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家伙就是早有預謀。”小林點點頭，“這也就說明他是本地人，對路況相當熟悉，而且當時跟蹤了楚夢瑤。”

“沒錯，他是有預謀的。”歐陽石楠肯定地說，“從分析結果來看，他跟楚夢瑤沒有任何恩怨，沒有殺害她的動機，所以我們完全可以肯定，他是受人指使的。由于楚夢瑤是安居集團的董事長助理，對公司的情況比較了解，所以幕后指使者想殺人滅口。”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幕后指使者就是安居集團內部的人，而且做了壞事怕楚夢瑤泄露出去，所以才指使人去撞她？”

“對，我就是這么推斷的。這個指使肇事者撞楚夢瑤的家伙就在安居集團里面，而且還是個很重要的人物，同時也是殺害梁振剛的兇手，或者是指使者。對于這個判斷，我是很有信心的。”

“既然大隊長這么肯定，那我們就可以鎖定目標了。”小林默然片刻又問，“大隊長，我們現在是不是再去安居集團調查？”

“現在還不是時候？”

“為什么？”

歐陽石楠呷了口茶，含笑著說，“之前我們已經調查過來，就算現在去調查也不會任何新的東西，所以不用去浪費時間。”

“明知嫌疑犯就在安居集團，卻又不去調查取證，那怎么能將他緝拿歸案？”小林著急地說，“大隊長，我實在不明白。”

“不是不想去調查取證，是現在根本就做不到這一點。”歐陽石楠說，“小林，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耐心地等待時機。我猜，用不了多久，安居集團又會出事，到時候我們再介入調查。”

“這種可能性很大，因為兇手還逍遙法外，還會繼續作案。”小林不無擔憂地說，“只是不知道這個倒霉的人又會是誰，唉，最好不要再是楚夢瑤了，上次算她命大，逃過了一劫。”

“你倒是憐香惜玉了，難怪別人封你為情圣。”歐陽石楠開玩笑道，“哎，對了，跟女朋友有新的進展嗎？”

“天天都忙著辦案，哪有時間找女朋友房呀？”小林嘿嘿一笑，開玩笑道，“要是女朋友跟我吹了，到時候你得負總責。”

“實話告訴你，我可負不了這個責。”歐陽石楠哈哈笑了兩聲，指著自己的助手說，“小林，你可得兩頭兼顧，加緊把女朋友抓到手，省得到時候跑來找我哭鼻子，我才不會管你哪。”

小林笑道，“大隊長，那你是不是考慮給我多批幾天假呀？”

“這可不行，要不別人會說我徇私枉法，對你開后門。”歐陽石楠臉一肅，“工作時間你得保證，戀愛嘛，你抽空去談好了。”

“這……”小林故作一愣，接著就嘻嘻一笑道，“我就知道大隊長會這么說，剛才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輕松輕松一下。”

“是得自找辦法放松放松一下，這段時間我們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不管是我們警局內部，不是社會議論，像潮水般向我們專案組涌來。你們壓力大，也這個專案組組長壓力就更大了。”

“沒錯，壓力是太大了，特別是大隊長你。”小林點點頭，“畢竟梁振剛生前是著名企業安居集團的重要人物，他被害自然會引起社會各界對這個案子的關注，所以我們的壓力就倍增了。”

“你說的對，但關鍵還在我們身上，所以我們得抓緊時間破案。”歐陽石楠神情凝重地說，“再說鐘局也上火了，拼命催我們。”

小林點著頭說，“是呀，鐘局像換了個人似的，老沖著我們發火，之前那份溫和與寬容已經是蕩然無存了。”

“上面逼鐘局，就算鐘局想懷柔也做不到了。因此，不管鐘局這么沖我們發火，怎么嚴厲對待我們，我們都應該理解。”歐陽石楠說，“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趕緊把手上的案子破了。”

“如果把案子破了，那什么壓力也就沒有了，我們大家都可以松口氣。”小林默然一下又問道，“大隊長，下步我們怎么做？”

“繼續追查肇事者，這個計劃我們不能改變。”歐陽石楠態度堅決地說，“在梁振剛這個案子上，我們沒有找到突破口，現在就只能從撞車案上找線索了。等抓到肇事者，我們就可能通過審訊查出幕后指使者，這樣梁振剛的案子也就可以破了。”

“可現在沒有一條可靠的線索，我們怎么去找這個肇事者呢？”小林著急地說，“我想，這個該死家伙已經逃到國外去了。”

“不，恰恰相反，我認為這家伙已經回到本市了。”歐陽石楠冷靜地說，“據我的判斷，肇事者是本地人，而且跟他的團伙保持緊密的關系，所以不可能長時間不回來。重要的是，現在我們警方沒有采取多少行動，時間又過了這么久，肇事者會認為風聲已經過去了，回來是安全的。因此，我才肯作出這個判斷。”

小林尋思了一番，覺得大隊長的分析和判斷是有道理的，就點了點頭說，“大隊長，你分析的對，我也認為這種可能性很大。”

“雖說沒有絕對的把握，但我還是認為我們應該順著這個思路去開展下一步工作。”歐陽石楠說，“小林，你的意見呢？”

“毫無疑問，我支持大隊長。”小林毫不遲疑地答道，“雖說我們市是個大都市，人口眾多，但總比到外省去找人要容易些。”

“那是肯定的。”歐陽石楠考慮了一下說，“由于我斷定這個肇事者屬于黑社會一類，所以可以把他的行蹤縮小到本市的黑社會團伙的范圍，這樣我們的行動就可以變得更簡單一些了。”

“經過前期的打黑除惡專項行動，我們對本市的黑社會團伙的窩點都比較清楚，就算他們會轉移，也基本上就在那些角落里。”小林說，“如果我們派人在那兒蹲點，應該可以抓到那個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