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煜暗自低估著:“看來,修為低不能打持續長久戰。”
此時的陳玄煜已經脫離了戰場瞬移到了醫療組。
“快,快來扶他進去。”龔靜發現在地上已經快要昏倒的陳玄煜,著急地朝里面喊去。
這醫療組總共有四個房子,每個房子后都有藥草正在種植,醫療組的一些成員正在用催長粉給藥草催長,往后走去有數十張床鋪,上面分別都躺著受傷的修士,而在床鋪的另一側,是一間關上門的屋子,里面裝的都是丹藥,房門旁有一個窗口,一個醫療組成員在里面負責拿丹藥從窗口遞出來,那個醫療組成員是一個老人,至少有上百來歲。
“他怎么了?”老人發出沙啞卻不差沉穩的語氣詢問到。
“靈力衰竭,給他拿一枚長靈丹。”
這是陳玄煜醒來只記得的事,但是他醒來時戰爭還沒有結束,血魔已經將指揮部眾人都將殺死,只剩下景乾和勛二人,不過他們兩人并沒有那么好過,現在全身傷痕累累。
當然血魔也不是很好受,身上也是有著傷痕,雙方一直喘著氣瞪著對方僵持不下。
感覺靈力恢復的陳玄煜自信心滿滿,他并沒有急著收掉扔出來的苦無,因為他相信自己有必要的時候還會再次使用飛雷神之術。
屆時,勛和景乾對血魔僵持不下,見時機差不多了,掐指算了算時辰。
“辰時!血魔要不是為了封印你們,我真的想親手了解你的生命。”
勛接著給李家傳音:“時機已到,你們準備啟用封魔陣法!”
李若彤聽見了父親的召喚,立即退出戰場,與家族的人匯合后,換上長袍,這個長袍呈黃色,長袍上面分別刻畫著符文,李家眾人來到一個法壇前。
李政,李家家主,李若彤的父親,他緩緩地從袖子里面拿出一把銀色的灰,李家眾人開始掐指念決。
天空原本已經打到了早上辰時,但是天空就像已經被血液染紅了一樣,暗紅色,昏昏沉沉的,壓抑感十足。
“一切終將結束!”
李政話雖是這么說,但是臉上沒有一點松懈的表情,對待封魔類似的活兒他們李家一直都是嚴陣以待的。
李政雙手結印大喊道:“天火雷神,地火雷神,五雷降臨!”
李家眾人背后出現一個巨大的圖案,無數條金黃色的線絲開始纏綿在一起,中間形成一個八卦陣。
李家眾人也開始齊聲高喊:“一轉天地動,二轉六神藏,三轉四煞沒,四轉富火騰,五轉霹靂發,六轉山鬼死,七轉收聶一切迎天無道一十五種不正為禍魔族并赴五雷魁正之下受死!”
泛著金黃色光圈的陣法開始逐漸擴大,懸停在高空之中,中間的八卦陣開始運轉起來,戰場上的魔族瞬間感覺不妙,一只只魔族拔地而起被吸入陣法之中,就連血魔也感受到了吸附的力量。
正當眾人以為這次戰爭即將以勝利告終的時候,李家眾人所待在的地方,猛然一瞬間竟然開始爆炸開來。
戰場上的眾人瞬間懵了:“這怎么回事?明明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爆炸了?”
陣法的金黃色光亮開始逐漸暗淡下去。
待煙霧消散后,走出來四名穿著黑色長袍的神秘人,這四人就是開啟魔族大門的那四個。
其中一個他的手上還拿著兩顆頭顱,分別是左右兩位長老的。
“抱歉血魔大人,屬下來遲的原因是被這兩個該死的老頭拖延了時間。”
說完那個拿著左右兩位長老的頭顱的人將頭顱隨手丟在了一邊。
“看來千蛛組可能已經被這四個人給滅了。”
軒轅智雙手緊握,怒目圓睜地盯著那四個人,不管怎么說身為人類去幫魔族殺害同類這就是一件可恥的事情。
“陣法還在!”
其中一人激動地喊道。
眾人也跟著看了過去,雖然已經快要黯淡無光了,但是依舊在吸附著魔族。
原來李家眾人還沒有死完,只剩下幾個人和李政還在挺著痛苦的煎熬堅守著,其中一人就有李若彤。
神秘男子也注意到了,回頭示意了一下身后三人,其中一人走上前來,右手持著一把彎刀。
“不好!”
陳玄煜見狀暗自吃驚,立即沖了上去想要阻止他們,可是陳玄煜哪里是他們的對手,才一上前就被一只手給掐住了脖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們好像對你很重要吧,尤其是那個女孩?”
神秘男子發現了陳玄煜的目光,慢悠悠地說道。
雖然他和李若彤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已經經歷過生死,陳玄煜已經把她看成了同伴,或者說將現在戰場上為子民拼搏的都看成了同伴。
“那么你就看著她死吧!”
神秘男子說完,對那個拿著彎刀的人點頭示意了一下。
李若彤眼淚汪汪地看向陳玄煜,說實話她并不想死,她還有大好的青春,大好的年華,但是這是家族的宿命,這是她的宿命,她不能移開步伐,即使是死也要完成封魔。
陳玄煜無論怎么掙扎都是徒勞,看著李若彤的眼淚已經從眼角處滴了下來,陳玄煜心如刀絞。
這時李政對李若彤說道:“孩子,父親對不起你,但是我們身為獵魔世家,那么就要做出獵魔世家的樣子,讓戰場上的同伴們覺得我們的死都是值得的!”
唰!
一刀劃過,李若彤在淋死前沒有悔恨,反而朝著陳玄煜微笑了一下,仿佛在告訴陳玄煜,沒事的只是一刀而已不疼的。
“不!”
戰場上的眾人想要前來營救,但是都被剩余的魔族給牽制住了,眾人惋惜,萬般無奈,所有的怒火開始燃燒起來。
攻勢逐漸猛烈起來,李家用他們的死告訴眾人,他們的死是有意義的,死不可怕,可怕的是肩負不了信念。
人不是因為沒有信念而失敗,而是因為不能把信念化成行動,并且堅持到底。
“沒事的,你也很快下去陪著他們了。”神秘男人慢悠悠地對著陳玄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