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呀...”

“那你以后還會對這類人繼續(xù)施以援手么？”

“在不動搖，嚴(yán)重?fù)p傷己方的利益時，我會做到力所能及！”

“這樣的道德觀么...似乎還不錯。”

夜辰掩下眼角的笑意，目光落在身前跨著大步的女孩靈巧跳動的發(fā)尾，似乎很享受兩人漫步的悠閑光景...

“夜辰，那個人，你殺了他？”

易牧猶豫了片刻，思索再三，終于決定轉(zhuǎn)身詢問。

“你覺得他罪不至死？”

夜辰挑了挑眉，眼里似有一頭兇獸緩緩蘇醒，目光凌厲地凝視著易牧的深邃黑瞳。

“你生氣了？”

易牧聲音頓了頓，她指的生氣不是自己對他的質(zhì)問責(zé)怪，而是那個中年男人的所為。

而夜辰也懂。

“因為他對你動了不該動的心思。我這個人很偏執(zhí)護(hù)短，我的家人，我的私人物品，決不允許別人的玷污，哪怕只是眼光上，思想上的！”

“哦...是這樣么...”

易牧頭埋低，輕聲呢喃道，下一秒，話鋒一轉(zhuǎn)，陰陽怪氣反駁道：“筱言學(xué)姐對我動手動腳的，是身體上，實質(zhì)上的“玷污”，我拼命反抗的時候怎么沒見你來解救？”

“...她只是一個女人，對你的調(diào)戲，我理解為女生間的小玩鬧，不在范疇之內(nèi)。”

這次是易牧人傻了。

———

“好呀，夜辰你趁我不注意，拐走小牧，創(chuàng)造二人共處的機會，可謂居心叵測！”

凌筱言背靠陽臺欄桿，沐浴在和煦的暖陽下，五指插進(jìn)濕漉漉的發(fā)絲里，慢條斯理地順著。

“隨你，反正我免疫了。”

易牧白了身旁的流氓學(xué)姐一眼，不再多回應(yīng)什么，目光遠(yuǎn)眺著滿目瘡痍的城市，高樓之上，風(fēng)兒更加涼爽清冽，吹散了易牧額上的細(xì)密熱汗。

“你們也別鬧了，夏友也準(zhǔn)備一下，接下來的時間，我將會教導(dǎo)你們一些簡單的槍械使用，保養(yǎng)，維修等知識...”

夜辰從他臥室抬出那箱空投物資，他再次對自己確認(rèn)，兩女的互動僅是女生間的正常友誼，并非侵略與占有那么有攻擊性的詞匯。

“嗯。”

“來了老哥！”

“是！”

“那，開始吧。”

夜辰將92/95式拆成零星部件，逐一解釋各部件的功能，然后再按順序緩緩裝配好，如此重復(fù)幾次來，讓她們親手裝配，實在中途卡殼了就上前解惑。

易牧是天才少女不說，凌筱言同是名校學(xué)子，兩女的理解接受能力很不錯，很快就摸清門路，而夏友稍微遲鈍一些，磕磕碰碰的，不過夜辰足夠耐心平和。

“具體瞄準(zhǔn)其實不必再多教，你們只需掌握換彈匣，單點掃射切換等就OK了。十米之內(nèi)只需打中喪尸身體，就能有效爭取逃離時間，至于更遠(yuǎn)的目標(biāo)，你們沒必要驚擾，不如思考怎么跑路。”

“記住，槍械的聲響分貝可是很高，吸引尸群甚至是高階怪物潛來，所以萬不得已不要開槍，以及最后———”

“別用這種期待羨慕，躍躍欲試的目光看我，這把CS/LR4狙擊步槍的戰(zhàn)術(shù)意義重大，而且子彈有限，不可能給你們玩樂，是我專門刺殺高階怪物的。”

凌筱言眼神暗淡下去，失望地輕嘆道：“虧老姐我絕地求生內(nèi)測服分?jǐn)?shù)國服前百呢，Kar98k一直是信仰...”

“學(xué)姐，你的瞄準(zhǔn)鏡十字跟得上變異黑貓的速度么？”

“學(xué)姐，現(xiàn)實生活中狙擊需要考慮風(fēng)力，重力，空氣溫度等等因素，恐怕不是瞄哪打哪那么理想。”

“狙擊手一般都是冷酷安靜的，筱言學(xué)姐我覺得你不行。”

“得得，我放棄還不行么？”

凌筱言撫了撫額前劉海，緩緩滑下，然后久久蓋著雙眼，似乎也自閉了。

“對了，凌筱言，這把尾刃給你用，揮擊棒球棍過于粗糙笨重，效率低下，而尾刃小巧靈活銳利，也契合你速度能力者的身份。”

夜辰溫和笑笑，將尾刃拋到她手心，不知何時，尾刃的骨節(jié)握柄已用黑色膠帶纏好幾層，因為露出的握柄不夠長，也就隊伍里的兩個女生小巧的手能舒適地握著。

“謝謝老板，老板大氣，老板身體健康！”

凌筱言癟著的嘴逐漸上揚，眼里滿是欣喜激動，小心翼翼端詳著手心的利器，上午前隊友們是如何絕望恐懼地被這尾刃斬斷生機，她作為當(dāng)事人感同身受。

“少貧嘴。”

夜辰不著痕跡地將搭在自己肩頭的某女的手扒下，輕咳一聲，正色道：“別急著高興，明天我們將開始尋覓這座城市里的高階怪物并獵取它們的進(jìn)化液，而且為了不驚擾高階怪物，我們將棄車潛行，同樣的，這樣也是鍛煉你們的生存技巧。”

“辰哥教訓(xùn)的是~”

凌筱言在空氣中尷尬地?fù)]舞著手，靈動的眼閃過狡黠的光，手又不自主扒上夜辰的肩，諂媚笑道：“老板，什么時候給小妹我也整一份二階進(jìn)化液呀？我承認(rèn)我下賤，我饞它身子！”

“痛感與侵占意識，如果你能趁過去。”

易牧稍微回憶起那份感受，光是劇烈的痛感就不是輕易能撐過去的，那份侵占意識，蠻橫暴躁，若沒有強韌的意志或特別的執(zhí)念就會淪陷屈服，多一個二階同伴固然好，但她不希望即使是末世依舊活潑熱情的流氓學(xué)姐冒險賭博。

“安啦~像我這種樂天開朗愛笑的女孩，一般運氣都不會太差~”

“可以，末世求生本來就磨煉意志，時機成熟后，會給你們進(jìn)階的鑰匙的。”

夜辰淡淡言道，同時伸出手，有力地擒住搭上自己左肩的爪子，反扭著，將其曝光在眾人目光之下。

“不要表現(xiàn)得如此親昵，你和易牧這么互動我可以理解成女生間的玩鬧，是友誼的表現(xiàn)，但對我如此，我理解為...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