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傻眼是因為,這個題目簡直太熟悉了好嘛。
估計每個人都很熟悉好嘛!
因為這個就是去年,也就是2000年的高考作文題目。
一直以來,老師們確實沒有刻意帶著大家去分析這個題目,甚至連提都沒提過。
咸魚還覺得奇怪,放著這么典型的問題不分析,這不科學啊。
想不到,老師們居然把這個題目放在了一摸中。
偷懶到如此地步,咸魚也是醉了。
不過一開始的疑惑和傻眼之后,咸魚便很快恢復了鎮靜,腦袋高速轉動起來。
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上周那篇關于《背影》的閱讀理解,自己的答案足足寫了一千多字,完全是從其他角度來解讀。
想不到語文老師cos在隨后的試卷講解中,居然著重地提起了咸魚的答案,還夸他的答案不落窠臼、有新意。
當時cos就說了一句話:“余弦同學的回答,證明了一個道理,答案是豐富多彩的嘛!”
現在想來,cos老師這就是在暗示什么嗎?
咸魚腦子里動的這些念頭,說起來復雜,其實也就是幾十秒的事情。
等他念頭轉了幾轉,便有了思路,刷刷便在答題紙上寫下了幾個大字:
“答案在風中飄揚”
他以自己解答《背影》的問題為起點,談老師的評價,談答案的不同角度,從而推而廣之到了社會現象上。
他重點從新興的互聯網和網絡游戲為出發點,寫出了不同人的不同態度,又推演了各種看法、舉措會造成的不同結果。
最后以此來說明,看待一件事物、一個現象,如果從一個角度暫時找不答案,不妨換個角度去看,也許便會海闊天空。
答案永遠在風中飄揚……
…………
Blabla……
……
這個題目估計很多人也早早的暗中準備過,咸魚寫完不久,好多人也便放下了筆。
咸魚閉著眼睛回想,自己的文章并沒多少新意,其實最可回味的,不過是將現在還沒有多少人詬病的網游放在其中,算作自己對新興事物的一個評判吧。
估計這一點至少能加上不少分。
其他的部分,也就那樣,但至少不會拉分。
丫又檢查了一遍試卷,覺得沒什么可改的了,方才屁顛屁顛地去交卷子。
韓老師詫異地盯了他一眼,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是第一個交的,離考試結束還有將近二十分鐘。
“哦,肚子疼,得去廁所,剛好也寫完了,所以……”
“去吧!”韓老師揮了揮手放行。
丫這才長吁了一口氣,跑出教學樓。
出來后,馬不停蹄地騎著車便往舊站房而去。
到了地盤,周邊早已用藍色的擋板圍上,留著一個出口,上寫“瑜省三建承建慷縣水木青城項目”。
停下車子想往里邊走,卻被門口一個姓董的看門大爺給攔住了。
“哎,你干啥的?”
“我不干啥,我就想進去看看。”
“去去去,小孩兒家家的一邊玩兒去,沒看工地重地,閑人免進嗎?”董大爺不耐煩地道。
咸魚一臉懵比。
啊?自己家項目自己進去看看都不行啊?
大爺你新來的吧?
倆人正在扯皮的時候,門里咔咔跑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
小伙子邊跑邊給咸魚點頭哈腰地道:“對不起余董,大爺新來的,不認識您,給您添麻煩了。”
董大爺一聽,我屮,這小子看著十幾歲,竟然是公司老板!嚇得臉都白了。
咸魚倒沒啥想法,畢竟工作還得下邊的人干不是,當下連忙對小伙子道:“沒事,沒事,董大爺也是工作負責嘛!回頭每月給加100工資!回頭我跟白總說。”
哎喲,這個裝比,大手一揮決定別人的生死,自己前世夢寐以求的不就是這種人上人的生活么?
如今終于實現了這個夢想,這個滋味……
嗯,還真的挺爽啊2333~
董大爺聽到這里,笑得嘴都合不攏了,一口假牙黃得耀眼:“謝謝余董,謝謝余董!”
廢話,每月500塊錢,再加上一百塊,都趕得上慷中的代課教師了,他老董能不高興嗎?
咸魚跟著小伙子一邊往里走,一邊問道:“怎么稱呼,你認識我?”
小伙子連忙道:“我是項目部的小石,上次我和寇總去森淼,見過您一次。”
咸魚點點頭:“原來是寇總的人啊,不錯不錯!”
小石聽見咸魚夸他,誠惶誠恐地連道不敢。
“現在項目進展咋樣了?”
“瑜省三建上午已經進場了,現在白總、寇總和柳總正跟三建的人碰圖紙的事兒呢。”
“哦,我還趕上了?走,看看去!”
小石在前邊帶路,一路小跑鉆進了西南角的項目部工棚里。
項目部的工棚和三建現場指揮部的工棚挨著。
這也是寇文青為了保證工程質量,主動要求進駐的,小石這樣的年輕人還有三四個,全是能吃苦的,跟著寇文青倒也物盡其用。
水木青城董事長白神壕、項目總監寇文青、設計總監柳妍跟瑜省三建現場指揮部經理齊岐山正圍著一堆圖紙嘰哩哇啦地討論著。
門口一亮,咸魚鉆了進來,張口就是“白叔、寇叔、柳妍姐……”
“喲,弦子,你怎么來了?上午不是考語文嗎?”白神壕抬頭一見,連忙招呼他往這邊坐,“來來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三建的齊經理。”
咸魚連忙上前見過齊岐山。
老齊一聽柳妍說這個十幾歲的少年居然就是水木青城三巨頭之一時,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心中暗暗嘀咕,這個白總看著挺穩重的啊,怎么在公司放了這么個少爺模樣的,難道是縣里哪個大佬的子弟?
雖然心里有些嘀咕,但面子上還是要做足的,握著咸魚的手使勁兒地晃著。
咸魚干了十幾年的業務,自然能看得出丫口是心非,心道這么個心口不一的貨,能貫徹好自己既定的規劃么?
他表示心里有些擔憂,眉頭不由得緊鎖起來。
恰好此時一股冷風吹過,覺得背心涼涼的,竟然打了個哆嗦。
“怎么回事,出來不知道多穿點衣服?”柳妍見了,嗔怪一聲,從旁邊長椅上拎了一件棉大衣扔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