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仲傷看著面前虛弱無力的碎骨,想來剛剛的混沅波已經(jīng)消耗了他所有的氣力,現(xiàn)在的碎骨已經(jīng)構(gòu)不成威脅了,大家也都稍微送了一口氣,一直在遠處的柳若一也與此同時陪著夜雪走了過來,看著平安無事的韓仲傷,再看了看周圍的慘狀,心中不由的為他們捏了一把冷汗。
大家沉默了片刻,還是夜雪率先開口說話,只見她走到韓仲傷身邊,問道:“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韓仲傷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周圍的兩個人,答道:“先離開這里在說吧,也不知道后面還有沒有其他人追來,還是及早離開的好。”夜雪接著問:“那他吶?”說話期間指了指一旁的碎骨。不過沒等韓仲傷說話,苗雨卻上前一步說道:“讓我來吧,他們害了我的族人,我要用他的血來祭奠他們的在天之靈。”大家一聽,都沒有反對,哪怕是韓仲傷也什么都沒說,只是背過身去,不再看碎骨,即使曾經(jīng)的曾經(jīng)他還是自己的族人。
正當大家說話間隙都未曾注意的時候,碎骨居然悄悄的從那柄巨刀的刀柄出抽出一把短劍,而且更不知是哪里來的力氣,居然拿著短劍朝著理他最近的韓仲傷刺了過去,因為大家短暫的松懈,竟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
苗雨得到大家的同意后,轉(zhuǎn)身看向碎骨,發(fā)現(xiàn)他居然站起身來向他們沖了過來,不由的一驚,而且他手里的短劍已經(jīng)來到韓仲傷身前,苗雨急忙大喊:“小心!”韓仲傷這才發(fā)覺背后的異樣,連忙轉(zhuǎn)過身去,可時間卻來不及了,劍身已經(jīng)來到跟前。只見碎骨一掌打飛了韓仲傷手里的烏邪劍,而另一只手握著短劍直接刺穿了韓仲傷的右側(cè)胸膛,也不知道是烏邪劍離身還是胸口被刺穿,原先附著在韓仲傷手臂上的白色火焰瞬間消失不見,仿佛從來就不存在過一般。
苗雨意見心中頓時心中一驚,一腳將碎骨踢開,順勢將她那黑竹筒里的飛針如同暴雨一般朝著碎骨的身上射了去,中了飛針的碎骨,直接被擊飛了出去,掉落在地上,不一會那原本鮮活的人,就再沒有一點生氣,隨后尸體便慢慢的結(jié)晶化,被一層黑色的晶體徹底覆蓋,讓人奇怪不以,不過死坑定是死了,沒有什么好懷疑的。
解決完碎骨,苗雨急忙轉(zhuǎn)會韓仲傷身邊,此時的他被柳若一抱在懷里,坐到在地上,夜雪則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雙手按在他的胸口上,而韓仲傷正不斷的溢著鮮血,面色顯的很是痛苦,胸口雖然被夜雪按著,可惜鮮血還是止不住的往外流,看著大家都在為自己難過,韓仲傷似乎比自己受傷還難過,忍者劇痛艱難的開口說動啊:“不用難過,只要你們能沒事,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咳咳····”話還沒說完,韓仲傷已經(jīng)難受的說不出話來了。柳若一見此急忙說道:“你先別說話,我先幫你止住血,等回去了,宗主一定有辦法的。”柳若一此時完全丟掉了以往的冷靜,現(xiàn)在的她緊張的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懷里這個人的生死,不知何時已經(jīng)揪住了她的心。
“沒用的,我的肺部已經(jīng)被刺穿了,這血是止不住的,你們快走吧,不要管我了,要是·····要是又有敵人來了,那就···麻···煩···了···!”說道著,韓仲傷的語氣越來越微弱,在最后一個字說完,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直到最后一刻韓仲傷都牽掛著別人,都沒有關心過自己,這樣的人真不知道該怎么說。看著失去知覺的韓仲傷,大家頓時亂作一團,夜雪已經(jīng)趴在韓仲傷身上開始滔滔大哭。
“這樣下去,他真的會死的,我該怎么辦?”柳若一想到這,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是這么的沒用,這一路上若不是有這個師弟護著,自己早就死了,可是到了師弟需要幫助的時候,自己卻什么都做不了,難道只能看著他死去嗎?柳若一越想心里越難受,不知道該怎么辦。
可就在這時,苗雨突然嚴肅的說道:“我有辦法發(fā)救他,但是你們要發(fā)誓不能將看到的一切說出去。”
柳若一一聽苗雨似乎有辦法,心中頓時燃起了希望,連原因都不問,就直接點頭答應,夜雪自然也是。只見苗雨拿出身上的一把小刀,在手掌上劃出深深的一道口子,鮮血頓時宣泄而出,隨后她把留著血的手掌拿到韓仲傷受傷的地方,讓自己的血滴在韓仲傷的傷口之上,看到這,不光夜雪,柳若一也是吃驚不以,但是并沒有打擾,依舊靜靜的看著,當血滴的差不多了,苗雨用衣服上撕下的布條包裹住傷口,靜靜的看著。
奇怪的事就這么發(fā)生了,只見原先怎么也止不住的血居然不再流了,而傷口也在慢慢的合攏,不一會傷口就完全合攏了,只剩下淺淺的一道紅印,看著此時已經(jīng)吃驚不以的柳若一二人,苗雨嘆了口氣說道:“哎!你們以為我們藥族為什么被稱之為藥族,那是因為我們的血就是一種靈藥,無論多么重的傷,只要人沒死,就都有可能救活,所以剛才才要你們發(fā)誓幫我保守秘密,就是為了不讓外人知道。”夜雪聽到這里不由問道:“那當初為何你們不用自己的血救你們的族人。”苗雨一聽則笑了笑說道:“我們的血對于擁有同樣血脈的人是不起作用的,若真能像你說的那樣,那我們還不稱王稱霸?何需隱居深山之中。”苗雨說完看向依舊緊張的柳若一說道:“他現(xiàn)在還醒不了,雖然我治好了他的外傷封堵了他的出血,但他內(nèi)傷實在太重,我也沒有十全的把握能治好他,所以現(xiàn)在必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讓他好好靜養(yǎng)才行。”柳若一看著懷中的韓仲傷,對著苗雨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現(xiàn)在就走。”說完便背起韓仲傷,拔起插在不遠處的烏邪劍,向林子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