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說咸魚你能不能長點心,你以為這是慷縣呢?
滿嘴胡咧咧都能跑火車了,趕緊消停點睡覺聽見沒?”
正弦聽他說得越來越不像話,臉朝墻扭過去不理他了。
咸魚有點尷尬,本來想當個禽獸的,這下好了,禽獸不如。
算了,留著就留著唄,又跑不了。
再說了,再高級的酒店還是酒店,他可不想被啥針孔攝錄的給錄上了。
記得那個什么曲美鳳的事兒,大概也就是在2001年的某個時候吧。
前車之鑒啊。
默默關了床頭燈,窗外將圓未圓的月亮將清冷的光照在窗簾上,隱隱地看到正弦的背影。
心臟雖然砰砰地跳得厲害,但是腿腳和腦袋卻困得清醒不過來,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
第二天天沒亮,咸魚就從睡夢中醒來,感覺四肢酸痛,想要伸腳踢腿,卻發現被窩里肉呼呼的。
一摸才發現,懷里蜷縮著一個和衣而臥的正弦妹子。
雪白的襯衣包裹著一條哈嘍凱迪粉色pants,身上傳來一股膩人的味道。
嗯,就是那種酣睡整晚身上泛起的體嗅的味道。
這種其實最要命,咸魚整個人都硬邦邦了起來。
伸手把她往懷里扯了扯,從后面貼了上去。
正弦睡夢中嚶嚶嚶地往后一拍!
“我屮!”
咸魚整個人疼得都要蜷縮起來,一下子將她壓在了身下。
正弦激靈靈驚醒,尖叫一聲:
“什么臭咸魚,不說好了別亂動嗎,還敢鉆我被窩里來!”
咸魚輕輕地揉著小咸魚,嘶嘶地喘著氣道:
“大姐,有沒有搞錯,是你鉆到我被窩里來的好不好?。俊?
???
正弦一愣,半支起身子一看,紅著臉從被窩中跳出來,一秒鐘就撲進了自己的床里:
“我怎么會跑到你被窩里去的,是不是你半夜……”
哎呀,她像想起什么似的,把手伸進pants里面摸了兩把,方才長長松了一口氣。
切!
咸魚撇撇嘴,摁了一下客房服務的按鈴,一掀被子,光著就往衛生間走去:
“既然醒了就趕緊起吧,說好的去看升旗呢?!?
哦,好吧……
正弦別別扭扭地爬起來:住得這么奢侈的地兒,多睡會兒不好嗎?
抬手一看表——
哥,這才四點半!
咸魚濕漉漉地裹著浴巾出來一頓擦:
“趕緊的,你也去沖個涼,咱們馬上出門,5點10分就日出了。
必須得趕上升旗??!”
正弦無奈地爬起來穿衣下床,經過咸魚的時候,踮起腳就往浴袍里斜眼。
咸魚把浴袍一扯:
“看就正大光明地看,別偷偷摸摸的,早晚不都是你的嗎?”
正弦啊的一聲鉆進衛生間,拍著小心臟撲通撲通的……
咦?好像忘了看尺寸。
一頓折騰,倆人緊趕慢趕出門打車直奔廣場,剛好趕上升旗。
原本還有些嘻嘻哈哈的兩人,瞬間便安靜了下來。
之前總是從電視上看升旗,覺得沒什么。
但是實際到了現場,卻不由自主地被那種氛圍所感染。
此時的國人,尚未從上個月的事件中恢復過來,盯著紅旗的眼神多是期盼和堅忍。
咸魚嘆了一口氣,拉住正弦的手,嘴角繃得緊緊的,胸中燃燒起一團火焰來。
看完升旗,回到酒店,剛好自助早餐的時間到了。
走進去一看,呵,花樣可真不少:
龍蝦、牡蠣、特制熏魚、各種中式面點、西式餐飯、各種烤羊排、豬排等等烤肉自不必說。
更讓正弦驚艷的是這里挑戰味蕾的美味甜品品種豐富,藍莓奶油蛋白餅、榛味松軟蛋糕、巧克力三拼等等絕對是經典中的經典。
各種酒水香檳、雞尾酒、紅酒、果汁、鮮奶、軟飲等等無限暢飲。
他倆是酒店送的雙人早餐,自然是不吃白不吃,吃了更要多吃。
這一頓整整吃了一個多小時,方才摸著滾圓的肚子拎包退房走人。
8點整,和段龍匯合打車直奔八達嶺。
這天路途出奇地順暢,的哥從上車就開始給大伙兒科普八達嶺。
說著說著就拐到了來過八達嶺的外國政要,不知怎么的又開始分析國際大勢。
最后干脆罵罵咧咧地懟米國佬,說到上個月的事情,簡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整個路程有了這師傅的單口、對口和群口表演,倒也不嫌寂寞。
剛過9點,車邊吱兒地停到了八達嶺景區正門。
按師傅的話說:“借幾位福氣,今兒路上順溜,還能多跑兩趟?!?
咸魚哈哈一笑,三百大元拍給師傅,揮揮手便邁進長城的懷抱。
不愧是雄關險峻,登上高處,三人極目遠眺,頓覺心曠神怡。
咸魚和正弦數月來被高考壓力所支配的恐懼,此時一掃而空。
段龍則也一副英雄氣長的豪邁,高呼兩聲,胸中塊壘盡去。
這一番登攀,咔咔照相,歡聲笑語。
不覺就是一個上午過去了。
回程自然是坐專線大巴。
下了長城往大巴車停車點走過去的時候,段龍悄悄地問了一句:
“弦子,你是不是給我卡里轉錢了?
今天早上我去銀行取錢,沒嚇死我,整整六萬!”
咸魚笑笑:“哥,做生意嘛,既然你投了錢,那肯定有回報。
回報高點呢,那就是自己有眼光。
回報低了呢,也別怨弟弟我,咱們就這點能耐,有多大力氣出多大勁兒吧。”
段龍連忙說哪兒能呢,心中卻著實穩當不少。
他是個對拍戲特別有癮頭的人,后世人稱戲瘋子的便是他。
但演話劇在京城這種地方可養活不了自己,所以常常有些心中惶惶的感覺。
雖說這幾年每年都接拍一部電視劇,但大多是為了緩解生活壓力。
此時有了咸魚這個后盾,他便能安心地騰出力氣來琢磨表演。
所以對咸魚的感激真是發自肺腑。
不過,要仔細往前倒到,余愛佳公司這個生意還是他段龍給的點子。
所以深感凡事一啄一飲皆有定數。
幾人坐了大巴剛剛進城,咸魚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咦?是范隱?”
咸魚有些意外,這范大公子怎么這會兒打電話?
“喂,范哥……
是,我是在京城呢啊,你怎么知道的?
…………
???!什么!
這……這……
我啥都不知道?。?
…………
我晚上回,下午逛頤和園和圓明園去……
…………
好,那咱晚上火車站見面!”
掛了電話,嘴角露出一絲神秘莫測的笑容。
正弦和段龍奇怪地望著他,啥事兒啊,這么神神叨叨的。
咸魚扭頭對他倆一笑:
“狗仔隊知道不?
咱們被偷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