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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獨裁者

人影只是在遠處的建筑之中一閃而過,當林缺趕到的時候,已經失去了蹤影。

林缺抽了抽鼻子,能夠隱約聞到人的味道,有些酸澀,應該是不太注意個人衛生的人——自從修煉了妖族功法之后,林缺五感的敏銳程度大幅上升。

不過還是比不上狗鼻子的,也就只能隱約聞到味道而已,無法循著味道追蹤過去。

林缺便將目光看向了一旁跟著他而來的白狐。

“就這一次。”白狐有些不太情愿道,它才不樂意被人當成狗呢。

林缺連忙猛點頭。

白狐頭部揚起,微微聞了聞空中的味道,然后向一個方向而去。

走到拐角,是一處向下的樓梯。

“不會又是一處人類的聚居地吧?”林缺倒沒想到,他的運氣會那么好。

找到人類聚居地意味著,他有可能從聚居地里的人手上獲得好東西,就和他在徐遠手上獲得誅心劍和玉佩一樣。

東海市這么大,這些好東西光靠他自己去找,是很難找出來的,但聚居地里面的人不同,他們花了三年時間在這里生存,搜索物資,很有可能搜集到些好東西。

林缺走到了地下二層。

地下一層的門是開的,里面也沒有什么,白狐也沒有循著味道過去,而是來到地下二層。

地下二層的門是鎖著的,但并沒有像徐遠那個聚居地里的人一樣,用許多磚石把道路封起來,只留下一個可供人爬行的狗洞,顯得稍微有些不牢靠。

白狐走到門前,就停下了腳步,用頭向林缺一甩,又有前爪抬起指了指門,示意那個人就是進了這門里。

林缺開始研究起這門來。

林缺先是敲了敲,并沒有人回應,他又推了推,鎖得很牢靠。

林缺便拿出誅心劍來,灌入靈氣,一道寸長的劍芒從劍身上激發了出來。

林缺把劍身塞進門縫里,向下一揮,“當”的一聲,門后的鎖就應聲落地。

林缺又推了推門,這下門能夠推開了。

沒有把誅心劍收起來,而是依舊拿在手上,林缺走進了門后的走廊。

這應該是過去類似倉庫的地方,里面的房間都建得很大,但卻沒有多少人生活的痕跡。

這讓林缺皺了皺眉頭,這有可能不是人類的聚居地,又或者說,這里住著的人一定不多。

哪像徐遠那邊的聚居地,人把屋子都塞滿了。

慢慢向前走,林缺倒是逐漸聽到有人的聲音響起,也看到些許人生活的痕跡,吃過飯的盆,被拆開的食物包裝袋,不過都已經很久遠了,上面落滿了厚厚的灰塵。

林缺的眉頭逐漸皺起。

因為他聽到有人在罵著“臭婊子,敢偷我的食物”等等之類的污言穢語。

還有清脆的聲音,像是皮鞭在抽打著什么。

肯定不是麻袋吧?

林缺有點想要打道回府了。

他其實很怕遇到這種事,他知道這是一個資源短缺的世界,人類為了生存可能會做些和平年代的人無法想象的事,為此放低自己的下限。

這些他都知道,就像他之前去徐遠的聚居地,有女孩因為他有著眾多的物資,就想上來自薦枕席的,問她原因,只是想“活得更好一點”。

林缺不知道該怎么應付這些事,那女孩長得挺漂亮的,再說極端點,就是他的菜。

最后林缺只能落荒而逃,匆匆丟下兩包食物,那一段時間,他都有些不敢去徐遠的聚居地里。

他知道這個世界的角落里有些丑惡的事情正在發生,因為沒有秩序,人與人之間的關系被改寫,沒有那么彬彬有禮,更加赤裸,更加明目張膽,充滿著暴力與性。

這兩樣一直是人類之間關系的主題。

只是林缺不知道該怎么去應付這些事,他喜歡含蓄的,而不是張揚的,他喜歡每個人都能活出自己想要的樣子,而不是為了生存去做些不喜歡的事情。

林缺不喜歡去直面人內心的丑惡,哪怕他知道他們就在那邊,他有些害怕,就好像一個小孩子,蒙著自己的眼,不去看那些丑陋的,欺騙自己說他們并不存在,就可以繼續相信這個世界的美好,并且生活下去。

哪怕他現在已經來到了一個人間地獄般的,人類毫無生存尊嚴可言的世界。

這可能是林缺第一次面對人類打退堂鼓,他已經走到了門前,但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

門沒有關嚴實,還留著一條縫,他可以看到房間的角落里躺著幾個女人,衣不蔽體,身上盡是鞭子留下的傷痕,正害怕得瑟瑟發抖。

看見這些女人的第一瞬間,林缺并沒有產生憐惜或憤怒等等類似的情緒,而是一個念頭:看,果然是這樣。

在生存壓力極大的環境下,在沒有規則的約束下,人類極易撕毀臉上的那張由文明和禮儀構筑出來的面具,暴露自己的獸性,隨心所欲。

而人類,一向虐待起自己的同胞來,是最不留情的。

林缺沒有憤怒,沒有憐惜,甚至覺得眼前的一切和他無關。

事實上事情也不一定和他想得一樣,可能是這些女人偷了別人辛辛苦苦搜集來的食物,才會被這樣對待呢?

他也不想先入為主地去說哪個對哪個錯,這沒有意義。

這種環境下,人類的人權被壓得極低,你給他一口飯吃,一口水喝,就已經是極大的尊重了。

但即使如此,林缺還是推開了房間的門。

房門吱呀吱呀的,已經生銹的滾軸和軸承互相磨合,緩緩向里開啟。

林缺看清了里面的一切。

正中間是一群五六個男人,圍著一個女人,其中一個男人手上拿著鞭子,正狠狠抽打女人,口中罵著“臭婊子”“臭婊子”

這個女人被綁在一個木架上,或許是因為他們的惡趣味,又或許是不想破壞寶貴的衣服,被脫去了衣服,全身赤裸,毫無尊嚴可言。

另外還有七八個女人縮在墻角,或瑟瑟發抖,或捂起耳遮住眼不敢聽不敢看,顯得十分害怕。

這個群體的種類十分單一,只有年輕女人和男人,沒有老人,也沒有小孩。

林缺不知道他們是一開始聚成群體時就沒有老人和小孩呢,還是被放棄了。

畢竟,弱者,沒有生存的權力。

林缺推開門,鞭子揮擊的聲音就停下了,幾個男人和女人一齊向他這邊看過來。

“你是什么人?從哪進來的?”拿著鞭子的男人喘著粗氣道,剛才用力的揮擊消耗了他太多的體力。

林缺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方便說一下她犯了什么錯嗎?讓你們這么對她。”

林缺指了指綁在架子上那個女人。

他顯得很有禮貌,他覺得這些人既然這么野蠻,那他就要有禮貌一點。

幾個男人對視了一下,其中一個有些微胖的男人大大咧咧說:“你誰啊,憑什么我們要告訴你。”

“我覺得你們還是現在告訴我比較好。”林缺摸了摸手上誅心劍的劍鋒,“否則等下你們可能會受點皮肉之苦。”

這幾個男人這才注意到林缺手上還拿著一柄短劍,其中兩個立刻往后退一步,另外三個卻是前進了一步。

其中那個拿著鞭子的男人,盯著林缺,危險地瞇起眼睛:“朋友,可不要說那么會引人誤會的話。”

“你們愛怎么誤會就怎么誤會。”林缺又挽了一個劍花,“我就是那么說了。”

“我勸你們還是告訴我比較好,我并不想挑釁。”林缺又說道。

那個男人盯著林缺看了一會,終于道:“她偷走了我們的食物,明明已經給她吃的了,她卻還要貪得無厭。”

綁在架子上的女人已經被打得全身無力了,但她還是抬起頭來,恨恨地看著男人:“你給的……那些……根本……吃不飽……”

“哼!”男人冷哼一聲,“我們自己都吃不飽,怎么可能讓你吃飽。”

食物糾紛,林缺心中了然。

他接著又看向周圍的那些女人:“那這些……”

“怎樣?她們都是當初自愿以食物為代價把自己賣給我的,老子每天都要辛苦地找東西去給這些豬吃,你問問她們是不是這樣?”男人眼里充滿了警惕的眼神,看著林缺。

林缺看著這些女人,她們雖然很害怕,但卻沒有一個出言反對剛才的話,這證明事情可能真的如男人所說的一樣。

以食物為依仗橫行霸道的男人,為了食物出賣自己的女人,這兩邊怎么說呢,他都不想搭理。

要是他的話,就算是女兒身,估計也會想方設法逃出去,自己一個人生存,一個人搜尋食物,哪怕死也不要在這毫無尊嚴地活著。

但話也不能這么說,可能她們身上有傷呢,可能真的沒法走太久呢,以自己片面的理解就去否定一個人,也是很不可取的。

只是這樣林缺就很難辦了,他不知道自己該偏向哪一邊,而如果不偏向任何一邊,他應該轉身就走,完全不管這里的事。

他不能把這些男人很干脆地解決掉,解決掉之后這些女人的生活就要靠他照顧了,她們甚至還會怪他,把愿意照顧她們的人解決了,她們只能靠自己冒著危險出去尋找食物。

在許多影視文學作品,在現實中,這樣的心理,這樣的陰暗人性都屢見不鮮。

林缺不喜歡陰暗,但他對陰暗其實并不陌生。

拯救之類的,并不是說你簡單地把遭受到迫害的一方救了就完事了,現實情況其實很復雜,就像現在,這些男人和女人之間有著契約,他們擁有把這些女人除了殺死以外的處置權,當然,在法律上,這樣的契約并不成立。

只不過現在,人類都快死沒了,國家也還不知道存不存在,現在的真實情況就是拳頭大就是道理,只要你拳頭大,就能讓這份契約存在。

林缺如果只是單純地殺死這些男人,那他和這些男人有什么區別。

不,還要更惡劣。

這些男人和女人好歹還是有交易的,雖然交易的對象是身體,但林缺只是因為眼里見到自己認為“不好”的事情,就把別人殺了,他其實更加殘忍。

“等一下,讓我想想該怎么辦。”林缺舉起手,他的腦子也有點混亂了,完全不管其余人,開始旁若無人地思考起來。

他真的不想見到這些事情,也很想制止這種事情,那么該怎么辦呢,他并沒有一個很好的理由去阻止。

這是一個資源短缺的末世,這種事情是屢見不鮮的,沒有規則,沒有……

等下!林缺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明明有一個很好的方法,他怎么沒想到呢。

不,不應該說沒想到,應該是他自己潛意識里一直在極力避免這個方法。

這關系到他對于這個世界的理解。

他對于這個世界其實是沒有什么歸屬感的,他始終認為,十年前那個地球,那個現實,才是真正的世界,這個世界只不過是他刷資源、刷信息的資源點、情報點罷了。

但真的是這樣嗎?

明明這里的人也能動能跳,能說話,能思考,這難道不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原先林缺想的,是他在這個世界了解到足夠的情報,然后回到過去,去阻止末日的發生。

但哪怕末日被阻止了,難道這個世界就能恢復原樣,不再遭受末日的侵襲,所有死去的人都能再活過來?

不一定吧。

之前他在現實世界阻止了一個自爆的煉氣士,來到未來,也沒見圖書館里的報紙改內容啊,那個煉氣士還是自爆殺死了十幾人,重傷了幾十人。

有很大概率,他在現實世界不管做什么,這個世界都沒有影響。

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

這個世界已經遭受到末日的侵襲了,人在這里活得毫無尊嚴,林缺其實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只不過他一直不敢去正視。

因為沒有歸屬感,所以他只是偶爾給徐遠那個聚居地的人們帶些物資而已,并沒有真正改變他們的處境,因為他怕麻煩。

他覺得自己不該浪費時間去做這些事,哪怕他們都是自己的同胞。

因為沒有歸屬感,所以他見到聚居地里的人爭搶米飯,也只是感嘆不想讓家人變成和他們一樣,而不是真正為他們做什么,因為他怕麻煩。

他覺得自己在這里做什么都是多余的,只要十年前那個地球保持安全就夠了。

但如果,只是如果,他在這個世界遇到了他的爸媽,他們過得很悲慘,他又該怎么辦?毫無心理壓力地看著他們過著悲慘的生活嗎?

因為這個世界嘛,畢竟嘛,都是假的。

他覺得自己要趕快把觀念扭轉過來了。

這個世界并不是假的,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會來到十年后的世界,但似乎這個世界已經與他的現實世界分割開了,不管他在現實世界做什么,都不會影響到這個世界,更像兩個平行世界。

這里人受的苦難都是真的,他或許以后也會在這個世界遇到他的熟人,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受苦。

把觀念扭轉過來,那眼前的事情就好解決了

既然這個世界沒有秩序,那就……由他來建立!

并不是說要建立起能夠通行于整個世界的秩序還是怎樣,只是僅限于他眼前能見到的,能接觸到的。

既然他不想讓丑惡的事情發生在眼前,那就讓他的周圍都籠罩著秩序好了。

不管其他地方如何,只要是我眼前所見,我的治下,就必須遵循我的規則!

說起來有點中二,但的確是這么回事。

說是人類的聚居地也好,城市也好,村落也好,總之是一大群人類的聚集體。

至少要讓人類之間明面上的傾軋消失,讓每一個人不用為了最基本的生存飲食就去出賣自己的身體,這是林缺給自己定的最小一個目標。

至于再往上,就是吃飽喝足、小康社會之類,也不是他現在可想的。

他要讓這混亂的大地上,重行于秩序!

這就是林缺現在要做的事情。

當他回過神來,發現面前那幾個男人已經快要壓抑不住內心的怒氣了,面容扭曲地看他,然后他才意識到,哦,自己把他們晾太久了。

不過他也沒有辦法,當時他正思考到最關鍵處,影響到他對這個世界的看法,這樣想來,這幾個男人的怒氣就無關緊要了。

“你到底想怎么樣?”那個領頭的男人看著林缺,咬牙切齒道。

要不是摸不清林缺的虛實,他早就出手了。

“等下。”林缺說了一句,就向門口走去,消失在了他們的眼前。

大約幾秒鐘后,他又回來了,只不過手里提著兩大袋東西。

“這兩袋東西,換她們幾個。”林缺把兩袋東西扔在地上,然后又指了指周圍的女人。

袋子落在地上,袋口散開,露出里面盛裝的東西。

幾個男人瞳孔一縮,這兩個袋子里裝著的都是新鮮的物資,有大米、大豆、肉干等等,還有藥品,讓人垂涎三尺。

在這個資源缺乏的世界,這些東西,不亞于最為珍貴的寶藏了。

呆愣了一會,幾個男人對視一眼,為首的那個臉上露出獰笑:“不夠。”

“不夠?”林缺皺了皺眉,“你們當初換她們的時候給出的東西比這還多。”

“才沒有!”一個女人大喊出聲,“他們當初把我換過來的時候只用了半根火腿腸。”

“閉嘴!”男人惡狠狠地出聲罵道。

隨后他又轉頭看向林缺:“總之,現在人在我手上,該出什么價由我而定,而我的回答是,不夠。”

林缺皺著眉頭,并沒有傻愣愣地問你們要出什么價格,他看出了這些人想要訛他一筆的意圖。

事實上,這兩袋物資也是他原本準備著帶給徐遠那個聚居地的,再問他要更多的,他也拿不出來了。

“我們換一個道理吧。”林缺突然道。

“什么?”

“你們相信勝者為王,拳頭大就是道理這些話嗎?”林缺微笑著開口。

“如你們所見,這是一個沒什么規矩的世界,所以你們才能毫不顧忌地鞭打這些女人,才能用半根火腿腸把她們的生命給買下來,那我今天也想不講道理一次。”

“如果我是個女人,或者是個沒力量的孩子,看到我拿出那么多物資,你們肯定是想搶我的吧,那我今天也想搶一次,因為在我眼里,你們跟孩子沒什么區別。”

林缺指了指周圍那些女人:“從今天開始,這些女人都是我的了。”

“你們也是我的了。”林缺又指了指那幾個男人,極其囂張地說。

是的,他就是不想做交易了,而是一股腦把這些人都搶過來。

他就是強權統治,高壓政策,這又怎么樣?

他想明白了,他是想要建立秩序,確定規則,但這是對內的,對外沒辦法這樣。

就好像國與國之間,你沒辦法說,我給予超越你們國民生產總值的錢,把你們整個國家買過來吧。

沒有國家會答應這樣的條件。

擴張、統治,有時候就得用武力,光靠道理是行不通的。

他要在這個混亂的世界建立秩序,那又靠什么建立秩序,別人憑什么聽他的,還不是得靠武力。

他就是惡人!就是獨裁者!這是林缺不想辯解的,當他確立了目標之后,自然就會變成這樣的人。

在這個世界,沒有人能夠獨善其身,做一個善良的人。

就算他不想改變,環境也會逼他改變。

林缺只是希望能夠通過自己的作惡,而讓別人沒那么容易作惡,毫無犯罪成本地就去做一些極壞的事。

這是他想要的。

聽到林缺的話,幾個男人臉上的表情立刻兇惡起來。

“你在說什么?”為首的那個聲音低沉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嗎?”

“知道啊。”林缺咧嘴一笑,“不過就是搶些人嘛,又沒什么大不了的。”

“我艸你個粑粑!”其中一個微胖的男人操起地上一根鋼管,就向林缺打過來了。

他們其實早就看林缺不爽了,只是一直摸不清虛實,才沒有動手。

現在看他樣子已經鐵了心要為敵了,自然沒有留手。

林缺連手上的誅心劍都沒有揮,只是一側身,避過微胖男人的鋼管。

然后他伸手,抓住微胖男人的衣領,把他身體拉到自己面前,一個肘擊就向他臉上擊打過去。

“咔”的一聲,盡管林缺已經留力了,但微胖男人的臉還是被扭曲成一個恐怖的弧度,幾顆染血的牙齒從他的嘴縫里迸射出來,在地上彈彈跳跳,最后滾落到墻角。

林缺把胖子的衣領放開,他就只能在地上哀嚎,捂住自己的臉不停打滾。

林缺的目光又看向眼前的其余幾人:“你們真心急,我們貌似還沒有談完吧。”

幾個人看向林缺的目光里都有深深的忌憚,才三兩下就把一個人打得失去戰斗力,這份戰斗力絕對不弱。

但當然,他們也不會隨意就接受“自己”被人搶了這種事。

“還要出手嗎?”林缺又道,“我可以讓你們一只手,哦不,還是兩只腳加一只手比較好,哦不,還是只用一根手指頭吧。”

幾個人怒吼一聲,沒法接受這份侮辱,向林缺沖了過來。

他們或是隨身就帶著武器,或是隨便從地上撿的可以當武器的東西,齊齊向林缺揮了過來。

林缺只伸出一根手指頭,在其中輾轉騰挪,時不時用手指頭點向一個人的關節處,他自己倒是一下沒被武器傷到。

大約幾十秒之后,這些人就已經完全倒下了,他們的關節處都高高鼓起,完全動不了,一動就是鉆心的疼痛。

林缺不僅用力量擊打他們,還用靈氣破壞了他們的皮下組織,這是屬于靈氣的一種運用技巧,不過僅限于對靈氣遠低于他的人施展。

“現在知道了吧,我可是很強的。”林缺在幾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中間蹲下了,旁邊還有一個胖子在不住哀嚎。

“所以不要有什么別的心思,現在你們被我搶了,就是我的人。”

林缺知道他現在必須表現得強勢點,這是他在無數小說、影視作品中看來的,圣母、唯唯諾諾的人并不會遭到別人的尊敬,只會讓別人以為他很柔弱,有機可乘。

林缺倒不怕這些人反抗,只是每次來也挺麻煩的,還不如一次性就全解決了。

林缺把一個人從地上拖起來,盯著他的眼睛:“知道了嗎?”

那個人看著林缺的眼睛,只感覺在被一個惡魔注視,口中的話不禁也變得軟弱起來:“知、知道了。”

“那就好。”林缺拍了拍手,又指向周圍那些女人,“這些女人也是我的所有物,所以你們之間是平等的,不許再像以往那樣傷害她們,知道了嗎?”

林缺這次又看向另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被林缺的眼睛所注視,不禁也被他的威勢所懾,低下頭:“知道了。”

“當然她們如果主動傷害你,你們是可以反抗的。”林缺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只是暫時的辦法而已,他接下來要好好思考一下,他該在這個世界做些什么,當觀念轉變過來之后,他發現自己要做的還蠻多的。

首先去找徐遠商量一下,要在這個混亂的世界建立起秩序并不容易,但看徐遠那個聚居地已經有了一定的秩序,或許可以朝他取取經。

然后就是改善這里人的生活水平,搞點種子,幫助他們種植,過上可以自給自足的生活,而不是每天都要冒著生命危險出去搜尋食物。

這些人林缺也準備送到徐遠那去,不過這件事并不容易,這里離徐遠的聚居地有半個城市的距離,別看他每天在城市里跑來跑去,搞得好像很輕松,但那是因為他有小卡,一旦惹到太多只妖獸,完全可以穿梭回現實世界,然后再回來,這樣根本不可能有妖獸抓得到他。

一旦帶上了人,那就麻煩了,就算惹到妖獸的注意,也不能逃跑,只能一邊戰斗一邊保護這些人,說不定還會引起其他妖獸的注意。

所以林缺決定了,最開始只帶一個人過去,之后再看情況,把這些人分批送過去,全部送完的話,估計至少要一天時間。

這又給林缺本來已經緊缺的時間加上負擔。

不過這是沒辦法的,他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只能去做了。

把這些男人和女人放在一起,他們還有可能起沖突,把他們送到徐遠那邊去,讓徐遠的人看管著,這樣稍微好一點。

林缺覺得自己簡直為他們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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