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寧安興從入靜中蘇醒過來。
看了看身上的污穢,寧安興不自主地微微皺了皺眉頭。
自己還真是修煉入迷了啊!
苦笑一聲后,寧安興暗自感慨。
搖了搖頭,寧安興起身,因為盤膝坐久了的緣故,微微有些腳步不穩的走出了靜室。
修為遠遠未達到自我潔凈的地步,因此,寧安興只得老老實實的前去洗漱。
一刻鐘后,洗漱一凈,換過一身干凈清爽宗門弟子衣袍的寧安興來到了閣樓門口。
照例鎖了大門,寧安興拿出玉簡,辨認了一番方向后,取出碧木扇就朝著一處飛去了。
足足飛行了一炷香功夫,寧安興收起碧木扇,降落在一座山峰的半山腰上。
再次拿出玉簡,確認無誤后,寧安興看向了四周。
此地是一座占地頗大的廣場,一半建立在山腰間的空地,一半延伸至山腹。
廣場盡頭也就是山腹中心是一座類似當初“測心殿”的巨大石殿,上書有“雜務殿”三個大字。
與“測心殿”冷冷清清的情景不同,雜務殿有許多身著宗門服飾的修士人影進進出出,顯得熱鬧非凡。
邁步走去。
進入雜務殿,內里不是寧安興以為的森冷黑暗的景象,反而因為各處存在有各種光源,顯得明亮堂皇。
定了定神,寧安興轉頭四處觀看了起來。
正當他想前往右側一處空閑柜臺時,余光卻是瞟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不由得仔細看去。
卻是發現劉世初師兄端坐在一側柜臺之后,向著一名看樣子也是剛入門的新弟子滔滔不絕的介紹著什么。
寧安興走上前去,立在一側,默然不語,沒有打擾劉師兄工作的意思。
趁著這個間隙,他也在腦海里回想來此地的目的。
入了宗門,只要還是煉氣期的弟子,宗門都會指派一些雜務給弟子挑選,令其完成。
于是,寧安興來到雜務殿就是為了選擇今后的雜務工作。
而因為是新入門弟子,所以頭兩個月只是適應期,并不需要完成雜務工作。
寧安興也因此好好在閣樓里修煉了兩個月時光。
大約一盞茶功夫后,劉世初送走了先前交談的新弟子,正待做些其他雜事時,忽的發現了立在一旁想事情出神的寧安興。
“寧師弟?”
劉世初有些驚訝的叫道。
“來了有多久了?抱歉,為兄剛才忙著接待新弟子,沒有發現師弟。”
“劉師兄,不礙事的,我也是剛到。”寧安興輕笑著說道。
“寧師弟也是來挑選雜務工作的吧?”
劉世初見寧安興臉上未現異色,心下稍平的同時,也是猜出了寧安興來意。
寧安興點了點頭。
“這樣啊,我來看看什么雜務是最適合師弟你的。”
見此,劉世初也是開始翻看起寧安興的入門資料和剩余的雜務工作來。
這時,看著劉世初忙碌著的寧安興心中卻是陡然浮現出了一個疑問,不由得脫口問道:
“話說,劉師兄你為何又來到雜務殿了。”
寧安興最開始見到劉世初時是在江安城,當時他是鎮守之職。
而后入門時劉世初時在迎接新弟子,相當于一個引領者的作用。
如今又看到劉世初在雜務殿工作……
寧安興心中疑惑,加之他與劉世初的關系也算得上是熟絡了,于是才開口如此問道。
“哈?”
劉世初微微一愣,而后輕笑著開口道,
“師弟你以為宗門發放的雜務是什么啊?”
難不成?
寧安興心下似有所悟。
“沒錯,”
似是知道寧安興心中的疑惑,劉世初很快開口說道,
“除了一般的照顧藥園,飼養靈獸,守護宗門,看管靈礦等雜務外,像鎮守凡人城池或凡人門派,接待新弟子這等事情也是需要門中弟子前去完成的。”
頓了頓,劉師兄又道:
“只不過前者是由凡人城池、凡人門派的規模派遣修為不等的弟子,而后者一般是由老弟子擔任。”
說話間,劉世初一邊翻看著資料,一邊向著寧安興隨口解釋到。
聽著劉師兄普及著常識,寧安興只得小雞啄米的連連點頭。
“咦?寧師弟你竟然是通過符箓一道加入宗門的?”劉世初話語詫異道。
不多時,只見劉世初捏著一塊淡黃色的玉簡,訝然的望向寧安興。
他還清楚的記得當初在江安城時,寧安興與他對峙的場面,那種危險的感覺,即便他修為高了對方三層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實在是讓人記憶猶新。
寧師弟不但廝殺一道強悍,符箓一道也有所涉獵嗎?
劉世初看向寧安興的眼神飽含深意。
“怎么了?”寧安興有些疑惑地反問道。
“沒事,只是由符箓一道加入宗門的弟子,雜務就只能選擇前往符殿制符,這是宗門硬性的規定。”
劉世初放下玉簡,望著寧安興認真地解釋道。
“不光是符箓一道,陣法、丹藥、煉器等入門的新弟子盡皆如此,沒有選擇雜務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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