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涼,涼的讓人有些發寒,寒地讓有些人已經不再是人
房梁上,韓仲傷一行人正在飛速移動,向這莊子的后方趕去,“也不知道夜時雨有沒有將小雪姑娘轉移到其他地方去,”韓仲傷有些擔憂的說道,劉照在前面應聲道:“實在不行,我們就只能硬來了,若是真讓鬼族的人得到了夜雪姑娘,那可就不妙了,不過現在還是先去看了再說?!闭f完遍再次加速向夜雪的住處趕去,后面的人也不敢絲毫拖延,跟了上去。
當來到后院夜雪時的住處,印入眼簾的情況讓眾人警惕起來。院子里面七七八八站了不下二十人,個個都腰別大刀,表親緊張,遠遠的將夜雪的房間圍了起來,屋子過門窗都緊閉著,看不見里面的情況,在這些人身旁,信伯正在旁邊指指點點,只見他在一旁說道:“今晚,把你們的狗眼都擦干凈了,一只蚊子也不許給我放進來,特別是那幾個武陵宗的人,若是見了他們,就照我教你們的說,誰要是說露了嘴,就自己準備后事吧。現在消息已經走漏,江湖上的人都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秘密,估計已有不少人正在打我們的注意,前天的那幾個毛賊,只不過是些開始,現在老爺已經決定不再等了,所以你們都給我精神點,等老爺成功了,少不了你們的好日子?!闭f完這些便又開始指揮這些人站在不同的方向去了。
姜海燕看了看這情況說道:“怎么會有這么多人,而且個個都全副武裝,看他們的樣子難不成這夜時雨轉性,親自來保護夜雪不成,還真是鳥不盡,弓不藏啊!早干嘛去了?!?
劉照皺了皺眉,說道:“看他們這架勢到挺像,若真是如此,那到也好,不過他們剛剛說的話,我總覺得有哪里不對,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慮了?!表n仲傷有些擔憂,看了看劉照小聲道:“我先過去看看?!闭f完便向夜雪的房頂飛去。雖然知道韓仲傷才重傷初愈,但只是飛到房頂不驚動他人,這還是能辦到了,便也沒有勸阻,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韓仲傷來到夜雪的房頂,小心翼翼的掀開了瓦片,朝下看去,雖然下面是女子的閨房,但為了大局也不好顧慮那么多了,可是當韓仲傷看下去了之后,映入眼簾的情景讓他整個人都呆住了,兩眼閃爍的皆是不敢相信,沒等多久,只見他突然站起身,全然不顧場內的那些家丁,不知是怎么了,一旁的劉照他們看到這里也是一臉的詫異。
這是,只見韓仲傷口中大叫一聲:“夜··時··雨··”然后便飛身一掌打破房頂,向屋內跳了進去,劉照等人頓時一驚,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讓韓仲傷這般反應,不過聽他的語氣像是快要氣炸了一般。場內的人自然也是聽到了這么大的動靜,皆是向夜雪的房頂看去,房頂出現的打洞差點沒有嚇攤他們,場上頓時一片驚覺,統統都抽出武器,向屋子跑去。
看到這里,劉照終于不愿在看下去了,抽出劍說道:“先不管其他的,攔下這些人再說。”說完便飛身跳了下去。二女自然也是持劍緊隨其后,不敢絲毫怠慢,只見一道長長的劍氣憑空出現,在跑向房屋的夜家家丁面前劃出一條長長的劍痕,飛揚其的塵土讓這些人竟然一時間無法看清出招的人是誰。這時一道聲音在這些人耳邊想起:“想死的,就上前一步?!?
待到煙霧大概散去,走在最前面的信伯看清楚了,攔在他們面前的居然是武陵宗的劉照,頓時眉頭一皺,看了看眼前的劍痕,一時間竟真的不敢向前,然后說道:“你們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過來看看。”劉照冷冷道。
“我們夜家的事,你們最好少管,”
“不好意思,俠義是我們的本職,這事現在可不能不管了。”
雖然劉照嘴上這么說,但屋內發生了什么,其實他也不知道。正在他思索的時候,背后屋內突然傳來了一陣打斗聲,不過并沒有持續太久便結束了。劉照一聽立馬覺得不對,對著身旁的柳若一說道:“若一師妹,你先進去看看,莫不是師弟發現了其他什么人,正在和其打斗,這里有我和海燕師妹先擋著,你快去幫他。”
柳若一一聽,心中也隱隱擔心,點了點頭向后跳轉,朝門飛去,當來到門前,未做任何猶豫,一掌將門打開,緊張的向屋內望去。
可映入眼簾的一切,也讓柳若一頓時呆住,床榻上幾乎算是身無寸縷的夜雪正在低聲抽泣,除了一件肚兜,上身已經什么也不剩,在一旁的地上夜時雨正靠在墻邊捂著胸口,嘴角掛著血絲,而自己的師弟韓仲傷則握著劍指著夜時雨,那目光兇如烈火,就仿佛在注視豺狼一樣。
“這是怎么了,到底發生了什么,”柳若一心中不停的思索著,一時半會竟愣住了,但是結合這這畫面,身為女人的直覺似乎告訴了她答案,那最壞的答案。
“難道是···”想到這柳若一的臉色就像是落入冰窖的寒玉一般,臉上布滿了霜氣,然后便一個飛身擦過韓仲傷,來到夜雪身邊,將其一把摟入懷中,用床上的薄毯為已經呆滯的夜雪披在身上,遮住了她那粉嫩欲滴的酮體,并不停的安慰著她,只不過此時的夜雪似乎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只是不停的哭著,眼淚仿佛斷了線一般,怎么也止不住。
韓仲傷滿臉怒色的劍指夜時雨說道:“她可是你的女兒。”而夜時雨則笑了起來,說道:“哈哈哈哈,她是不是我女兒,難道我不知道?”
“那你還做出這種事來?”
“這個世界,只有力量才是一切,等我得到了力量,還有誰敢說我的不是?!闭f完便捂著胸口慢慢站起身來。
韓仲傷接著道:“想當年你夜家開山租師夜南天,行俠仗義,鋤強扶弱,在江湖上是何等英雄,沒想到傳到你這里,竟然是這般禽獸,不但不想辦法保護自己的女兒,還做出這等豬狗如入的事,你還算是人嗎?”
夜時雨沒有急忙回答,而是慢慢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道:“為了夜家,犧牲一個女兒算的了什么,。”然后指了指臉上的疤接著說道:“看到這疤了嗎?覺得難看?那你們真該看看剛受傷那會,這就是沒有力量的下場,現在既然老天爺讓這么寶貴的東西降臨在了我們夜家,那便是對我們夜家的眷顧,至于我要怎么用,現在已經不需要你們來管了。
“你····”聽完這些,韓仲傷氣的已經沒有辦法用言辭來表達了,對于這樣的男人,他已經沒有任何話想說了。便不再浪費口水,看了看正在哭泣的夜雪,慢慢的向她走了過去。
柳若一從剛剛開始就不停的安慰著,看著一直落淚的夜雪,心中充滿了心疼。只不過夜雪一直不光呆滯沒有絲毫反應到是讓她焦急不已。不時的看向韓仲傷,試圖尋找這幫助,當看到韓仲傷向這邊走來,心中升起了絲絲希望。
韓仲傷走到床前,在夜雪身旁坐了下來,將身后的夜時雨完全無視掉,看著淚流不止的夜雪,頓時心疼不已,一個本就不幸的女孩,已經被命運折磨了十八年,現在居然還要被自己的父親踐踏,這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只不過夜雪就連這個漏屋都是沒有。
韓仲傷看著夜雪說道:“小雪姑娘,我們來了,你不用害怕了,從現在開始我們會保護你的?!敝徊贿^夜雪聽完似乎好像依舊沒有什么反應,韓仲傷看了看柳若一,皺了皺眉,心中酸澀無比,于是伸出手,握住了夜雪正不斷顫抖的小手,看了看那手腕上深深的抓痕,很難想像剛剛她到底經歷了怎樣的地獄。
不知道是不是兩掌想接的溫熱驅散了少女的陰霾,夜雪居然緩緩抬起頭來,看了看握著自己的手掌,因為剛才的事本想下意識的甩開,可定神一看卻發現原來是那個她剛剛期盼已久的英雄,“他來了···他真的來救我的了,”想到這,眼淚竟然比剛剛還厲害,如宣泄的瀑布一般流了起來,一頭扎緊韓仲傷懷里,放聲大哭起來。
而韓仲傷就像是一個哥哥一般樓主了她,輕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對不起,我們來晚了?!倍粢辉谝慌允裁匆矝]說,只是靜靜的看著。
對于夜雪來說,這個擁抱顯得太及時了,少女就像是剛出生的嬰兒一般,眼淚夾雜在這溫存中,不溫不濕,淺淺的,像是得到了救贖,又像是找到遙遠的親人。
說到這里,先前大概發生可什么已經清晰可見了,原來,剛剛仲傷從屠夫的魔爪下救出了一名少女,雖然在這個動蕩的年代惡人算不了什么,只不過這次的犯案者的卻是一個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