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呵,有志氣!
白神壕望著閃閃發光的正弦娘娘,一副羨慕的樣子。
你說他老何家怎么就能有這么出色的女兒呢!
再看看自家那倆——
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整天沉迷于當孩子王……
一個玉樹臨風的小子,都快抱著電腦當老婆了……
要是自己也能有一個像何唯佳這樣眼光精準、做事干脆的丫頭該多好!
想著想著,望向正弦的眼中便不由得柔情似水。
“咳咳!”
咸魚看著心里發慌,咳嗽兩聲驚醒夢中人。
“啊!那啥……”白神壕連忙正襟危坐,幾下呼吸臉色便恢復正常。
神壕贊許地沖著正弦娘娘點了點頭,轉過頭對咸魚道:
“唯佳所想正合我意啊!
我是這么想的,這塊地段拆遷開發,將來肯定是要做商住兩用的。
按這塊地的大小,兩層底商算,怎么也得有四五千平米的底商!
現在城里商鋪大概每平米兩千出點頭,咱就算他開發完以后三千塊!
整個商鋪下來也就一千多萬。
咱們三家聯手,努努力,湊個五六百萬,拿下他一半來,怎么樣!”
白神壕炯炯有神地盯著咸魚,氣勢磅礴揮斥方遒,等著咸魚夸他。”
哦……
咸魚聽完白神壕的雄心壯志,似是被噎了一下。
鬧了半天,原來就買一半的底商啊?
這也太low了吧?
可不像是前世的白神壕的作風啊!
那個白神壕可是厲害,巔峰時在省會隨手一揮就建了十萬平米的商業廣場。
扔個四五億就當玩兒似的,那才叫一個氣吞山河!
現在……現在……
嗯,現在不才2001年么,白神壕家底兒還不是很厚,也情有可原嘛!
咸魚這么安慰著自己,撓了撓頭對神壕道:
“哦,叔,我有句mm……不是,我有句掏心窩子的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白神壕大手一揮,豪放地道:
“不用多說了,知道你家沒多少錢。
你就管給叔出出主意啥的就行,這叫啥入股?”
“智力入股。”正弦娘娘道。
“對,就叫智力入股,你也再可以拉上李五喜,他那網吧怎么也能算個十來萬。一共就算你余家50萬好了!”白神壕倒真算是個可靠的合伙人,想得也挺細。
正弦娘娘聽到這里,低頭看了一下手機上和自家老爸的聊天記錄,輕聲道:“我們何家可以出150萬。”
“好!我白家出300萬。
另外,余家那50萬我也先墊了,以后賺錢了再還我就是!
咱們三家入股的比例就是6:3:1,以后利潤分成也按這個來。
怎么樣?叔還算公平吧?!”
“叔您做事沒的說,我老爸說都聽您的!”正弦娘娘看了看手機,笑著道。
不不不!
咸魚聽了倆人的話,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叔啊,您這番打算,真是挺周到的。
能拉我們余家合伙,我們家也挺高興的。
要說我那些花花腸子倒也值40萬塊錢。
但是,叔我要說的是,咱這個買商鋪的思路還是有點保守了。”
啊?啥?
白神壕和正弦娘娘聽了他的話,眼睛都瞪得溜圓。
這思路還保守?!
要知道,一下子買兩千多平米的商鋪,別說在慷縣,就是在舟市,在瑜省都是大手筆了!
這個窮得家里大門都是洋鐵皮做的家伙,居然敢說他白何兩家聯手的大手筆保守!
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梁靜如嗎?
正弦娘娘被這條咸魚氣得直想笑,伸出手就要去掐他。
“別鬧,我說真的!”
咸魚少有地推開她的手,正色對白神壕道:
“叔,咱們既然能合起伙來,就是彼此都信得過。
既然如此,買商鋪倒不如合起來把這地兒的開發權搶過來!”
嘶!
正弦娘娘的手猛地僵在了半空!
白神壕直覺得一陣酥麻的顫栗,從頭頂到頸椎脊椎腰椎尾椎順溜而下,全身都興奮起來!
這小子!
這小子!
這小子!
真敢!
真敢想啊!
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連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一文不名的窮學生就敢想!
大言不慚?!
不不不,被李五喜、潤子和小戴一起看好的這小伙子,能預見馬上拆遷的這小伙子,借力打力、躺在醫院就通過范小子把整個尚家玩轉在股掌之上的這個小伙子!
這樣的小伙子怎么可能大言不慚!
可是,拿下這片地皮的開發權又豈是說一句話那么容易的?
在咸魚重生而來的那個時空,土地的招拍掛制度早已經成為開發商獲得土地開發權的主要方式。
大部分的土地獲得基本上都能做到公正公平公開。
但是必須指出,土地的招拍掛制度也經歷了緩慢曲折的發展。
解*放*后很長一段時間,土地使用基本都是行政劃撥制度。
1988年以后至90年代,隨著改革開放形勢的發展,基本從行政劃撥轉向協議出讓為主的形式。
1998年房改之后,住房商品化促進了土地使用權獲得方式的改革。
1999年5月6日,《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加強土地轉讓管理嚴禁炒賣土地的通知》生效,明確規定:商業、旅游、娛樂和豪華住宅等經營性用地,原則上必須以招標、拍賣方式提供。
2002年7月1日,《招標拍賣掛牌出讓國有土地使用權規定》生效,明確規定:商業、旅游、娛樂和商品住宅等各類經營性用地,必須以招標、拍賣或者掛牌方式出讓。
至此土地招拍掛制度正式確立。
此后,又逐步將工業用地招拍掛也納入范圍。
這才為后世地方政*府的“土地財政”和各地不斷上漲的高房價奠定了基礎。
而此時的2001年,招拍掛在一線城市或許已經有了不少成功的案例,但是在慷縣這樣的小縣城,甚至是整個舟市,整個瑜省,協議出讓還是主要的方式。
這種所謂的協議出讓,一是交易過程并不公開,尋租行為非常普遍;二是缺乏必要的競爭,市場秩序極不規范。
慷縣汽車站的舊站房是國有土地,使用權在縣交通局下屬的公交客運中心。
白神壕自忖有點資財,但卻從來沒有想過爭這個開發權,也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百分之百沒那個關系能搶得到而已。
不忍拂了咸魚的興趣,白神壕盡量用委婉的方式把這些門道向他解釋了一遍:
“實在不是叔不爭氣,主要因為這種事就不是爭能爭得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