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苗雨從懷里掏出一個白玉藥瓶,然后從里面倒出一顆藥丸,隨手丟給韓仲傷讓他吃掉,韓仲傷沒有一絲猶豫,直接一口吞掉。反正苗雨那懷里多如牛毛一般的藥瓶,韓仲傷已經見怪不怪了,即便是自己問了,苗雨頂多也只是說出一大堆惡心的藥方罷了。
見到韓仲傷吃下藥丸,苗雨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對著韓仲傷耳語道:“帶上夜雪,準備跟我走。”
可韓仲傷這時卻猶豫了一下,“怎么走,我?guī)熃愫蛶熜衷谶@里看著我,我不能和他們動手。”
苗雨知道韓仲傷的性子,自然不會讓他做為難的事,只見其輕聲說道:“一會你只管帶著夜雪跟著我便是,其他什么都不要擔心,放心我和他們也算是認識,不會和他們碰硬的。”
韓仲傷點了點有,表示自己知道了。
隨后苗雨和韓仲傷從地上相繼站了起來,然后苗雨看著柳若一說道:“現在我們要離開,你可愿意方行?”
柳若一開沒有說話,劉照則搶先一步上前說道:“不行,師弟,你不能就這么走了,你這么走了不就等于承認那些都是事實了嗎?還是等師傅回來向他老人家解釋清楚的好,無論有什么誤會,都應該當面說清楚,宗主待我們這么多年恩情,相信他一定不會冤枉你的,你這樣一走了之,恐怕有些不妥···”
劉照想的和柳若一一樣,只是苗雨聽了這段話卻搖搖頭:“難道你們還看不出來你們家宗主已經鐵定韓仲傷是叛徒了嗎,要是等他回來,韓仲傷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宗主英明果斷,絕對不會冤枉師弟的,這中間的誤會一定會查清,苗姑娘,我念你當初對我宗有恩,禮讓你三分,你可不要太過分,我們自家的事還請你不要太過插手,不論怎么樣,反正今天我是不會允許師弟和你離開的。”
柳若一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旁看著,既不反對,也不同意,不知道是在考慮著什么。
苗雨嘆了口氣,對著韓仲傷說道:“你看到了,這就是你當初拼命護著的人,到現在居然沒有一個人愿意幫你,行了,不想再和他們廢話了,我們走。”
說完,苗雨趁劉照二人沒有注意,將一顆煙霧彈猛的砸在地上,頓時一股白煙竄了出來,將苗雨和韓仲傷籠罩在了其中。
劉照二人頓時一驚,大叫不好,急忙沖到那煙霧之中,左右環(huán)顧,胡亂搜索了半天,卻一個人也沒有找到,當煙霧徹底散去后,他們發(fā)現,原本站在那里的苗雨和韓仲傷居然全都消失不見了。
剛剛明明沒有感覺到有人離開,但是現在兩個人居然同時不見了,環(huán)顧了一圈,什么都沒有,這讓他二人十分不解。
見到韓仲傷消失,劉照對著空林大喊道:“師弟···”
聲音在林子里回蕩了很久,但是除了回音以外,卻沒有絲毫回復。
韓仲傷沒有聽他們的勸阻,最終還是跟著苗雨離開了,但這下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啊!這不就等于是在承認自己是那個叛徒嗎?即使現在澄清了韓仲傷不是叛徒的事實,估計也已經沒有用了,現在他人都走了,澄清了這些又有什么意義。
他這一走,武陵宗算是徹底沒有他的容身之處了,不過既然他執(zhí)意要走,那就讓他走吧,或許對于韓仲傷來說,離開武陵宗才是最最正確的選擇。
柳若一走到原來韓仲傷所站立的地方,顯得有些憂傷,心中默默念叨著希望韓仲傷不要再回來,但卻又不自覺的想要再見到此人,沒這樣矛盾的心情讓柳若一很是煩躁,她搞不清楚這樣想有什么意義,也搞不清楚自己為什么還要這樣想。
懷著憂傷,再向前走了兩步,柳若一居然發(fā)現,韓仲傷的那把烏邪劍居然放在那里,劍身沉悶烏黑,不詳的緊。
看樣子剛剛韓仲傷將心思都放在了苗雨和夜雪身上,臨走之時竟然忘了自己的烏邪劍,柳若一將烏邪劍拿起來,雖然此劍讓柳若一感到極其的不舒服,但好歹也是韓仲傷使用的寶劍,還是帶回去交給宗主處理的好。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確定了韓仲傷已經消失,便轉身去追姚馳去了,因為他們繼續(xù)留下來已經沒有多大意義,要走的就讓他走吧,而且他們還得將這件事稟報給宗主才行。
待到劉照二人走后,在不遠處的一棵巨樹背后,居然露出兩個人來,一個是韓仲傷,一個是苗雨,他們居然沒有走,只是躲在附近的一顆巨樹背后,這是怎么回事,躲得這么近劉照和柳若一怎么可能沒有感覺到。
韓仲傷背著夜雪,十分驚訝的看著苗雨問道:“你怎么做到的?我?guī)熜炙麄冊趺磿杏X不到我們?”
苗雨一聽不以為然的說道:“有什么好奇怪的,因為你服用了閉氣散!”
“閉氣散?就是剛剛你給我吃的那顆藥丸?”
“沒錯,”
“這是什么藥!居然有這樣的奇效?”
“閉氣散是一種可以使服用者一個時辰之內散掉所有氣場的靈藥,服用后若是呆在原地不動,那就和周圍的枯木爛石沒有任何區(qū)別,只要不被肉眼看到,就是修行在高的人也無法察覺,我能在你們周圍觀察而不被發(fā)現,就是靠這靈藥,當然你若故意去制造氣場,那就另當別論了。”
韓仲傷表示相當懷疑,脫口而出。
“居然還有這種東西!”
苗雨相當自豪的說道:“怎么樣!厲害吧!我們藥族所產的靈藥可還多著吶!上次我不是給你了一瓶閉氣散嗎?難道你沒有用過?”
韓仲傷聽到苗雨這話,方才想起那日在夜家莊外的林子里分別之時,苗雨確實給了自己一瓶藥,還告訴自己可以影藏夜雪的氣息,可是后來因為種種事情,自己就給忘了。
摸了摸自己的衣懷,然后便將那瓶閉氣散原封不動的拿了出來,苗雨一見無奈的嘆了口氣,韓仲傷接著說道:“看來只有留著以后再用了。”
說完將要放回懷中,朝著宗主他們離去的方向看了看,韓仲傷表現的有幾分失落。
苗雨走了過來說道:“怎么?舍不得?”
韓仲傷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已經不是武陵宗的人了,沒什么好舍不得的,現在我只想救雪兒,其他什么都不重要,好了,不說此事了,你還是快告訴我,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吧!”
苗雨明白了韓仲傷的意思,也不再說什么,點了點頭說道:“先跟我去西北茅山老林見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