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陸少元暴斃而亡。死時，身旁守著那幅美人畫像，枕頭下卻藏著一串獠牙項鏈。

偌大的家業無人繼承，只能由管家代理，卻已是滿目瘡痍、難以維持。

陸空言的尸首被我埋在青山，再次去看時墳冢已被人掘出，我著急著跑去找無塵。他卻淡然地告訴我，是莫語掘的。

莫語便是“莫大仙”的全名，一位修為上百年的妖。

他將她的尸首火煉成灰，帶在身上，孤身一人去闖無心閣。

無心閣布有結界，尋常妖物無法入侵，可他拼盡所有力氣硬闖進去，被一群降妖師屠殺，灰飛煙滅。

當時我也在場，想上去阻攔卻被無塵拽住。

“阻止不了，他就是來尋死的。”

我僵在那，眼睜睜看著莫語站在人群中央，沒有反抗，眉目漠然，手中一直捏著一個鑲金錦馕。

里面裝的，是陸空言的骨灰。

頃刻間，他的身軀被打散，與骨灰一起隨風而逝，飄向凡世每一處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