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拿了雞蛋來,我語氣很生硬。
因為我不高興。
她聽出我的生硬,反問我為什么不高興。
永遠都是這樣,她永遠意識不到,又或者是意識到了卻裝作不知道。
我開始和她爭辯,因為我突然反應過來,奶奶應該是知道那天是父親和吳小毛的生日——不然她怎么會提前訂蛋糕呢?
她反駁說不知道,還問我,我叫你去吃飯我還做錯了?
此刻我想到了一個詞——白蓮。
說起來大概有些不尊重,可這是我此刻真實的想法。
因為無論什么事情,她都可以推脫的一干二凈。
高中的事情她可以說,她沒學歷,她不懂;
讓我住車庫的事情她可說,是你自己同意的。
可是你不懂你可以不說話可以閉嘴,而不是像個墻頭草一樣,吳小毛說什么你應什么。
車庫的事情我拒絕了幾次,你聽不見嗎?你像是耳朵自帶過濾,把我的拒絕直接當沒聽見,然后提了一次又一次,煩到我答應。
就想這次吃飯,前一天我明明確確的說我不去,你仿佛沒看到我的拒絕,第二天就告訴我那個親戚,讓親戚勸我——因為你知道我不好拒絕,畢竟我要租她的房子,我低人一等。
后來我又說到高中的事情,那就避而不談說初中。
我真覺得父親不愧是她兒子,還真是一模一樣——每次我提到高中他們就避重就輕,他們企圖揪起我的錯誤,轉(zhuǎn)移話題,把錯誤話題轉(zhuǎn)移到我的身上。
但是他們沒有考慮過,那個時候,我才十三、四歲,而他們,40多歲、60多歲。
小孩子不懂事,大人也不懂事么?
是你們毀了我,把我踩在地上,現(xiàn)在隨便丟給我點東西,就企圖我感恩戴德?
之前我不恨他們,現(xiàn)在我確定,我討厭他們。
從前還不太理解,為什么母親那么討厭他們,現(xiàn)在我理解了,因為他們真的很討厭,甚至是惡心。
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除非你真實的經(jīng)歷過。
因為他們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企圖捆綁你——這比干脆利落的打你一巴掌更叫人惡心。
我確定,如果我有能力,我一定會離他們遠遠的,再遠一點,更遠一點。
別說什么良心什么百善孝為先,我沒有這種東西,沒有了。
都在歲月的長河中被磨干凈了。
我不樂意賣慘,也不需要同情,但我需要發(fā)泄。
我會繼續(xù)寫小說,我不知道以后會怎么樣,也許一輩子都是個撲街,也許某天我的作品就火了……
未來的事情,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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