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仲傷站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眼睛看著地上的死者不知是在想著什么。突然一陣劇痛再次從胸口傳來,疼的韓仲傷直接單膝滾地直不起腰,因為剛剛的戰斗,使原本就躁動不安的真氣更加翻滾起來,現在韓仲傷的體內就好像滿月時的潮汐一般,動蕩不安。韓仲傷抓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看手里的烏邪劍,又看了看一旁正在苦戰的柳若一,韓仲傷不知是哪里來的力量,再次將胸口的疼痛壓了下去,猛的站起身,握緊烏邪劍就向柳若一沖了過去,也不知道他還能撐多久。至于剛剛被韓仲傷踢走的那位,不知道是不是暈過去了,半天沒有看到人。
“嘿”揮舞著的巨刀擦過柳若一的身子深深的插入在了泥土里,躲過的柳若一已經明顯感覺自己的速度有些慢了下來,經過這一番激戰,真氣已經有些不足了,但還沒等柳若一考慮完,只見刀身拔出時濺起的飛石四散著朝柳若一飛了過來,柳若一連忙揮劍運用所剩不多的真氣射出一道道劍氣,將這些飛石一一擊落,但濺起的灰塵卻遮擋了視線,讓柳若一一時間無法看見碎骨的動向,急忙向后方飛退了去,但碎骨似乎早就猜到,在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柳若一退去的路上,只見他雙手捂著刀朝柳若一快速飛來,速度之快,讓人難以置信,柳若一因為是背對著飛塵退去的,所以并沒有將注意力集中在身后,所以當碎骨基本上都快要到身前了才感覺到,柳若一回過頭,發現已經沒有辦法躲過,便無奈之下將劍擋在身前,只見那巨刀刀身附著著黑氣,直接劈在了柳若一劍身上,柳若一被這鋼猛的一擊打的直接倒飛了出去,隨后又掉落在地上,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才逐漸停下來,看這樣子即便沒有死掉,估計也傷的不輕。但柳若一似乎并沒有放棄,從地上慢慢爬了起來,嘴角掛著鮮血,身上的素衣也已經布滿灰塵,臟亂不堪。
柳若一捂著剛剛收到攻擊的腰部,因為剛剛用劍擋下了碎骨的直接攻擊,但強大的力量對于內臟的影響還是很大的,此時柳若一的內臟估計至少也有三分受損,碎骨見此臉上冷冷一笑,似乎像是看到了機會。向前一跳,迅速向柳若一飛去,揮動著手里的巨劍,準備給這柳若一致命的一擊。柳若一雖然已經發現接近的殺意,但此時的身體卻異常沉重,讓流柳若一根本是有心無力,看到近在眼前的殺意,柳若一居然獨自笑了笑,慢慢的閉上了眼,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放棄了。
但就當碎骨和柳若一雙雙以為就要攻擊上時,韓仲傷卻不知何時已經趕了過來,用烏邪劍生生當下了碎骨的攻擊,并且附著在巨刀上面的黑氣盡數都背這烏邪劍吸收了去,并且像是無底洞一般通過碎骨的武器不停的從他體內出力量,碎骨自然是察覺到了這份異常,雖然面前的女人本該被自己殺死的,但現在因為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正不斷被吸走,不得不警惕的向后退了幾步。
還沒等碎骨走遠,韓仲傷便沖著身邊的柳若一大吼起來:“還不快睜開眼,難道真的想死在這里嗎?”柳若一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醒,睜開眼向其望去,發現竟然是自己的師弟正在自己的面前對自己說教,此時的韓仲傷已是滿頭大汗,看樣子已經是精疲力盡,可是他的眼神依舊是那般的堅定,從不曾改變和放棄。柳若一低下頭自嘲的笑了笑,便將剛剛的陰霾全都拋到腦后,再次舉起了劍。
碎骨向后退了幾步,發現剛剛力量的異常流失已經沒有了,便停了下來,然后向面前的二人看去,此時的二人一個受傷一個力竭,已然不再是自己的對手,也就那把烏邪劍稍微能構成點威脅,于是便冷冷的說道:“放棄吧,你們已經沒有機會了,還是乖乖交出那女孩,我可以留你們一具全尸。”韓仲傷聽了他說的這些話,只是面容鎮定的說道:“那也需要你先踏過我的尸體再說。”雖然話是這么說出去了,但是韓仲傷其實也已經發現局勢的不利,師姐已經受傷,戰斗力肯定大減,而自己更不用說,本來早就該倒下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撐著自己堅持到了現在,雖然有烏邪劍的優勢力量,但勝算依舊不大。而對面的碎骨不知道為何,經過剛剛的戰斗,居然沒有絲毫虛弱,更有越戰越強的跡象,這倒讓韓仲傷十分在意。正當韓仲傷這么想著,一聲尖叫突然從不遠處傳來,讓原本就不利的韓仲傷二人處境更加兇險起來。
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剛剛被韓仲傷踢飛的那個黑衣人不知何時醒了過來,此時的他正抓著一直躲在樹后的夜雪,手掌掐在夜雪的脖子上,讓夜雪看起來十分痛苦。
原來剛剛他被踢飛出去,確實是稍微昏厥了一下,但馬上就醒了過來,一醒來就發現不遠處的樹后那個讓整族人都在抓捕的女人就在那里,頓時欣喜不已,立馬上前將其擒住,準備拖出來要挾韓仲傷。可是當他走出來,卻發現自己弟弟已經躺在那里,而且已經冰涼不堪,頓時怒火中燒,險些沒有一把掐死手中的夜雪,因為他知道若是這女人死了,不光自己的小命,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會被處死。于是忍著心中的痛楚,對著不遠處的韓仲傷吼道:“不要動,否則我可不保證她的手腳會不會斷上一支兩支。”說完便用左手抓著夜雪的手掌逆向扭動,疼得夜雪大叫起來。
“住手,我不動,我不動。”韓仲傷看到夜雪痛苦的表情,連忙開口喊道。那黑衣男子一聽,嘴角笑了笑,停止了對夜雪的傷害,并對著碎骨喊道:“碎骨達人,請您快結果了他們,好替我弟弟報仇,”碎骨聽到這里搖了搖頭沖著韓仲傷說道:“看來,你們已經徹底沒機會了。”韓仲傷一聽只是咬咬牙,恨自己剛剛為何沒有將這人解決掉,讓現在的自己這么被動,如今只得任人宰割,而且還要拉上自己的師姐。韓仲傷就這么看著,心中則不斷的受到自責的沖擊。
正當眾人都以為韓仲傷二人已經沒有希望的時候,不知是何處突然射出數根銀針,向著黑衣人的背上射去,因為沒有防備,所以那人根本沒有閃躲,中了招,中招后的他居然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便倒地不起,嘴角溢出黑血來,看樣子是死了,估計那飛針上應該有什么見血封喉的劇毒。那黑衣人恐怕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因為被黑衣人掐了很久,所以這黑衣人一倒,夜雪也跟著似要倒過去,但卻被一個從林中竄出的綠色身影給抱住。
韓仲傷仔細一看,發現一個綠衣女子正站在那里抱著夜雪,相貌嬌美,身材凹凸有質,只不過年紀似乎不大,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韓仲傷看著她似乎并沒有認出來,但細心的柳若一似乎看出了什么,失聲道:“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