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賢妃(下)
- 繁花似錦之棠瑩傳
- 竺繼玉
- 2298字
- 2019-07-24 16:03:29
“你還不走?”鄧晚蓮蔑視的看著他,鄧晚蓮旁邊的侍女拿出藏在柜子下的炮仗,兩人十分默契,若是他敢做出什么奇怪的舉動,只要鄧晚蓮一個眼神,她就會將這個炮仗放飛,到時候捉住這個不速之客!
“仙子的琴藝出神入化,我想再聽仙子彈奏一曲。”
“你說彈我就談,那我的面子往哪擱,你走吧,休要在啰嗦,否則我就喊人了。”鄧晚蓮道。
司馬世雅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仙子的琴意和諧動聽,前半段溫婉細膩如同被人精心培養的玫瑰,隨著陽光綻放,突然一場狂風暴雨將這美景吹散,吹爛,仙子在壓抑著什么嗎?”
鄧晚蓮旁邊的婢女怒道:
“你放肆,居然敢對我們姑娘無理。”
“夠了,這里沒你的事,不用你插嘴。”鄧晚蓮看著他,司馬世雅含笑走到涼亭,坐的端正,看著她,鄧晚蓮道:
“你到底是誰?”
“你的知音。”
鄧晚蓮哈哈大笑:“你真是好大的口氣。”
“謝謝夸贊。”
“你想聽我彈琴?好。”她從花瓶里拿出幾朵鮮花,將那些花瓣扯了下來,道:
“你說你是我知音,那你可懂我,我這手里的花瓣是單還是雙?”
“雙。”
鄧晚蓮瞇眼看著他,仿佛在確認:
“你確定。”
司馬世雅點了點頭。
鄧晚蓮將手里的花瓣交給旁邊的丫頭對她說:“你去數數,這是單還是雙?”
良久,丫頭回報說:“小姐,是單數。”
鄧晚蓮含笑,道:“抱歉公子,想聽曲子,下次預約后再來吧。”
司馬世雅拈花一笑,“誰說這場上還沒有花了?”
鄧晚蓮看道他兩指間的鮮花,負手而立,道:“公子,有效的花是丫頭開始數的花,請公子切莫在糾纏,惹得兩人都不愉快。”
“哎,仙子此言差矣。”司馬世雅搖了搖頭,“游戲時間的開始是從仙子摘花開始是否?”
“是。”
“有效的花瓣是丫頭心中所數的花瓣是否?”
“是。”
“那她確實少算了一朵花。”司馬世雅道,鄧晚蓮皺眉:
“公子,你若在胡攪蠻纏,我就叫人了。”
司馬世雅走到鄧晚蓮面前。
“!!”鄧晚蓮對身后的丫頭說:“叫曹公子!”
“哎,等等。”司馬世雅揭下面上的銀面具,雙眼璨若星辰,唇如花瓣,面如朗月,肌如玉石,鄧晚蓮愣住,那丫頭也忘了點炮仗的事,她與鄧晚蓮經常出入風月場所,所見的美人數不勝數,但從沒見過像他這樣的玉人。
“仙子可知還有一朵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鄧晚蓮雖出入風月場所,但大多是逢場作戲,永遠是既來之則安之的處事原則,以為自己這輩子就在這青樓度過,愛情不會降臨在她身上,讓她呆住的不是他的美貌,而是他看她的眼神,她從沒被人這樣深情的看過。但她很快反應過來說:“公子確實如花般貌美,但是你是人,又不是花,想聽曲子,還是得預約。”
“不不不不,我說的就是仙子你,鄧晚蓮,晚蓮不算花嗎?”
鄧晚蓮輕呵:“我是一個人,不是花,怎么算數?”
“說多了,引起姑娘厭煩,覺得抬杠,失好感非在下本意,籃中的花是花,姑娘名為晚蓮,晚蓮是花,但又不是花,是人,這這些散落的花瓣又是誰將它們定義為花呢?我認為它是花,世人又不承認它實話,白馬非馬,晚蓮是花,所以是雙不是單。“
“小姐,他都說些什么啊,我都被繞暈了。”
“哼,好一張利嘴,巧舌如簧。”鄧晚蓮見他絕世的俊顏,如此氣派,也不管他有意還是無意,她心中放下些防備問道:“公子該如何稱呼?”
“司馬世雅。”
“司馬世雅。”鄧晚蓮喃喃道,“你是天子皇家的八王爺!”
“正是在下,我這荷葉,不知可有榮幸入得了仙子的花籃呢?”司馬世雅點頭。
鄧晚蓮如同被澆了一頭冷水,司馬世雅以為她是驚喜過度,畢竟誰能抵擋得了商國第一美男的追求,司馬世雅暗暗得意,心里都把以后出生的第二個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
鄧晚蓮抿嘴道:“哈,王爺說笑了,王爺才是天仙下凡,怎敢讓王爺入我這污籃?”
“你還是不愿意為我彈一曲嗎?”司馬世雅癟嘴失望道。
鄧晚蓮對他的賣萌行為視而不見:“您雖然是高高在上的王爺,但我這雙手是屬于如夢樓的,王爺若想聽那就得預約,就算是天子來了也如是。”
“真的不行嗎?”司馬世雅的眼睛閃閃發亮,一臉乞求的模樣就像是被拒絕的小貓,可憐的喵喵叫。
鄧晚蓮轉頭:“王爺,晚蓮是不會被您的美貌和身份壓制住的,天色已晚,王爺也早些回去吧。”
說完,抱著琴離開。
司馬世雅仰天長嘆:“想去又不能去,去了又不想進,想見又不敢見,見了又不敢說,說了又怕冒犯,司馬世雅呀司馬世雅,你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
回憶結束。
賢明宮,不等鄧晚蓮從自己的回憶出來,一位公公走過來道:
“娘娘。”
鄧晚蓮回神:“海公公,快快請起,添茶賜座。”
“娘娘不用,娘娘不用,皇上翻到娘娘的牌子了,今晚叫您去服侍。”
鄧晚蓮抿嘴而笑:“謝謝公公,不過皇上叫我去,曹貴妃不會生氣嗎?”
海公公嘆了一口氣道:“娘娘,曹貴妃那么對你,你還念著她,您所做的事老奴都看在眼里,獲得皇恩在宮中才有立足之地,娘娘要好好把握機會。”
鄧晚蓮乖巧的點頭,她旁邊服侍的侍女拿出一只鐲子放在他手上道:“海公公,這是娘娘的一點心意,請你一定要收下。”
“哎喲,娘娘原本生活就簡樸,這怎么好意思。”
“海公公收下吧,這些玩意我平時也不戴,任它落塵反倒是暴饈天物。”
“那,老奴,謝娘娘。”
夜晚來臨,橘火點紅蠟,添香對鄧晚蓮說:
“娘娘,該出發了。”
鄧晚蓮身長七尺二寸,凹凸有致,一襲輕紗,欲蓋彌彰,姿顏姝麗,異于常人。
鄧晚蓮輕啟朱唇:“知道了。”
布衣店
棠瑩錘了捶自己的肩膀,自己累死累活的干活,那總管和廚娘卻在哪里翹腳,嗑瓜子,這不又被總管給喊出來買東西,掌柜的問:
“小姐想要些什么呢?”
“給我來兩斤綠豆。”
掌柜眉毛倒豎:“你這是來砸場子的嗎?雜糧店在對面啊,蠢仔!”
棠瑩被掌柜的攆出去,她對比一下兩家的牌匾,她拍了拍頭:自己真的累迷糊了。
帶著秋意的暖陽將棠瑩籠罩,她覺得自己的意識越發飄飄然,“為什么周圍有這么多人,好多雜糧店啊。”
在她要倒下之際,她聞到一股濃郁的草藥清氣。
“好清涼的靠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