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冷,尤其是慢慢漸入冬的遼國,讓從小適應中原氣候的她,多少有些不適應,中原的冬天雖冷,但不會讓她感覺風一過就涼嗖嗖的往骨子鉆,凍肌入骨一點也不為過。
還有一點也是她怎么也適應不了的,常說習慣了就成自然了,時間久了就什么都接受了,但吃食卻是她怎么嘗試忍耐都沒辦法茍同的,尤其是某些地域特色的食物,比如各種動物奶制品,各種大肉,饕餮而食,但她真是食之甚少。
李清惜送完茶點,朝一絲冰涼的手中輕哈一口暖氣,讓麻木的感觀找回一絲溫度。
轉角,急匆匆的侍女與她迎頭撞上,對方食盒中的滾燙馬奶幾乎盡數(shù)倒在她身上。
驚呼,“啊。?!斌@,“誰啊,走路都不長眼睛?!睔饧睌牡呐?。
李清惜撫著有些疼痛的手臂起身,本想好意拉起對方,卻被對方用力甩開,顯然不領情,淺然收回,不以為意,也是習慣了。
“原來是你?走路橫沖直撞,你以為你還是大宋皇宮里囂張跋扈的公主啊,在這里你連最低等的下人都不如?!敝S刺。
“~~~~~”低頭,這種奚落她顯然不是第一次聽了。
“別以為不說話就萬事大吉了,你知道這馬奶是給誰送去的嗎,真是活的不耐煩了?!绷R罵咧咧。
“那古,我剛好像聽到王后娘娘在找你。”
對方一聽果然臉色驟變,迅速收拾了一下準備折身離開,但還不忘恨毒的盯李清惜一眼才急匆離開。
見人走遠對方才敢走上前,“你沒事吧,有沒有被燙傷?”王宮內(nèi)少有的關心。
搖頭,“謝謝你幫我解圍,不過~以后別再撒謊,會給自己遭來沒必要的麻煩的?!焙眯奶嵝眩皇撬活I情,而是只能心領。
對方微愣,顯然意外她不道謝反而似在數(shù)落她多此一舉一般。
“我~這是為你好。與我走的太近,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不忍對方委屈,解釋著。
對方恍然大悟,憨然一笑,“我叫阿娜,我~注意你很久了?!币唤z不自然的撓首說著。
“注意我?”
“嗯?!笨隙c頭,“你很少與人說話,也不與人來往,常常一個人獨來獨往,就算說話也只是簡單的詢問與應答,從不與人為伴,就算別人主動與你一起,你也會悄然退至一旁,很少接話打岔。你知道他們在背后怎么議論你的嗎?”
“~~”皺眉,但已猜到。
“說你冷傲,瞧不起人?!比鐚嵤鲋?,原來是他們誤會了。
聽著,李清惜很難得展露笑顏。
“你笑起來好美,如果你平常多笑笑的話,你現(xiàn)在肯定不會只是個侍女的?!毙宰蛹?,脫口而出。見對方垂眸,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歉意。
搖頭,示意沒事。
“你叫什么名字?冰清公主?你的名字叫冰清嗎?那我以后可以用叫你冰清嗎?冰清,,。”自顧自嘮叨的說著。
李清惜莞爾也不打斷,任由對方跟著,說著。
卻不知她們走后,她們剛才的一舉一動都被兩雙眼睛看在眼里。
“王兄,我就說她絕非陰險狡詐之人。”
“心計越深越懂得如何隱藏自己。”顯然不茍同,轉身。
跟上,“幾天也許看不出,但現(xiàn)在都過去好幾個月了,她從不與人為敵也不與人沖突,甚至她不都與人來往也只是怕連累他人,至少證明她是心地善良的?!眻猿?。
耶律隆緒沉默,對方不知他越替她說話,只能讓他越質(zhì)疑她。
“心地善良的女子有很多,不是每個都值得被善待,也不是每一個都能夠被善待。”她的身份就決定了那一切,一語雙關,也是提醒或是警告。
耶律隆慶自覺,不再多言,一絲意會,他又心直口快了,恐怕在王兄心中對她更懷疑,印象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