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玉真的承認了么？

只見凝玉自嘲的笑了笑，眼神卻是掩飾不住的失落，這一切終究是留不住的。

難道是凝玉不知道厲害么，還是另有打算呢？她這一承認，倒是讓在場的眾人都有些吃驚，難道凝玉是真的不知死活么？

只是秦王妃已經不像剛才那樣輕視凝玉了。今天凝玉的表現顯然是讓在場的人都大感意外，凝玉的變化真的是太大了。

“楚凝玉，你還真的是不知道死活呀，我們大周尊重禮法，若是妾氏不安于現狀，當家主母怎么處置都是應該的，更何況是我們王府這樣的人家。你要是不懂事，王妃現在就是打死了你，也不會有人可憐你的。”

李姨娘這么說并非危言聳聽，大魏建國不久，當今皇上亂世中建立王朝，明白只有尊禮守法才可以讓國家長治久安。

皇后是皇上發妻，亂世中與皇上相互扶持，一向得到皇上尊重，皇上治國，皇后管家，她就立下家規，妾氏有不尊正室的，正室有權處置妾氏，寵妻滅妾者重責。

就是皇后的嫡親侄子，也因為寵愛新納的妾氏毒打發妻，被皇后直接免官為民，永不錄用，那妾氏更是直接賜死。就是這樣嚴苛的法規，才讓大周上至官員，下至平民百姓，不敢輕易觸犯。

若是凝玉真的承認了身穿正室才可以穿的紅色衣裙，以凝玉商戶的出身，秦王妃就是現在打死了她，秦王也不能說什么，反倒要感謝秦王妃為他維護了體面。

“王妃你聽到了吧，楚凝玉都已經承認了。婢妾一時魯莽在王妃面前失儀理所當然要受到懲處，可是楚凝玉卻膽敢如此大不敬，還請王妃嚴懲。”

凝玉微微扯了扯嘴角，“既然李姨娘承認了自己魯莽，那婢妾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這是已經承認了么，李姨娘剛緩了口氣，可是秦王妃卻是這么想，楚凝玉怎么看也不像是笨蛋呀。

凝玉怎么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厲害呢，要是沒有一點把握的話，又怎么可能這么冷靜呢？

“婢妾等都是妾氏，都有妾氏的不容易，也不知道李姨娘為什么這樣的恨婢妾，婢妾實在無話可說。”

凝玉也不多說，只是輕輕揮了揮手，身后的春景便把衣服拿了出來。

“王妃，婢妾家里的確是送了紅色水光錦緞過來，但是那不是送給婢妾的，是送給王妃的。新年將至東西送過來之后，婢妾便是親手縫制了一件錦衣送給王妃。”

凝玉直接拿起衣服展示在眾人面前，只看一眼便知道凝玉所言非虛。凝玉相比秦王妃明顯更為單薄一些，而這衣服一看便知道更為適合秦王妃，若是凝玉想要穿的話，便顯得過于寬大一些。

凝玉拿著衣服恭謹的交給了秦王妃身后的梅青面前，微微低頭站到了李姨娘的身旁，只是凝玉是站著的，而李姨娘卻是跪在人前的。

“這怎么可能呢，以你的脾性怎么可能會親自縫制衣服送給王妃呢？”李姨娘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要說她剛才還想拉著凝玉一起死的話，現在則是真正的感覺到了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