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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秋風玉帳軍容肅(2)

“將軍,敵艦打開了艙門!”衛兵的報告令亞瑟感到有些奇怪,他不禁舉起望遠鏡看了看,只見一架TPL——2000騰空而起,向本方戰艦逼來。

亞瑟忍不住笑了一聲:“這么近的距離,是來送死來了。準備射擊,把他打下來!”“瓦爾基里號”艦首各炮位都開始了射擊。

慕容封豈是這些炮火輕易就能擊中的?在先前的戰斗中,他已經仔細研究了“瓦爾基里號”艦首的火炮分布以及可能的射擊覆蓋區域,他在大腦中以最快的速度計算出了一條可以避開敵軍這一輪射擊的路線。

當然,對于常人來說,即使告訴他這條路線他也未必能實施。因為,這條路線中有兩個關鍵的地方必須得有超人的駕駛技術才能做到。

正所謂“藝高人膽大”,慕容封對于自己的駕駛技術有一定的自信,才會棋行險招。他此刻也十分緊張,心跳加快,手心甚至都攥出了汗水。

林雪薇犧牲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他知道稍有不慎,自己可能就會付出生命的代價。好在如他預料的那樣,他一波低轉向成功避開了敵軍兩枚炮彈,接著猛地向上打方向,躲過了一陣掃射。

“接下來,是從左側來的!”他一個翻滾回旋,敵軍兩發炮彈又打了空氣。這是第一個關鍵的地方,如果無法在2秒內迅速完成這一高難度動作,鐵定會成為炮灰。

副官驚訝的說:“將軍,看來對方已經計算好了我們的攻擊,他究竟是什么怪物?”

亞瑟雖然也很吃驚,但他這輩子畢竟見的大風大浪多了,故作鎮定地說:“沒什么,乃一時之僥幸耳。他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剛才不過是碰巧避開而已,下次他可就沒這么好運了。繼續攻擊,一定要擊落他!”

慕容封左躲右閃,上避下竄,“瓦爾基里號”的炮彈和子彈始終沒有辦法擊中他,他已經離戰艦越來越近,亞瑟的表情也越來越凝重。終于,亞瑟發話道:“機槍齊射!這么近的距離,我就不信還干不掉他!”

三架高射機槍在局部形成了三角形的環繞火力網,似乎密不透風、滴水不漏。慕容封輕輕笑了一聲,突然關掉了所有平衡控制器,接著立刻反向打操縱桿,五號機仿佛在宇宙中完成了一個近似“后空翻”的動作,雙方士兵都不禁瞪大了眼睛,他們還從未見過如此戰法。

當然,危機還沒有結束,側向射來的子彈逼近了慕容封。慕容封的座機此刻已經失去了平衡,眾人都以為他難以躲過接下來的攻擊。這便是第二個關鍵的地方,只見慕容封迅速關掉了重力裝置,戰機一下子側傾了一個角度,子彈正好貼著戰機的下部飛了過去。

如果剛才的后空翻讓雙方士兵大吃一驚的話,這一波的操作就更令人嘆為觀止。慕容封已經提前計算好了敵方子彈到達的時間,因此準確把握了關掉重力裝置的時機。試想一下,倘若其中偏差哪怕0.5秒,慕容封便絕不可能成功避開從側面打來的子彈。

他早已經將自己關掉平衡到關掉重力之前的時間計算得清清楚楚,幾秒鐘以后敵軍子彈與己方戰機的位置也早已在他的大腦中浮現。還有一條,便是臨陣操作。慕容封頂住了壓力,成功按照自己的“劇本”演完了整場戲。他長嘆了一口氣,背上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此刻終于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他計算到敵軍的高射機槍經過一番密集射擊,會有10秒左右的換彈時間。他立刻靈活的轉向,走了一個近似“S”型的路線,成功避開了相對“遲鈍”一些的敵軍艦炮,逼近了艦橋。他立刻開始掃射,一輪子彈過后,三名機槍手全部斃命。

亞瑟不得不承認,對方是個“硬點子”,剛才第一次成功避開火炮絕不是因為一時的運氣。他不禁有些害怕,這個對手居然能夠把自己的想法全部摸透,并且在極短的時間內想出應對之策。

更加可怕的是,一切都是以他高超的駕駛技術與過人的膽識為擔保。“如此可怕的角色在對方陣營,實在是蘇利特爾帝國的大不幸啊。”他小聲自語。

慕容封對于自己的攻擊也早有“安排”,一陣掃射帶走對方的機槍手以后,他立即向右上方轉移,避開了對方主炮的“貼臉”射擊。副官暗道一聲不妙,剛想說什么,慕容封的導彈就貫穿了甲板,直飛到了艦橋上。

副官剛想趴下,便被高速運行的導彈撞飛,倒在了血泊中。艦橋上其余人紛紛趴下,不過那枚導彈到處亂竄,又有幾個倒霉的士兵成了靶子。

不過奇怪的是,那枚導彈一直沒有爆炸,慕容封預計三秒以后就能聽到爆炸聲,卻遲遲沒有等到。他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但還是按照原定計劃返回。

大約40秒后,那枚導彈終于緩緩停下,落到了艦橋的地板上。艦橋上的人依舊抱著頭,趴在地上,等了許久,依舊沒有等到爆炸。亞瑟站了起來,一旁的衛兵也紛紛站了起來,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終于,一個大膽的衛兵走上前,把導彈翻過來看了看,發現彈頭處有一個小小的破洞。他倒了倒,發現倒出來的火藥不少還是干的,便激動地大喊道:“各位,這是一發啞炮!”

其余士兵也都跟著歡呼道:“Vive!(萬歲)”

亞瑟望著已經死去的副官的尸體,用低沉的聲音說:“看來,天不絕我!”

不過由于“瓦爾基里號”集中注意對付慕容封一人,“坎農號”已經在這段時間內遵照慕容封出擊前的指令占據了有利的射擊位置。慕容封見時機成熟,便發射了信號彈。

“坎農號”立刻對暴露在自己炮火下的“瓦爾基里號”前甲板進行了一路排射,這一輪射擊的效果很理想,猝不及防的蘇利特爾炮兵在一瞬間便有五十余人傷亡。前甲板一下子被打的千瘡百孔,被“坎農”號主炮命中的部位受損尤其嚴重。

更為致命的是,其中一發炮彈“幸運”地將“瓦爾基里號”的旗桿打斷了,蘇利特爾帝國的西蘭花旗以及亞瑟的指揮旗都想斷了線的風箏,隨著宇宙引力漫無方向地“漂”了起來,蘇利特爾軍一下子失去了統一指揮。亞瑟見狀,不得不下令:“本艦暫時退出戰斗,周圍戰艦立刻補上位置,并徐徐后退,以圖再戰!”

慕容封憑借一己之力,竟然使得戰局發生了扭轉。毫不夸張地說,古賀有三的受傷甚至成為了這場戰斗的轉折。姜酌維根本沒搞懂為什么“瓦爾基里號”突然退出了戰斗,他不明白“坎農號”是如何“小吃大”,反把“瓦爾基里號”打成重傷的。不過他也管不了那么多,立刻命令全軍進攻。

慕容封此刻已經成功返航,又一次回到艦橋上指揮戰斗:“全速前進!左舷向下3°,射擊!”聯邦軍士氣高漲,開始積極地壓迫敵軍。

此時雙方已經交鋒了2個半小時,聯邦軍沉沒4艘,因傷退戰5艘,還剩下23艘。蘇利特爾軍雖然只沉沒3艘,因傷退戰3艘,不過由于旗艦“瓦爾基里號”的退戰,不僅使得蘇利特爾艦隊失去了統一指揮,也使得蘇利特爾軍火力與噸位處于不小的劣勢。好漢不吃眼前虧,蘇利特爾軍立刻改變陣型,且戰且退,希望逐漸脫離戰斗。

聯邦軍士氣正盛,一向保守的姜酌維也下令追擊。不過,他算盤打得很精,讓第四艦隊沖在最前面。慕容封以代理艦長的身份向他通訊,請求兩支艦隊立刻全速追擊,爭取圍殲敵軍。姜酌維一來覺得延緩敵軍進攻的目的已經達到,把亞瑟逼得太急會使得他們拼死作戰,適得其反;二來擔心自己的“家當”會賠進去。因此,他否決了慕容封的提議,命令各艦稍作追擊,便退回來。

慕容封雖然極力克制,卻依舊忍不住一拳打在了艦橋的地板上:“辛苦努力,毀于一旦!”士兵正在興頭上,這道命令無疑潑了他們涼水,因此戰意大減,也就不再有興致全殲敵軍。雙方戰機隊也漸漸開始脫離接觸,總體上算是平分秋色。零星的戰斗持續到28日下午17:40左右,雙方艦隊終于完全脫離了接觸。

“瓦爾基里號”受損嚴重,估計至少要大修一個多月,因此,亞瑟帶著它與蘇利特爾第二艦隊徑自返回了“諾亞6”,將蘇利特爾第十三艦隊與第五艦隊留守V4。很顯然,失去主力戰艦的蘇利特爾遠日艦隊很難再主動發起攻勢。姜酌維命令兩支艦隊繼續游弋,繼續保障“諾亞6”至涅琴一線的安全。

此役后來被稱為“星期日戰役”,因為28日正好是星期日。聯邦軍最終以沉沒5艘戰艦為代價擊沉4艘蘇利特爾戰艦,蘇利特爾軍損失的總噸位略多于聯邦,并且旗艦遭到重創。此役慕容封自然功不可沒,古賀有三毫不吝嗇地在姜酌維面前夸獎慕容封,慕容封因此獲得了二級“荷花”勛章。當然,這是后話。

直到29日,聯邦第三艦隊和第十二艦隊依舊沒有抓住奧古斯特的“尾巴”,奧古斯特巧妙地利用己方的靈活機動優勢帶著聯邦軍“繞圈子”。他這次算是“給足了索維諾面子”,他在戰艦上自語道:“索維諾,我已經給你爭取了充足的時間,能不能拿下涅琴就看你自己的了。機會已經給你,就看你中不中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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