溝躺在土溝不遠處,一動不動。
“祁老大!祁老大!祁老大!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也得死,祁老大……”
二哈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來了,任憑它如何呼喚,祁然都沒有半分醒來的跡象。
被帝級三重玄獸施展的玄技擊中,如果不是距離遠,再加上有雷掣翼抵擋一部分。
此時,祁然恐怕早已經見閻王去了。
……
噌!噌!噌!噌!噌……
亂墳谷中,噌噌的聲音一聲接一聲,不絕于耳,同時還伴隨著一句句抱怨的話語。
“什么鬼地方,就不能多一點星力嗎,害我堂堂星獸帶一個人都這么費力。”
“累死你二哈大爺了!”
“祁老大你可千萬不能死啊!”
“他二大爺的,就沒有人嗎?可憐我這小身板啊。”
二哈用嘴巴咬住祁然的袖口一腳,拖著他漫無目的的在亂墳谷中走著,希望能碰到好心人。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祁然嘴角的血漬已經干枯,臉色更是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