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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都死掉了

  • 染骨香
  • 魏之染
  • 3408字
  • 2020-12-09 21:23:51

湛藍的的海平面一座孤島屹立在那里,這便是摘星堂的忘憂島。

島上樹木繁密,島中一座大殿高聳,殿身是瓦黑色,殿前是一片巨大的空曠之地,而下便是層層的階梯,目測有入云端那般密雜。

大殿上,慕容春此時端坐在軟椅上,他兩邊站著兩個年輕的小伙子,其中一人看起來很是清秀,若不仔細看去,還以為是佳人一枚。而另外那個小伙子看起來就很是英俊,只是站在那里就給人一股傲氣。大殿之下此時跪著密密麻麻的一眾,粗略看來應(yīng)該有千人之多,他們大都一身黑,頭發(fā)一律高聳被銀質(zhì)發(fā)冠束起來。

慕容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只是目光定定的看著那邊的秀美小伙子。小伙子站的筆直,目光直視,只不過就算他強行用力,他給人看起來都是軟綿綿的,像團棉花,讓人忍不住去揉捏一番。

半晌,那邊俊美的小伙子低聲說道;“堂主。”這時慕容春才將自己的意識收攏,他輕咳一聲端坐,道:“都起來吧。”

“謝師傅。”

“你們都是歷經(jīng)重重考驗留下來的,所以實力自是上等。今日為師打算從你們之中挑選兩人前去中原。可有人愿意?”這千余人中竟無一人吭聲,大家只是將頭低的更下。

“寧秀,你說說看,應(yīng)該讓誰去?”這喚做寧秀名字的男子就是那名軟綿綿的棉花。果然如他的名字那般“秀”,只聽他聲音軟軟的說到:“這事還是堂主您說了算。寧秀不曾去過中原,對中原也不了解,不敢貿(mào)然定論。”

慕容春聽罷,不再做聲,可他這樣更是讓這氣氛壓抑,沉重。

“堂主,依司苑看,還是挑兩名文武兼?zhèn)涞牡茏尤グ伞!蹦饺荽郝牶髮⒎旁趯幮闵砩系哪抗庖频搅舜蟮钕拢溃骸澳蔷颓酂熯€有蘭宇去吧。”

“是,師傅。”

“好啦,都好好去練習吧,到時候帶你們統(tǒng)統(tǒng)去中原。”慕容春這話一出,只見大殿下一片“嘩然”。

“莫要高聲喧嘩。”司苑道。

這時只見慕容春一揮袖,寧秀便和他離開了。司苑看著剛才他二人所處的位置,情不自禁的嘆了一口氣。

“堂主,您此去中原,可見,可見過家姐,她還好嗎?”慕容春端跪在矮桌前,眼前是一池湖水,湖中蘆葦蕩漾。寧秀也跪在一旁,他正在點香爐。

“見過,挺好的。”聽慕容春這么一說,寧秀的眉宇終于疏散開來。

“堂主,這是寧秀新做的蘭香,你看看喜不喜歡。”

‘’好。”慕容春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寧秀的身上,見寧秀抬頭,他恍然向遠處看去。

“堂主,嘗嘗這杯茶。”寧秀說著就起身為慕容春到了一杯。杯子很小巧,是木質(zhì)的。

”這茶要邊煮邊喝才香。不過現(xiàn)在天氣有些熱,但這里有水汽襯著,喝起來倒也不那么熱了。”慕容春見寧秀那邊忙著,嘴角動了動,似乎有話要說,可最終他還是趨于平靜。

寧秀抬頭看去就見慕容春兩眼平視著前方,他便也抬頭看去。

“給你的。”慕容春說著從懷里掏出來一方白色錦帕,攤開來就見是一只玉色發(fā)簪,看這樣式是朵。。。。。。

“謝謝堂主。”寧秀看起來非常高興,連帶著慕容春面色也和緩起來。

“堂主,你對家姐和寧秀實在是太好了。”本是一句感謝的話,可見慕容春的臉色變得沉重起來,不過寧秀正在一臉陶醉的撫弄他手上的發(fā)簪,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下次我從中原帶些蓮花仔于你,你且將這池子裝扮一番。”

“蓮花嗎?就是那種在水里生長,開花,會結(jié)果實,而且果實還可以吃的那種蓮花?”寧秀喜不自勝。

“是的,我近日在一處地方看見過,確實漂亮。”

“在哪里?下次堂主能不能帶上我?”寧秀帶著期盼的眼神看向慕容春,他本是要拒絕的,可是看著寧秀單純的面容,以及那向往的神色,慕容春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

“堂主,你真好。”

真好嘛?慕容春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品著寧秀遞過來的茶,目光又向遠處看去。

經(jīng)過幾日的休息,還有白蕖日以繼夜對她的照顧,楊白現(xiàn)在已經(jīng)活動自如了。不過,這些日子她再也沒有見過谷風還有夜默,就是忘跟鳶也沒有再出現(xiàn)過。偶爾遇上幾個丫頭,小廝,可一個個就跟沒感情的木偶一樣,根本就不理會她,慢慢的她也就接受了。

“這到底是走還是不走?”楊白又一次問道。

“姐姐,我也不知道。”楊白本就是自言自語,但見白蕖一副懊惱的神情,便笑著說到:“我就這毛病,自言自語慣了,你不用理我。”

“嗯。”

楊白繼續(xù)踱步,從早上到現(xiàn)在她一直不能打定主意。走,那是肯定要走的,可是到底是現(xiàn)在走還是等他們回來了走。現(xiàn)在走,有些不厚道,畢竟白吃了這么多天的飯,可是若不走,萬一被出現(xiàn)的夜默或者谷風再吸血,她這小命可還保得住?

如此一思索,楊白便下定決心似的一拍手掌:“走。”

她們本來也就沒什么東西,現(xiàn)在她們身上這穿的可都是人家夜默命人給做的。不管了,楊白已經(jīng)拉著白蕖向外走去。

可她終究是錯付老天了,她還沒來得及出大門,夜默就帶著一群黑乎乎的一眾憑空出現(xiàn)在他眼前,空曠的地方一下子變得擁擠起來。這當下可是要怎么辦?楊白轉(zhuǎn)頭看向白蕖,見白蕖也是一臉懵逼的看著她。

楊白再看去便覺這夜默不大對勁啊,第一次見他時都不見他如此無血性過,那會兒他雖然是個面癱,但是基本上還能讓人看出一些細微的情緒變化。就是前幾日他明顯情緒,表情豐富,跟他們也都差不多呀,可現(xiàn)在這又是怎么回事?

臉色如此蒼白,嘴唇烏黑,頭發(fā)披散著,手里還拿了把刀。刀?記憶中沒見過他用兵器啊,怎么會有刀呢?

對視中楊白已經(jīng)將夜默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番,這夜默確實是變了。

既然變得跟之前不一樣了,那么條件反射肯定也是變了,這會兒他們要是出聲或者走動,搞不好他會將她們兩殺死,或者給連皮帶骨吃了。想到這里楊白的臉色又變了變。

這會兒楊白不知道有多懊惱,多自責,多悔恨。她要是早點兒拿定主意這會兒指不定早都跑遠了,何必在這傻站著,還隨時有生命危險。千金難買早知道,悔呀!恨呀!

眼見著夜默頂著他這雙綠油油的眼睛一直盯著她們看,楊白腦門上的汗已經(jīng)流個不停,一方面是太害怕了,一方面是太熱了,還有一方面是腿腳已經(jīng)麻木了。

終于,楊白支撐不住了,她向前一個踉蹌,就見夜默提刀向他砍來,楊白的眼睛不由瞪得老大,看著都要把眼睛掰扯開來。卻見一黑,他和白蕖竟然站在了一片原野上。

楊白趕緊向四周看了看,見確實在外邊,不由面上帶喜,隨后還不放心的在自己的臉上又是拍又是打。一旁的白蕖看著莫名其妙,就聽楊白大笑道:“真是老天垂憐那,我們竟然得救了,究竟是何方神仙救得我們啊,我楊白要做牛做馬報答你啊。”楊白仰天長嘯道。

那邊草叢中一抹紫色徒然消失,快的讓人看不清是誰,若不是草葉還一直在動,都叫人以為看花眼了。

“姐姐,我們還是快走吧。”白蕖上前一把拉住狂笑的楊白向一旁跑去。

谷風現(xiàn)在在他的茗悠,他也著實奇怪,他怎么一覺醒來在茗悠的床上。身體疲乏,像是與人大戰(zhàn)了一場,就是當年救下夜默他也不曾有如此困倦。

不過谷風一向不喜歡杞人憂天,當下就為自己療傷了。可才片刻,他突然睜大眼睛,大呼道:“不好。”便就去無蹤了。

楊白憑著記憶將白蕖帶到了楊家莊,可是這入眼的究竟是個什么情況?

房屋坍塌,斷壁殘垣,尸體滿地,到處是可見的紅色血流,就連貓的尸體,狗的尸體,牛的尸體都一應(yīng)俱全。似乎這個村子有生命的都已經(jīng)死掉了。

楊白驚得長大了嘴巴,一旁的白蕖也不忍直視。

這不應(yīng)該呀,他們楊家莊雖不是大富大貴的村子,可是倒也算小康,往年來這里的商賈富賈絡(luò)繹不絕。這才不到一年光景怎么成這副樣子了,這里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楊白想著就沖進去了,她見一個人就扶起來看看,一直如此。白蕖見狀忍者要吐的意思也緊跟了上去。

這樣一番下來楊白和白蕖已經(jīng)癱軟,只見楊白軟軟的跪坐在地上,低著頭,一旁的白蕖臉色煞白靠在一旁的木棍上。

已是傍晚十分,這里本應(yīng)是燈火通明,商販叫賣,飯香裊裊,人們摩肩接踵夜游的時候,可是現(xiàn)在,連一聲蟲叫,鳥叫都沒有。夏季的炎熱伴隨著腐爛的氣味充斥在這個衰敗的小村子里。白蕖一個沒忍住“哇哦”吐了起來。

楊白無暇顧及白蕖,只見她肩膀抖動,從最開始緩慢的一顫一顫,都最后一抽一抽,聲音最終不受控制的發(fā)了出來。

有野狗成群結(jié)隊而來,楊白一個起身一丟,一個大木棍就向狗群砸去,野狗受驚,便不受控制的向楊白奔了過來,“汪汪汪”的一陣兒叫喚。楊白沒有懼怕,她抄起地上的棍子就向他們打去。夜色慢慢的暗了下來,已讓人看不清這混亂的場面,不過,一聲接著一聲凄慘的狗叫聲傳來宣誓了楊白的憤怒,這聲聲入耳,聽的人心里一陣兒發(fā)麻。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安靜下來了,野狗們夾著尾巴一瘸一拐的逃跑了,想著怕是再也不敢來了。

楊白“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應(yīng)該是把棍子壓斷了,只聽“咔嚓”一聲。白蕖自始至終都被嚇的躲在一旁,這會兒就著月光向外爬去,她奮力的向楊白那邊爬去,嘴里還一直叫著楊白的名字。

可楊白一動不動,也沒有聲音。月光照在她臉上,也讓人不明了她到底是睡著了,還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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