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嶼北你干嘛？！”慕愿的聲音從羽絨服中傳出，聲音沉悶。

季嶼北將羽絨服從她頭頂拿下，讓她露出腦袋，嘴角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我怕你冷，就給你蓋上了。”

確實，在會議散場后工作人員便將中央空調關掉，現在會議室的溫度也有所下降。

“好吧。”慕愿暫且接受了季嶼北的解釋。

“你好，我叫顧衍，你的演講……”青年思忖，忽而靈光一閃：“演講很精彩！”

“謝謝夸獎。”女孩粲然一笑，攏了攏肩上的羽絨服。

“走吧。”季嶼北微微側身，扯過慕愿羽絨服的袖子拉著她往會議室外走。

“小姐，我們可以交個朋友嗎？”青年跟上慕愿，不斷介紹自己，像極了推銷產品的，“我父親是華人，他經常和我說z國的事情，我想交一個華人朋友。”

季嶼北停下腳步，被他扯在身后的慕愿直直撞上了他的后背，額頭撞的生疼。

“剛剛那兩個姑娘也是華人。”他的語氣不咸不淡，有意的和青年保持距離。

“她們……她們不友好……”顧衍急忙解釋，可是越著急，腦子里的詞匯就越亂了。

“呵。”季嶼北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那個，顧先生。”慕愿揉了揉額頭，“很感謝你的賞識，交流會持續十五天，意味著我們有十五天可以見面，如果你有想了解的事物，可以來找我們的。”

“真的嗎？我……我真的可以？”顧衍手足無措，面上洋溢著的笑容將慕愿感染，喬沁帶來的陰霾也被一掃而空。

“我們……是朋友了？”顧衍興奮得睜大了眼睛，淺棕色的瞳仁里都是慕愿。

季嶼北偏過頭，不去看顧衍小朋友式的交友方式，甚至默默在內心吐槽了一句：幼稚。

慕愿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

顧衍將她的手拿在手中，慕愿以為要握手時，顧衍俯下身，一個極其輕柔的吻落在她手背上……

慕愿手如同觸電一般猛然收了回來，季嶼北察覺到狀況，雙眼緊盯著顧衍，薄唇輕啟。

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被顧衍打斷：“小姐，我要向你致上崇高的敬意。”

他的嗓音清澈，倒符合青年人的聲線。

慕愿仔細打量了顧衍一番，一個想法忽而從她腦中蹦了出來。

顧衍和季嶼北，有幾分相似。

“我請你們吃飯吧，我知道哪里有好吃的！”顧衍倒是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們之間的氣氛有多么的詭異。

“愿愿。”季嶼北垂頭，目光落在慕愿身上，指尖纏上慕愿羽絨服上的飄帶，聲線柔和，“主辦方提供了午餐。”

慕?左右為難?愿：……

“好像提供的飯菜不錯，就在食堂吃吧。”

“那……好吧。”顧衍期望落空，離開時的背影十分落寞。

季嶼北的心情貌似很不錯，伸出魔爪在慕愿頭頂揉了揉，開口道：“走，帶你去吃好吃的。”

慕愿仰頭，略微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他，而后勾唇：“去食堂！”

語氣十分的肯定，不容動搖。

季嶼北耷著腦袋，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