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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周三

說實話,我已經三四天沒有睡個安穩覺了。每每都從夢中驚醒,要不就是因為過于真實的噩夢,要不就是總覺得背后有視線傳來。

今天是雨化疾所說的可以出去自由活動的日子。

我看著灑進屋內的金黃陽光,覺得一直緊繃的神經也舒緩了許多。可當一想到趙子白的話時,頭痛感就如同漲潮期的海浪一樣,一波一波地向我襲來。

其實,在今天來臨之前,我一直都在分析趙子白和雨化疾的話,但還是有很多地方因為情報的不足,而解決不了。

首先,能夠明確肯定的情報,就是趙子白和雨化疾肯定是分侍二主的,一個是阿撒托斯,一個是克蘇魯;其次,就是最難解決的問題,按照體系來說,克蘇魯應該是阿撒托斯的子嗣,因為他是由莎布·尼古拉絲生出來的,而莎布·尼古拉絲是從阿撒托斯誕生出來的,所以克蘇魯和阿撒托斯之間應該不會存在利益糾葛,但為什么現在阿撒托斯的信徒要來插上一腳呢?

這個問題我近乎每時每刻都在想,就好像一名數學家在攻克一道只要解開了就能為世界帶來福利的數學題一樣,把所有能已知的條件全部放入進去,但最后發現,一切又回到了起點:

趙子白和雨化疾所說的真‘我’究竟是個什么。

只要解決了這個問題,我想其他的問題近乎都會迎刃而解。

‘咚咚。’

這極具禮貌性的敲門聲只代表了一個人:雨化疾。

“從你的面色上來看,昨天晚上休息得不錯。”果不其然,雨化疾那紳士般的聲音在防盜門被拉開后的下一秒,就傳進了我的耳朵:“你準備什么時候出去轉一轉?”

我知道他來的意思,更別說他說的話了,于是微偏頭去,看向他,說道:“出去遛彎這種事情,還需要準備嗎?”

雨化疾整個人走進屋子,關好門,語氣中就多了許多的尊敬。道:“您也知道您現在的身份和處境,司空姬允的人會散在您的周圍,而我盡可能為你營造出一瞬間的空隙。”

我沒吱聲,只是點點頭,表面上裝出明白與同意,心里還在抉擇,到底是選擇雨化疾代表的克蘇魯,還是突然殺出的變故,趙子白代表的阿撒托斯。。。

雨化疾看我沒有說話,就拉開門,說了一句:“盡量多到外面走一走,這樣才能舒緩心情。”然后,離開了。

我從床上站起身看向窗外,但不是景色風光,而是那一根根,涂著黑色油漆的鐵欄桿。我打開窗戶,在清風拂過臉頰的時候,產生一種錯覺:我馬上就踏進一個看似‘自由’的監獄。

——————

下午,天氣正好,清風似水。

我所在的病患樓后,有一場空地,就環境上來說,甚至都快能趕上我印象里的那些幾A級別的景區了。

“看來,這里的病患,真的很有可能是那些在正常時非富即貴的人物啊。”

我一邊如此想著,一邊環顧前后左右,發現那天向我詢問是否需要食物的護士,正在用心的照顧一個病患。但我并沒有上前,因為我跟她并不熟絡,且現在我只關心,雨化疾什么時候能把空隙給我爭取營造出來。

“兩個。。。”我心里默數出已然被我發現的兩名,司空姬允方安置的眼線。

這兩個人都是裝成患者樣,時不時的看向我。

“怎么樣,出來活動活動,是不是都沒有那么多的煩惱了?”就在這時,雨化疾走到了我的身邊,裝出一副關心病患的樣子,說道:“你只要不要去想那么多與你現在生活毫不相關的,你便就不會有那么多的煩惱。”

他一邊說,一邊從大褂衣袋里拿出了一顆糖果:“偶爾吃點糖果,甜味會使你的神經很快的舒緩起來。”

我皺起眉,完全不知道他準備要干什么,可還是伸出右手。

雨化疾并沒有直接將糖放在我的手里,而是將攥住糖果的右手懸在我手的上方,先伸出大拇指,然后伸出食指,最后三個指頭一起松開。

糖果掉進我手的中心,我也明白了他這番動作的意思。

雖然,我并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營造出所說的空隙,但,當我接到糖果的那一刻,我就是向東面直直走去。

我扔掉剝開的糖紙,在舌頭和糖果碰撞的那一刻,便看到了一名喘著病患服裝,人高馬大的男性擋在我的面前。

其實,我并沒有走出多遠,也就兩百米,所以,我在懷疑,這第一個與我相碰的人,完全是因為巧合。

但我還是攥在左手中的碎紙張露了出來。

那人接過碎紙張,看了沒幾秒,竟說道:“組長果然沒有說錯。”

他的聲音大的震天響,且肢體的動作速度很快,再加上他的一股子蠻勁,沒過兩三個回合,我就只能乖乖接受被手銬銬住雙手的命運。

我就這樣如同一只喪家之犬般,被這名人高馬大的壯漢壓著向病患居住樓走去。

幸虧雨化疾沒有出現在我的視線里,不然,憑借我現在的心情,肯定是要不過一切沖上前去,給他一頓毒打。

我在一名名病患的注視下行走著,竟然從心里油然生出一股子自豪,有點不是向上刑場,而是走上光榮的領獎臺。可能,是在這里待的時間久了,腦子也終于開始變得不正常。

不多一會,我便被這名大漢押送進了樓內。

可剛一進樓,轉過一處走廊拐角,他卻幫我解開了手銬。

我疑惑的轉過身去,看向他,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他整個人居然變得畢恭畢敬起來,如同那名護士那樣,微彎腰,不抬頭,用十分尊敬的語氣說道:“您只要走進前面的雜貨間,就可以離開了。”

我并沒有追問雜貨間里有什么,而是問道:“你也是?”

他的腰下彎的跟厲害了,成一個60度,說道:“是的。”

我現在徹底是覺得腦子里變成了一堆漿糊,實在是分不清,我遇見哪一個人會是真真正正的正常人,哪一個是克蘇魯或者是阿撒托斯方的人。

可,我也算是很快的明白過來,現在分不清楚,便怎么想,都想不出來,只能是擱置一旁,先去解決,能夠解決的事情,于是我便對這名壯漢,又問道:“安全嗎?從此刻開始,有多少的時間,供我使用。”

那名壯漢依舊是不直起身子,回答道:“五分鐘。。”

聽了他的話,我便腳下如生風一般,走進了雜貨間。

“果然。。”

我看到雜貨間里的雜貨并不多,且收拾擺放的十分整齊。最中央有個地道入口,我沒多想直接走了下去,因為時間不允許思考太多。

地道里散發著泥土的腥味和潮味,不過,并不黑,兩旁的石壁上都放有火把。從這兩點就能分析出來,屬于地道的歷史應該是十分久遠。

我估算著時間,腳步也越來越快,因為這條地道此時在我的眼里根本看不到頭,只能看到分立兩旁的火光和夾在其中的黑暗。

“呼呼。。。”

我甚至開始奔跑起來,感覺著泥腥味和潮味不斷沖擊我的咽喉。

終于,我看到了一架木梯。

不過,打眼一看便就知道木梯是嶄新的,并不會出現一會我踩上去會斷折的情況。

‘吱嘎’

我推開木板,爬上地表,發現精神病院雖然依舊能看到,但早已經離我很遠了。我這才安心下來,將遮擋這地道的木板該回去,為了防止意外,我還特意刨了些泥土較均勻的覆蓋其上。

可就當我拍掉手上和衣服上的泥土灰塵時,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以為是敵人,于是攥起拳頭,帶著腰力,猛地向右后方打去,可卻被對方輕易的接下。

那人留著寸頭,國字臉,上身的肌肉稍一瞧就覺得十分發達,背著個單肩包,他的音色帶著點撕裂音,說道:“我不是敵人。”

我皺起眉,語氣十分不好的說道:“有話快說。”

“我是來給您安排一個新的身份的中間人。”

“中間人?”

我聽了他的話,便又重新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起來他,可卻只得到了這個人應該是個‘健身達人’這一條情報。

他松開抓住我右拳的左手,取下單肩包,拉開包的拉鏈,從中拿出了一個拉鏈袋交予我,說道:“這里面,是你的新身份,包里是衣服。”說完他便要離開。

“等等!”我叫住他,道:“那我家里人怎么辦?”

他微偏身子,看向我,回答道:“放心,你的名字不會變,畢竟,就好像全世界人有那么多姓名重復那樣。”頓了頓,又道:“繼續向前走,大約,走個一個小時,你就能看到一條公路,那里,有車等你。”然后,他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回過頭,看向那精神病院,才發現,它所建造在一處十分空曠的地段,不過,這跟我,已然是沒有什么關系了,倒是那條地道,讓我覺得蠻好奇的,但也不是現在能夠打破砂鍋一探究竟的。

我用最快的時間換上了衣服,為了努力不留下蛛絲馬跡,我將病患服放進包里,隨即帶著它一起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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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邊,有一輛越野車,我問都沒問就打開車門,鉆了進去。在車門關上的下一刻,車便就啟動了,朝著我不知道的目的地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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