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嵐倒是沒有反駁，她瞪了柳小羽一眼，說：“小滑頭”

柳小羽沒去理會，腦子一閃，問：

“對了，司空部長，當初我姑父怎么不讓你干副經理呢？”

“唉，我就不懂技術，我什么都不懂，做個綜合科科長都有些承擔不了，還做什么副經理呢？”

司空嵐說，

柳小羽則心想：“你就是什么都不會干，什么都不懂，你來到世陽，我姑父也會白開工資來養著你的，

姑父或許犯了一個大錯誤，沒有好好地重用司空嵐，所以才一下子才垮臺了，

但是這個說法好像又很牽強，想到下落不明的姑父就頭疼，先不去想了，對于司空嵐與姑父兩人的情況，當時也只能心里明白裝糊涂了。”

柳小羽長嘆一口氣，說：

“唉，姑父沒有好好地重用你，實在是他的一大損失，其實我也明白，姑父是尊重你，害怕累著你，所以才不讓你做副經理的。”

司空嵐低下頭去，看似自言自語：

“或許吧！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新的一頁馬上就要開始了，不提以前了。”

柳小羽抿了一口酒，問：“司空部長，你平時都喜歡吃什么菜呢？”

“怎么？難道你要請我吃大餐嗎？”

司空嵐咯咯笑道，

“那是當然的了，以后要領著你吃遍世界各個角落的大餐。”

柳小羽喝了一口酒，說，

“行了，這酒你還是別喝了吧！你喝了得二三兩了吧！”

司空嵐勸阻，

柳小羽解釋：

“唉，如果客戶非得讓我喝，我該怎么辦呢？有時候酒量的大小也能決定這個項目的成敗，

司空部長，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吧？”

司空嵐眉頭一皺，說

“雖然如此，你這么小就這么喝酒，時間長了，你不會把腦子給喝壞了吧？”

“唉，我明白嵐姐姐是為我好，好吧，喝下這幾口，我就不喝了，我就在這里睡覺看家。”

柳小羽又喝了一小口，說，

“什么？你不回家了，就在這里睡覺。”

司空嵐站了起來，驚訝道

“嵐姐姐，怎么了？這么生氣啊？”

柳小羽奇道，

“柳小羽，你明明知道今晚我會在這里住下，你也要在這里住下？”

司空嵐嘴一噘，

“不會吧？嵐姐姐，休息室有好幾間房子呢？你的想象力真是豐富啊！”

柳小羽心中笑起來，原來她認為我在這里住下，就是想與她一塊睡覺啊！

司空嵐眉頭緊鎖，說：

“但是，這么大的一個廠子，就只有我與你兩個人，如果咱們都在這里住下了，萬一傳出去，一傳十，十傳百的，不知道會被人咀嚼成什么故事呢？”

柳小羽覺得有些意思，哈哈笑道：

“哈哈，無非是愛情故事嗎？反正咱們無心無愧嗎？”

司空嵐立馬嚴肅地說：

“雖然咱們問心無愧，但對咱們的影響也實在是太不好了，柳小羽，你不要笑，這真不是一件好笑的事情，這件事情很嚴肅。”

柳小羽無奈，說：“好吧，嵐姐姐，你先坐下來，不要激動。”

司空嵐長嘆一口氣，坐了下來，怔怔地發起呆來，

“嵐姐姐，你又想什么呢？”

柳小羽偷著瞧了他幾眼，

司空嵐瞪了她幾眼，說：

“還有，柳小羽，以后在公眾場合不要再對我甜言蜜語，不知道的真相的還以為我被你的甜言蜜語所迷惑了呢？”

柳小羽雙手一攤，無奈地說：

“這個，難道夸你一番，還不行嗎？你這么美麗漂亮，這么聰明能干，這么知書達理，這可都是實事求是啊！

難道非得損你才好嗎？損你的話，你又快生氣了。”

司空嵐說：

“行了，在公眾場合，咱們就是上下級的關系，哪有上級拼命地奉承下級的呢？這個可就太不正常了吧？”

柳小羽說：

“好吧，在公眾場合不夸你，在非公眾場合夸你，可以嗎？”

司空嵐眼皮動了幾下，說：“夸什么啊？行了，不說這些了，只要你在公眾場合不對我甜言蜜語就行了。”

“小弟遵命，”

柳小羽笑道，

司空嵐轉移話題，說：

“對了，公司當時還需要招一名會計與統計，初期階段產品不多，我先都兼著吧！”

“那可是真辛苦你了。”

柳小羽謝道，

司空嵐又說：

“我也是為了學點會計學與統計學的知識，

還有，把辦公樓左面的那間大屋子收拾裝修一下，我要弄個食堂，以前我就想弄了，但是還沒提出建議來，廠子就支離破碎了，唉。”

“好的，你全部看著辦吧！”

柳小羽喝光了茶杯中最后一點酒，

司空嵐點點頭，說：

“柳小羽，我希望你真如你所說，辦廠子與高考兩不誤，所以廠子這里我頂著，高考我可幫不上什么忙了。”

柳小羽點點頭，說：

“我一定不辜負嵐姐姐的希望，對了，說起高考來了，當初你怎么上了中專呢？”

“可別提了，父母認為我上了高中考上大學了，就會去外地了，說不定會出省工作了，他們也是擔心我在外地過不好嗎？唉，想想看，真是太遺憾了。”

司空嵐幽幽地說，臉上閃過惆悵之情。

柳小羽笑道：

“恩，可憐天下父母心，我明白你父母的內心，如果如你所說，你去了外地工作，就算我重生個百兒八十遍的，也未必能夠認識你啊！”

司空嵐低下頭去，眉頭一皺，沒說什么話。

兩人沉默了下來，

柳小羽還想倒點酒，司空嵐一把奪過來，說：“行了，自己喝還要喝這么多啊？你還打算高考嗎？”

“好吧，既然這樣，我就先走了，你可要注意休息啊！”

柳小羽站起來，說，

“你在路上慢點啊！還好你不是女的，也沒錢，呵呵。”

司空嵐笑道，

柳小羽轉過身去，剛走出檔案室，

司空嵐喊道：“回來，剛才沒讓你喝酒，有些小小對不起了。”

柳小羽心中一動，來個猛回頭，問道：“難道你要補償我嗎？”

司空嵐白了他一眼，從身旁的包中掏出一盒煙來，啪地一下塞到他的手中，說：“少吸，一天最多吸四根，可以緩解你的高考壓力。”

柳小羽看了看那煙盒，紅紅地發出光芒，是軟中華，這個牌子的煙盒一直就這樣，到了2018年也沒有變樣。

“這么好的煙？”

柳小羽驚訝地問道，

“多么好啊！

我看到在我家抽屜中放了好久了，我爸爸也早就戒煙了，我害怕時間長了，這煙會不會變質啊！

所以我就拿來了。”

柳小羽激動地說：

“你對我可真好，這算不算賄賂上級呢？哈哈。”

“行了，我這是看著你可憐，我才拿出來的，你看看得意的你，快走吧！”

司空嵐推了他一下，

柳小羽無奈地離開了，出了大門，他就迫不及待地點燃了一根軟中華吸了起來，幾個小時都沒有吸一根煙了，確實難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