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道身影是孟瑤、柳雷、閻闖、藺柔、楚南和左驚風。
一個個的看起來都是滿身疲憊,卻都安然無恙。
“怎么,不認識我了?”駱宮笑吟吟的走到他們面前。
“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左驚風第一回過神來,兩個眼睛卻瞪得跟牛蛋似的。
“誰跟你說我死了,我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嗎?”駱宮聳聳肩膀。
“駱宮……”
忽的,孟瑤嬌呼一聲,一頭扎進駱宮懷里,將他死死抱住,淚如泉涌。
“嘿嘿……我就說嘛,能殺的了這個混蛋的人還沒出生呢!”閻闖撇著大嘴笑著,眼淚卻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老師……嗚嗚……”
“老師……哈哈……”
……
柳雷、藺柔和楚南又是哭,又是笑的,抱成一團。
“還有闖爺我呢!”閻闖咋呼一聲,撲了上去,卻將四人全都撲到在地。
當當當……
嘭嘭嘭……
兵刃落地,人仰馬翻。
“好了,好了,不哭了,快告訴我,我不在的這些天,究竟發生了什么?”駱宮輕拍著孟瑤的后背。
良久之后,眾人的情緒才平復下來,七嘴八舌的將過去的兩個多月發生的事情講了出來。
駱宮一聽,心頭又是一陣怒火沖天。
前前后后,黃十三和三皇子竟然派來了三波人!
駱宮離開后不久,嶺州學院變故的消息便傳了過來,左驚風感覺不妙,便守在駱宮的小島。
十幾天后,一個黃衣衛不期而來,想要帶走孟瑤,左驚風不敢跟師道聯盟的侍衛硬抗,孟瑤卻不慣他毛病,直接跟他打了起來。
孟瑤只是通玄一重,如何是黃衣衛的對手?
她不行,她的那些侍衛行啊!
孟休戈給他們的命令是保護公主,眼看著孟瑤吃虧,他們便在孟廣的帶領之下,一哄而上,合力將那個黃衣衛斬殺。
沒辦法,既然翻臉了,唯有殺人滅口,才能保全永安公國,否則,師道聯盟一句話就能讓永安公國萬劫不復!
十幾天后,第二波兩個黃衣衛再次來臨。
這回,左驚風也出手了。
既然已經開始了,就只能硬著頭皮干下去了——若不殺人滅口,他這個天恩學院院長絕對脫不了干系!
又是十幾天之后,第三波人氣勢洶洶而來。
這回,不是師道聯盟的黃衣衛,而是傲祥帝國的大內侍衛!
兩個人不止境界都在之前的三個黃衣衛之上,更是囂張之極,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身份——駱宮已死的消息就是他們說的。
他們的話,由不得孟瑤他們不信。
原因很簡單,他們都是三皇子的人,凌云城又是三皇子的地盤,駱宮落在了三皇子手里焉有命在?
如果是師道聯盟的侍衛,左驚風多少還有些顧忌,可對傲祥帝國的大內侍衛,他就沒那么客氣了——老頭叫來了天恩學院所有魂動境界的老師,合力將兩個被困在大陣之中的家伙斬殺。
大陣自然是左驚風加持的。
駱宮早已將這套陣法教給了孟瑤,以左驚風的悟性,沒費多大周折,便將大陣加固到了足以困住分神強者。
只是,他們卻不知道以后該怎么辦。
這么長時間了,駱宮半點消息都沒有,多半已經遇害,他們總扛著師道聯盟,何時才是盡頭?
出路唯有亡命天涯!
可孟瑤卻偏偏不走,左驚風他們便只好陪著她守在這里。
正當他們心力交瘁到極點之時,駱宮忽然出現,如何不叫他們不激動萬分?
“左院長,請受我一拜!”駱宮沖左驚風一揖到地,“大恩不言謝,日后,若有差遣,駱宮萬死不辭!”
對左驚風的感激,駱宮發自肺腑。
如果不是老頭敢扛事兒,孟瑤早就被抓到了凌云城,以她的性子,若真當著他的面兒被三皇子奸1淫,必定早已香消玉殞。
“你的境界……”左驚風卻是眉頭緊皺。
剛剛重逢之時,左驚風還沒怎么留意,現在才發現駱宮竟然境界全失。
“啊?”
“嗯?”
“嘶……”
……
左驚風這么一說,幾人這才留意到駱宮的境界沒了,一時間,心全都懸到了嗓子眼兒。
“沒事兒,”駱宮微微一笑,“這叫破而后立,我練了一套新的功法,先廢去境界,再重新修煉,等境界恢復之時,實力便會提升一個臺階。”
“啊?”
“真的?”
“不是吧?”
……
幾人又是一陣錯愕。
新功法?!
還從來沒聽說什么功法還要先廢去境界……
如果這話是別人說的,打死他們都不信,可駱宮嘛……卻由不得他們不信。
江霖把腦袋轉到一邊。
駱宮如此輕描淡寫,他自然不會煞風景的當面揭穿。
“這位是?”左驚風強壓心頭唏噓,抬手指了指江霖。
之前光顧著駱宮,完全把江霖給忽略了。
“師道聯盟鴻翔分部的侍衛統領江霖。”駱宮介紹道。
什么?
眾人齊齊一怔,左驚風更是一個哆嗦。
“侍衛統領……”
完了!
徹底完了……
駱宮啊駱宮,你怎么不早說啊!
當著侍衛統領的面兒,說殺了三個黃衣衛……這跟找死有什么區別?
“見過統領大人。”左驚風硬著頭皮上前施禮,心卻早已沉到了谷底。
現在的他想的不是自己,而是如何保全天恩學院那幾個魂動境界的老師……
“免了。”江霖擺了擺手,正要再說點什么,駱宮忽然插1口道:“院長不用擔心,統領大人不是昏庸之人,是非曲直,自有公斷,世伯,您說是不是啊?”
世伯?
這是怎么論的?
眾人全都一頭的霧水。
“此事雖由黃十三引起,但師道聯盟的尊嚴卻不容挑釁!”江霖沉聲開口,“左驚風,你擅殺師道聯盟黃衣衛,若不追究,我無法向師道聯盟交代……免去你天恩學院院長三年,三年之后,再做他論!”
我去!
駱宮心頭怦然一動。
江霖這是不打算追究了?!
殺了三個黃衣衛,卻只免去了三年院長職位,這就等于緩刑——以左驚風的威望,即便不當院長,天恩學院還是他說了算。
至于三年后的再做他論——都那么長時間了,誰還記得這事兒?
“他想干什么?難道真的只是想博取我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