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林玄端坐在床沿上,眉頭緊皺,呼出一口長氣,心神合一,再一次調動神識再一次涌入體內搜尋,只不過這一次不是探查軀體傷勢,而是再次進入體內虛空試著溝通虛空深處了的天帝宮,可惜結果依然跟往常一樣,飄渺不定,除了一縷鎮壓九天的威壓外,根本沒有絲毫天帝宮的聯系。
自從林玄醒過來,他就發現自己跟天帝宮器靈的聯系似乎突然斷掉了,無法聯系到天帝宮器靈,甚至連二級權限都動用不了,意念難以進入天帝宮之中,每每試圖溝通天帝宮,都是毫無音訊,連溝通點都接不上,就好像天帝宮猛然從自己體內虛空消失了一樣,無論他神念意識虛空之力如何探查,都難以找到天帝宮的所在,要不是天帝宮冥冥之中所帶的那股超越帝皇神靈的威壓還存在,他甚至都要懷疑天帝宮是不是離他而去了。
長嘆了一口氣,林玄無奈的搖了搖頭,根本聯系不上,天帝宮器靈就好像憑空消失一般,而且連自己的權限都動用不了,他既無奈又郁悶,長吁短嘆道:“神識又連接不上帝靈前輩,玉兒現在也不知道怎么樣了?還活著么?應該還活著吧,帝靈前輩從來沒讓我失望過,這一次肯定也不會!”
他之所以迫切聯系天帝宮器靈,原因有三,一是為了了解吳玉兒目前的處境,是生還是死?二是為了虛空體,三是動用權限從天帝宮庫房之中,取一些修煉資源輔助一舉沖擊戰神境甚至虛空之體第二轉。
只可惜依然無法聯系上,所以只能作罷,心中反復考慮了自己目前所在的局勢與困境,心中便有了個決斷,必須快速離開這里,自己現在所面對的可是血宗通緝甚至是血涯郡府的通緝,在這等龐大勢力的搜尋能力面前,自己只要還是在血涯郡之中,肯定是無所遁形的,所以必須離開,不然的話不單只劉老漢一家,甚至整個小漁村都可能在血宗傾瀉的怒火下毀為一旦,打量好心中的算計后,當晚林玄便與劉老漢父女辭別,悄然離開這個他呆了半月有余的小漁村,整個人化作一陣狂風,直奔竄上官道,直奔寧城。
寧城建城歷史已經有五百多年了,在血涯郡來數千城池之中寧城排在一千名左右,算是列屬于中等層次的城池,比之華星城大了足足五倍,人口達到了五十萬人的層次,繁華程度更非華星城這個排名二千九百多的城池可以相比的,像華星城齊府那等龐大的建筑,在寧城也不在少數,到處都是高庭閣樓,廊腰縵回的深院,像華星齊家那等級的大戶人家在寧城比比皆是,這里的商鋪就更是一絕,琳瑯滿目,甚至還有資格引進專門為武者開設的店鋪機構等高等級的分行店鋪,單憑這一點就遠遠不是華星城能夠比擬的。
不消幾刻,林玄便已經來到了寧城這座中等城池之外,一躍而上,直接穿過城墻,入住到一家中等的客棧之中,客棧包間之中,林玄坐臥練氣。
時光飛逝,轉眼間,夜幕散去,朝陽緩緩升騰,高掛天空。
林玄洗漱之后吃完早點之后,便離開客棧,到坊市之中走訪,打探消息,順便買件新衣服,畢竟自己一直穿著青光圣龍甲太過招人耳目了,招搖過市的結果,就等于是將自己的身份給暴露出來,血宗的高手可不是吃干飯的,他可不想整天遭到一群高手的追殺。
剛剛來到裁衣店門口,林玄正準備踏入裁衣店內,換一套衣服,以便掩飾身份,就在他打算踏入店門之時,突然被一批匆匆過往的人潮吸引了,望著人潮一批一批的過去,消失在街角的人群,林玄也罕有的起了看熱鬧的興趣。
他進入寧城最根本的目的是為了搜集血宗的情報與及其他相關的消息的,這種熱鬧的場合,人口雜亂眾多,也許能得到某些有趣有價值的消息跟情報。
跟在龐大的人潮后面,林玄走了十幾條街道,終于來到了寧城最中心的大廣場,此時寧城中心廣場之中,已經聚集了許許多多的人,人山人海,人群如同潮水一般堆積在此,似乎都是來看熱鬧的,只是出乎林玄意料之外的是,這數萬人場面居然安靜的不像話,居然沒有人敢放聲談論,林玄不由感到驚訝,到底是何種力量才能逼迫得數萬人潮寂靜無聲,抱著有些好奇的心態,林玄將神識蔓延出去,越過人潮,朝著人潮最內層探去,只是當他的神識落在人潮最中心的那個平臺之上時,他臉色突然變了。
就在剛剛林玄閃動神念探查之時,他看見了人潮中心一群血衣男子正圍著一對捆著雙手的老人跟小女孩,而且不斷的用皮鞭抽打著他們,打得皮開肉綻,甚至連連打昏過幾次,這兩人正是劉老漢跟劉欣兒小姑娘,其中一名為首的中年血衣華服男子,指著身后的兩人,傲然屹立真氣鼓動猛然傳音咆哮道:“林玄小賊,我知道你就在這寧城之中,如果你再不出來的話,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了!我再給你三息時間,三息過后,你不出現,那么他們兩個就必死無疑!”
圍觀的眾人雖然大都都鄙夷對方這種做法,甚至有不少人對于血宗的做法感到憤怒,堂堂三宗之首的血宗既然如此下作,拿一個老人跟孩子來威脅別人,真是無恥至極,只是攝于血宗的威名與狠辣的手段,沒有一個人敢做出頭鳥,出面阻攔,畢竟血宗勢力極其可怕,完全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跟尋常武者所能抗衡的,誰敢冒著自己的生命危險伸張正義?不要命了?
林玄看的目眥欲裂,臉色陰沉得快要滲出水來了,拳頭緊握,十指都刺破手心,滴滴鮮血從掌心緩緩滴出,胸中似乎像有著一團烈火在瘋狂的燃燒,一道沖天的怒火從心頭涌上無可遏制,嘴唇微微蠕動低沉的冷然道:“血宗呵呵,還真是夠無恥,居然用這種手段逼我出來,看來我想潛伏都潛伏不了呢,既然潛伏不了那么索性就現身大鬧一場得了,血宗,這是你們自找的,想死,我成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