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秀的話如晴天霹靂,震的在場的諸位都安靜了下來。還是陸明遠反映快,就見他幾步走到香秀面前,直勾勾盯著香秀的眼睛問道:“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宋卓此時也反映了過來,只見他面色帶著慍怒道:“不要再胡言亂語?!闭f著一招手,那兩位弟子又拉著香秀向外拖去。
“我說的是真的。宋卓,嫣兒可是你的親妹妹,你們不能這樣!”香秀眼見著已經(jīng)被拉著出了門,她急切的扭回頭喊道。
就聽慕容春說道:“住手?!?
“快帶下去吧!”陸明遠揮舞著手焦急道。看著就是十足的心虛。
慕容春也不介意,只是淡淡一笑。上官青云呢,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折扇。而眾人的議論聲卻是擋也擋不住。
“天那,難道是真的?太不可思議了?!币蝗说?。
“也是,你看這事弄的,大家都難受。也不知道這瘋女人說的是不是真的。要真是真的,那,哎。”又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我跟你們說啊,以前我聽人說,這崔家小姐是被逼迫嫁過來的。我原來不信,現(xiàn)在看著,估摸著是真的?!庇质且宦暩`竊私語聲。
“估摸著是真的。我曾在清河待過幾年,見過這崔家小姐跟那個男的,那行為確實親密?!边@個聲音很是年輕,約莫也就二十出頭,但是語氣卻無比真誠。當真應了那句話:看熱鬧不嫌事大。
陸明遠臉色鐵青坐在那里。而宋卓,他依舊面色平平,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媒婆。繼續(xù)?!彼巫康穆曇繇懫饋?,聽著很是鎮(zhèn)定。
“且慢?!边@時一個年齡稍長的男子站起身說道。
“陸閣主,這事是真是假應該搞個明白,旁的話不說,要真是如此,那這倫理。。。。。。”長者有所顧忌,話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
“倫理怎么?我陸明遠就在這站著,難不成一個瘋女人說的話比我本人還真實?!标懨鬟h惱羞成怒道。
“陸兄,不是青云不向著你,這位仙友顧忌的也沒錯。你敢保證,不代表旁人不這樣做,再說,這世間有多少巧合的事啊。”上官青云說著掃了眼慕容春,只見對方也笑著看向了他。
“上官兄所言甚是。陸兄還望謹慎?!?
一時又是一片議論聲,大家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看這情景怕是陸明遠必須要給個交代了。
“怎么,我陸明遠嫁女兒,你們要阻攔嗎?”陸明遠終于不再隱忍,他面上的神態(tài)可謂變幻無常。
“無論怎樣,今天這婚你們在,也舉行;你們不在,也舉行。開始吧?!标懨鬟h說著就回坐到上位。
就在這時香秀從門口走了進來,真的是自信至極的走了進來。
“誰讓你們放她進來的?”陸明遠一聲呵斥就將手里的茶杯甩到了地上,“啪”的一聲響,水流向下快速淌去。
門外的弟子只是呆呆的看著陸明遠,看著似是憂慮的很。
“我有證據(jù)。”香秀說著將手里的帕子取了出來,宋卓抱著陸嫣兒一個上前就要奪走,卻被慕容春眼疾手快奪了去。
“這字跡很是娟秀,不過,我不擅長中原文書?!蹦饺荽簲傞_帕子掃了一眼,無奈道。
“那在下看看?!弊谀饺荽号赃叺闹心昴凶有χf道。
“也好,有勞了。”慕容春說著將帕子交給了司苑。
“趕緊給看看,可別真誤了事兒?!鄙瞎偾嘣埔娕磷右呀?jīng)到了那男子手里,便開口道。隨后“呼啦”一聲將折扇打開,悠閑的又搖了起來。
“這,這。。。。。?!边@中年男子神態(tài)看著很是尷尬,似乎這上面的字燙嘴,試了好幾次都開不了口。
“在下,在下也不認得。”中年男子說著將帕子欲要交給慕容春。
“既如此,我來吧。”陸明遠起身合上扇子道。他一個健步就將帕子捏在了手里。
“剛好我都識得,我給大家念念?!鄙瞎偾嘣茠吡搜叟磷颖阈χf道。
隨著上官青云開口,在場的諸位那面色,當真是無法形容。
“這帕子是夫人親手所寫的,該不會有錯吧?!鄙瞎偾嘣普f著將帕子放在了矮凳上,一時就有人上來搶奪。
“是的,是夫人寫的。我見過她的字跡?!边@話到底是真是假已經(jīng)不重要了,因為陸明遠的表情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哼,諸位還真是一如既往愛管閑事。”陸明遠的語氣有些怪異。
“聽陸兄這口氣,難不成你早都知道了?”上官青云繼續(xù)火上澆油。
“上官青云,你也不是什么好鳥,就別在我眼前裝了。”上官青云聞言只是咧嘴一笑。不過,想這陸明遠在其他仙門的眼里那一向是德高望重的翩翩君子,竟不知他原來還有這一面,一時大家又開始議論來。
“我還沒去找你無雙門的事兒,你竟還敢來這里惹事。把我金曉閣的流金散交出來?!标懨鬟h面上帶著笑,不過是讓人不寒而栗的笑。
“陸兄你這話到把我說懵了,我何時拿了你金曉閣的流金散?”上官青云也帶著笑,他看了眼對面的慕容春說道。
“明人不說暗話。還是說你從小到大一直是這樣,有膽做,沒膽認的孬種?!标懨鬟h這話一出,又是一片嘩然。
就見上官青云的臉色大變,看著已經(jīng)沒有剛才的泰然自若了。很快,他的身體就不受控制的“格吧格吧”響了起來,面容也開始扭曲起來。眾人一臉大懵,又將目光齊齊放在了他的身上。
眼見著他的動作越來越怪異,這時就見很多的花瓣兒從遠方飄了過來,很快就將上官青云圍住了。待這漫天花瓣兒消失,那里還有上官青云半點兒影子。
“堂主?”司苑詫異道。慕容春沒有開口,只是看著花瓣兒來的方向出神。
“上官門主這是怎么了?莫不是修煉了邪術?!比巳何跷跞寥?,偶爾聽得見一兩句清晰的話語來。
“他到底有沒有修煉邪術,你們不妨去無雙門看看,便就明了了。”現(xiàn)在換陸明遠幸災樂禍了。
“既然陸閣主一早就知道,為何不向我們眾人言說,而是在今天這樣的情況下說出來?!币蝗藨崙嵉?。
“是啊,陸閣主,既然你一早知道他二位是血親,為何還要這樣做?再者,你是不是知道上官門主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為何一直隱瞞?”雖說其他仙派不怎么出眾,但也不是是非不明。
“這是我金曉閣的事,跟你們何關系?”陸明遠道。
“陸閣主,你這話說的。。。。。?!币蝗擞值?。
“既如此,我們也不叨擾了。”一位看著頗有地位的男子起身說道,一時在場的諸位也都一一跟著拜別離開。
“你們當我金曉閣是什么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只見陸明遠一揮手,香秀就被甩了出去,而后已經(jīng)離場的諸位也一一被帶了回來,各個都倒在地上。
“陸明遠,你修的這什么邪術?”那位有身份的男子問道。
“什么叫邪術?”陸明遠陰陽怪調道。他說著還走了上去,一個伸手就把說話的男子提了起來。
“陸明遠!”旁邊緊挨的男子厲聲喊道。就見陸明遠又是一伸手,這名男子也被提了起來。
“我忍你們夠久了?!闭f著一用力,這兩人腦袋就搬了家。
其他人見狀都向陸明遠襲來,可他們那里是陸明遠的對手。怕是因為修煉《蓮花經(jīng)》的緣由,陸明遠的戰(zhàn)斗力明顯提高了好幾個檔次,幾乎是眨眼間就將半數(shù)人殺掉。
慕容春見狀拉著司苑破窗而逃。一旁的宋卓似乎早已料想到今日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他抱著陸嫣兒跪在地上,極其淡定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切。他不逃走,也不上前阻止。
就在這時陸嫣兒悠悠轉醒,她顫抖著手將蓋頭撕下。
“二師兄?”陸嫣兒迷茫的看著宋卓,突然她眼睛瞪大,一下坐了起來。
“我們這是?”陸嫣兒用手抓著胸前的衣服難以置信的說道。
“陸明遠,沒想到你原來是這樣的人?”一個男子的慘叫聲傳到陸嫣兒耳畔,她慌忙轉過頭,就見陸明遠披頭散發(fā)的背對著他,此時手中的劍已經(jīng)刺穿了兩個人。
“爹?”陸嫣兒驚呆了,她情不自禁的呼喚道。
“二師兄,我爹這是怎么了?”陸嫣兒見陸明遠又向一旁的眾人殺去,便焦急的詢問宋卓。
“你看他這樣子像誰?”隨著宋卓話閉,陸嫣兒轉頭看去,就見陸明遠瞪著一雙漆黑的眼珠子向這邊看來,他神態(tài)木然,完全沒有意識。
“我不知道。”陸嫣兒已經(jīng)被陸明遠這血腥的手段嚇傻,她只是呆呆的看著那邊。
“夜默?!彼巫恳贿吀皆陉戞虄憾险f道,一邊也不忘盯著那邊慘烈的打斗。
“什么?”陸嫣兒驚嘆道。
“你爹偷偷在修煉《蓮花經(jīng)》,我想你那日怕是已經(jīng)知道了。這《蓮花經(jīng)》本就是邪物,夜默尚且修煉不成,更何況你爹這樣一個凡人。再說,也不知道他從那里得來的這東西?!彼巫空f著彎腰將陸嫣兒拉到一旁隱蔽的角落,繼續(xù)說道:“你爹其實一早就有問題,我估摸著是壞事做盡,遭了報應。你還不知道吧,你外祖父家滿門都是你爹滅的?!?
“二師兄,你胡說什么呢?”陸嫣兒惱羞成怒說到。
“我本來是想借著今日的機會將你爹這個偽君子的行徑公之于眾,卻不料事情有變??烧媸潜阋怂恕!彼巫繍汉莺莸恼f到。
“你到底是誰?你不是我二師兄?!标戞虄赫f著就要向外跑去,宋卓眼疾手快將她拉了回去,要不然她差點兒就被甩過來的尸體砸到。
“其實,剛才的談話更精彩,要不要聽?”宋卓突然咧嘴一笑。在陸嫣兒的腦海中,宋卓幾乎就沒有笑過,他不是皺著眉頭就是一臉平平。
“我不要聽?!?
“這可由不得你?!彼巫空f著將陸嫣兒拉著跑到了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