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帝君端起茶杯，開口問道，“那女嬰，可是念秋？”

老皇帝笑了笑，在茶香中點點頭，“正是。這些年來寡人把念秋當做自己親女兒來疼愛也不為過，只是寡人的身子已大不如前，不知還能照顧她到幾時。京城里選親的消息你應當也聽說了。”老皇帝泛起苦笑，“那孩子并不愿嫁人，寡人何嘗不知，只是，若寡人去了便去了，誰來照顧她？寡人豈不是愧對華言之托？”

白澤帝君站起身，望著窗外明月，神色莫明，片刻后，他輕聲問道：“華言是否去過皇宮后山？”

老皇帝聽聞這個問題怔了一瞬，“去過。有一年夏天，天氣酷熱，華言便時常往后山跑，說是乘涼。這其中難不成有什么玄機？”

白澤帝君嘆了一口氣，“他可有帶著什么前往？”

老皇帝沉思了片刻，隨即像是追憶起什么一般說道：“似是有一面鏡子。”

“鏡子？”白澤帝君轉過身來看著老人。“樣子何如？可還有印象？”

老皇帝見他如此迫切，便也仔細回憶，“那鏡子樣貌古樸，上面刻有繁復的花紋和兩個寡人并不認識的古文。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只是華言十分愛重，說是故人贈予之禮物。是以，時時都帶在身邊。寡人年輕時還嘲笑他一介大好男兒竟帶這般女子之物。”

白澤帝君走到老皇帝面前，按捺下心中呼之欲出的一點想法，手中燃起藍色火焰。老皇帝見著他手中忽生火焰，有些驚異，“……你……你難道是什么精怪不成？”

白澤帝君并未理會他的驚訝，而是以火焰在空中刻畫出了兩個古文，“你看看，那鏡子上的古文是否是這個模樣？”

老皇帝還沒從精怪當中緩過勁來，只是見他一臉急切，便還是望了望空中，隨即驚訝的點頭，“正是。你是如何得知的？難不成你真是山中精怪，一直窺探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