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陸禾生也感覺到了趙遙的異常,立即暗中運功欲助他一臂之力。
誰知他也同趙遙一樣,感受到了那股比他們二人的合力還要強大許多的力量,兩人不一會便感覺體力不支,全身更是因緊張和害怕悉悉索索抖了起來。若不是那齊腰的賭桌很好地遮住了兩人幾乎發軟的雙腿,并且借給他們一絲支撐的力量,估計他們現在早已經軟趴在地上了。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他明明試探過那小屁孩,他沒有內力的啊!
趙遙眼睛陡然看到靈犀身后站在賀英華身前的翩翩少年。
是他!
可惜已經知道得太晚了,晗昱不想再給他掙扎的機會,稍稍加重一分力,趙遙的右手一軟,“啪”地一聲將骰盒扣在桌上。
與此同時,靈犀的骰盒也已落桌。
看著滿頭大汗像是受了什么極大的驚嚇的趙遙和陸禾生,靈犀“關心”地問道:“兩位二當家,這是怎么了?這句號就要畫完了,瞧把您二人激動的。”
趙遙和陸禾生帶來的兄弟被靈犀這么一說,也瞧見了他們二當家的激動樣,立即抽出一塊手帕恭恭敬敬地地上。
趙遙和陸禾生機械性地結果手帕,又機械性地在臉上繞了一圈。眼珠子一個死死地盯著自己身前的骰盒,一個死死盯著靈犀面前的。
也不管他們作何反應,靈犀主動先開了自己的盒。
六顆骰子疊成一豎,最頂端的那顆中心一點紅傲然立于上,像是在炫耀自己的鶴立雞群,又像是在嘲笑某些人的不自量力。
人群中一片嘩然。
六子一線,一點當先!
靈犀一個悠閑的動作向后一靠。一手撐著自己光潔的臉龐,一手向前一伸,意思再明顯不過,請。
輸了。
他們輸了。
這個認知讓趙遙伸出顫抖的手,遲遲不肯觸到那緊緊蓋著的骰盒。
最后還是旁邊陸禾生禁不住眾人 圍觀的尷尬,豁出去,揭開了骰盒。
一顆骰子六孔朝上孤獨地立于白白粉塵之中。
明明是阻止他毀骰,為何獨獨留下一顆?
諷刺,赤/裸/裸地諷刺!
故意的!他們是故意的!
一個聲音在趙遙心中叫囂著,咆哮著,眼看就要從他喉嚨眼噴涌而出,陸禾生眼疾手快地按住就要騰身而起的趙遙,朝他使了個眼色。
趙遙被他這適時地一按,瞬間從頭昏腦漲中清醒過來。
是啊,就算輸了,他們云涌出老千在前,明日,云涌就是他們的盤中之物!
咬了咬牙,趙遙“豪爽”一笑:“愿賭服輸,云涌的句號總算是干干凈凈地畫完了!”他將“干干凈凈”那四個字咬得極重,眼光殺了那翩然站立風雨不動的少年幾百次次。
對他這種毫無殺傷力的眼神,晗昱一點也不在意。他的眼睛始終不曾離開過那悠然作于桌前運籌帷幄的小少年。
此時,他已經緩緩起立,步履輕易,已經到了趙遙跟前。
“趙二當家果然說道做到,功夫好得沒話說。”靈犀手指輕輕撥起那盒底中的粉塵,眉梢一挑,斜斜看著趙遙,“只是在下尚有一事未明,還請趙二當家幫個小忙。”
趙遙看她漫不經心的動作,隱約猜到她是所指何事,手輕輕一揮,負于背。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似早料到他會這么說,靈犀淺笑。
“您今年幾何?”
趙遙不明白她為什么這么問,但想想覺得回答了也沒什么,便吐出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