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是心動啊
- 無盡相思意
- 毒閣
- 2067字
- 2019-10-02 23:50:00
是夜,正躺在床上佯裝熟睡的江馥兒爬了起來,披上了雪白的貂裘出了門。
走之前先去看了一眼張羨初的臥房,張羨初的臥房里還點著蠟,趙狗蛋正趴在地上熟睡,而張羨初則在翻看著江馥兒為他準(zhǔn)備的經(jīng)書。
江馥兒孤身一人偷偷地來到了西邊的小樹林里,她很快的走著,忽然撞上了一個高大而冰涼的脊背。
“什么人?”那人回過頭來,江馥兒看到了恩平郡王的臉。
再一看,恩平郡王的身邊,居然是普安郡王的養(yǎng)母張婉儀,而且她的腰還被恩平郡王緊緊地?fù)е?
注意到了江馥兒的目光,恩平郡王立馬撒開了手。
一股惡心的感覺涌上心頭,江馥兒掏出繡著粉紅色桃花的手帕,桃花繡在那上面栩栩如生,想必一定是一個刺繡技術(shù)很好的人繡出來的。
江馥兒用力地擦了擦自己的胸口,然后將手怕扔在了地上,并且踩了兩腳。
“腌臜貨色,真是臟了本郡主的眼。”
江馥兒轉(zhuǎn)頭便走,結(jié)果被追上來的恩平郡王攔住了,恩平郡王用力地握著江馥兒的手腕。
“江馥兒,見到本王不行禮也就罷了,你還沖撞了本王,你說,該如何賠償本王啊?”
江馥兒笑著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反手就給了恩平郡王一巴掌說道:“這個賠償夠嗎?”
恩平郡王頓時就變了臉色,想要扇回去,手剛舉到一半就被江馥兒抓住了。
“江馥兒,你最好不要得罪本王,如果你現(xiàn)在脫下衣服跪下來求求本王,本王便不去父皇那里舉報你,不然你一定會死得很慘。”
江馥兒輕蔑地看著恩平郡王,將他的手甩開,“哼”了一聲說道:“舉報?舉報本郡主何時打了你一巴掌?是在你大晚上的與他的妃子私會的時候,還是逼迫本郡主脫下衣服跪下求你的時候?”
恩平郡王被江馥兒的言語氣到嘴都在發(fā)抖,他惡狠狠地指著江馥兒的鼻子罵道:“你這個給臉不要臉的賤人!你最好不要后悔,否則本王一定要你付出代價!”
江馥兒笑了,發(fā)出了銀鈴般的笑聲,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恩平郡王回到了方才和張婉儀私會的地方,張婉儀正坐在石凳上等著他。
他坐到了張婉儀的身邊,再一次摟住了張婉儀,張婉儀睜著無辜的雙眼望著恩平郡王,恩平郡王笑瞇瞇地看著張婉儀的領(lǐng)口。
張婉儀嬌羞地低下了頭,一下子就被撲在了地上。
此時江馥兒已經(jīng)從西邊的墻洞中鉆了出來,江馥兒拍了拍身上的灰朝著東邊去了。
第二日一早,江馥兒笑著進入到了張羨初的臥房里。
江馥兒坐在床邊彎下腰來凝視著張羨初,張羨初的眼睛下方有一點點黑眼圈,一定是昨晚讀書又讀到半夜了。
她看了一會兒張羨初,小心地抓住了張羨初的手,將他的手輕輕牽起,仔細(xì)地打量起來。
他的手指細(xì)細(xì)的長長的,手背有一些小傷口,手心有因為經(jīng)常勞作而生的繭。
她挨個地吻在他手上的每一個小口子上,吻在他手心的繭上。
張羨初發(fā)出了一陣呢喃,伸了個懶腰。
“小白怎么醒的這么早?”
張羨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了起來,似乎對于江馥兒經(jīng)常性地在他睡覺時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的情況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昨夜淑媚忘記給我關(guān)好門,漏了些寒風(fēng)進來,所以睡得不太安穩(wěn)。”
看著江馥兒紅撲撲的臉蛋,張羨初伸出雙手捧住了江馥兒的臉,他的手是熱乎乎的,但江馥兒的臉卻是涼冰冰的。
“小白難受嗎?”
江馥兒搖了搖頭,張羨初用額頭抵住了江馥兒的額頭,她的額頭有些發(fā)燙,張羨初皺了皺眉頭。
“小白,是不是又蹬被子了?”張羨初認(rèn)真地捧著江馥兒紅紅的小臉蛋。
“沒有呀。”江馥兒對著張羨初眨巴眨巴眼睛,長長的睫毛彎彎的,一根一根地勾引著張羨初的魂。
“小白自己照顧不好自己,初初要不要留下來照顧我呀?”
看著江馥兒無辜的眼神,張羨初全身像是過電了一般,她說出的每一句話都讓他無法拒絕。
“好。”張羨初捏了捏江馥兒的小臉蛋,然后放開了她,從被子里爬了起來。
忽然發(fā)現(xiàn),他昨夜沒有合衣就歇下了,可是早晨起來,身上的衣裳卻不見了。
張羨初有些不好意思,剛站起來就又鉆回了被窩里,江馥兒看著他害羞的樣子“嘿嘿”地笑了。
“初初一直都穿著那件藍布衣,破掉了好多洞,上面有好多補丁,到了冬天,你還只披著那件雨天你才會披著的蓑衣,難道初初不會覺得冷嗎?”
江馥兒說著,眼淚不自覺的就掉了下來,一想到張羨初這么多年來日日都要忍受這樣的苦楚,她心里就很難受。
張羨初拍了拍她的背,說道:“冷,但是在遇到你之前,我還不曾知曉到底什么是冷,我每日都沉浸在書卷里,絲毫感知不到冷暖。”
江馥兒抬起頭看著張羨初,張羨初伸出手來為她拭了拭淚。
“但在遇到小白之后,我發(fā)現(xiàn),原來和你待在一起的時候是這么溫暖,但離開了你,我再一次被丟進冷風(fēng)里,那時,我便知道了什么是冷。”
江馥兒聽著聽著便破涕為笑了,她開心地?fù)ё×藦埩w初的一條胳膊說道:“初初是不是偷吃了細(xì)葉飛揚草的蜜了,嘴好生的甜呢。”
江馥兒將一邊凳子上為張羨初準(zhǔn)備的衣裳拿了出來,這件衣裳比起張羨初新元時的那身新衣裳還要精致華麗。
是暗暗的灰色,和張羨初身上沉穩(wěn)的氣質(zhì)很符合。
“我的那件衣裳呢?”
“初初,這么冷的天兒,你就別穿那件了,我?guī)湍闶掌饋砹耍憔彤?dāng)個紀(jì)念吧,日后你若是再穿,我就又要哭了……”
張羨初忙應(yīng)好,他還是頭一回見到姑娘哭鼻子呢,他也不希望江馥兒不開心,所以接過了衣裳穿了起來。
穿好之后,之前的那個窮書生模樣消失的無影無蹤,站在眼前的仿佛一個仙人。
趙狗蛋依然悶悶不樂地趴在地上看著張羨初,它很有可能真的要被這個大傻子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