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翠峰山莊明擺著是想漁翁收利。外界看來他們不食人間煙火,可我打聽的消息卻不盡如此?!?
上官青云向陸明遠身旁挪了挪:“我聽說這青翠山的莊主青隱,他仙術(shù)很是了得?!?
“仙術(shù)?”陸明遠顯得很是吃驚。
“千真萬確的事。有人看見他徒手進入炎獸洞,出來還帶了個女的。你說他仙術(shù)不好怎么可能全身而退。所以這《蓮花經(jīng)》確實是在他手上的?!?
“他看起來年歲也不大,怎么可能會有如此了得的仙術(shù),怕不是看花眼了吧?!标懨鬟h聽后直搖頭。
“道理就是這。年齡不大卻本領(lǐng)高強,除了習(xí)得《蓮花經(jīng)》上的術(shù)法,他難不成還真是天界的上神?”上官青云如此一說,陸明遠便說道。
“上官兄此言不差。那我們四大仙門理應(yīng)好好商討一下這事?!?
“陸兄此言差矣?!鄙瞎偾嘣瓶粗班枥锱纠病钡捏艋鹫f到。
“青刀門的門主張青刀行事太過魯莽,此前若不是他出言不遜至于會引火上身嗎,還害得我們白跑一趟。而摘星堂在島上,平日里也不與我們往來。此次定也是奔著《蓮花經(jīng)》而來。可他們一派早些年是用毒高手,雖說他們在外界宣揚已不再用毒,可世人都明白他們上一門主滅了塞外一派。”
“所以陸閣主意下呢?”上官青云側(cè)過臉看向一旁的陸明遠。
陸明遠在出神,等他回過神時上官青云早已離開,身旁的篝火也幾近滅掉。
上官青云說的話很在理。要成盟友,他確實可以考慮。
《蓮花經(jīng)》既然是天上的圣書,又記載著化血成型的術(shù)法,那么它斷然是不能落入邪門歪道手里的。
陸明遠趕回主帳篷時正聽到陸嫣兒和柳和卿在爭吵。
“嫣兒,你不要再鬼迷心竅了。那夜默人不人,鬼不鬼的,身邊還有個嗜血成性的鬼怪,跟他們?nèi)巧详P(guān)系是沒有好下場的。”
“師兄,你不明白。夜默他不是你說的這樣的。他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就可以肆意而為?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吃了多少人,害的多少人妻離子散,流離失所,惡病纏身?”柳和卿越說越氣氛,聲音不由得吼了出來。
“咳咳。。。。。?!?
“師傅?!?
“爹爹。你怎么偷聽我們講話?!标戞虄簹鈵赖暮?。
“你們聲音這么大,不想聽都不行?!标懨鬟h走進去找了個位置坐下,然后示意陸嫣兒和柳和卿也坐在他身旁。
“你們一個是爹爹最愛的女兒,一個是師傅最愛的徒弟。日后就不要再爭吵了?!标懨鬟h一手抓著陸嫣兒一手抓著柳和卿說到。
“當(dāng)下我們最緊要的任務(wù)是齊心協(xié)力取得《蓮花經(jīng)》。”
“《蓮花經(jīng)》?”陸嫣兒和柳和卿異口同聲問道。
“對。《蓮花經(jīng)》傳聞是浩云上神當(dāng)年從天界偷得圣書。此書記載了許多詭異的術(shù)法,其中化血成型最為詭異,奇特?!?
“化血成型?”柳和卿很是好奇。
“據(jù)說修習(xí)此術(shù)法的人可以為自己重塑肉身,而且更為詭異的是只要人死不腐,修習(xí)此術(shù)法的人也能讓他們起死回生?!标懨鬟h兩眼放光。
“這么邪乎?!标戞虄郝牭糜行┒哙隆?
“我金曉閣雖然對此術(shù)法沒有興趣,但是此等邪乎的術(shù)法決不能被邪門歪道學(xué)了去,所以為了天下蒼生,取得《蓮花經(jīng)》我們金曉閣義不容辭。”
“師傅,那我們怎樣才能取得《蓮花經(jīng)》?”柳和卿問道。
“不急。明日我們就回金曉閣,到時我們再做打算?!?
夏日炎炎,可這翠峰山卻涼風(fēng)嗖嗖的。楊白早早的就躺進了被窩,反正現(xiàn)在她也算是個有“身份”的人,連青管家都對她熟視無睹,不管不顧了。
昨日聽聞青隱要出一趟遠門,也不知道他要去那里,不知道他會不會帶上隨行。楊白躺在床上,偌大的夜明燈將室內(nèi)映照的很亮。
“小白,小白,快開門?!币魂噧杭贝俚穆曇魪拈T口處傳來。
都這個點兒了青兒來這里不知道有何事,楊白一邊想著一邊前去開門。卻見青兒蓬頭垢面的佝僂在門口。
“你。。。。。?!睏畎渍_口就被青兒硬生生擠了進來。
“你這是怎么了?”楊白往四周看了看關(guān)上了門。
“說來話長,你把這個藏好。”楊白見青兒說著從手里憑空變了個物品出來,確切點兒應(yīng)該是副畫兒。
楊白走過去接在手里就聽青兒說到:“到時候會有人來你這里取東西,你定要好生保管?!?
“還有,他日有機會離開這里就不要再回來。”還不待楊白再問,青兒一股腦打開房門跑了出去。
這是怎么回事?
楊白看著自己手里的畫兒慢慢地,仔細地展開了。
“琉璃?”這畫中的人楊白認識,是那日青隱親自描摹的畫兒,這畫兒不是被他放在書房的柜子了嗎?怎么被青兒帶著?
再一聯(lián)想青兒的模樣,楊白便猜測到:“莫非是她偷得?可她為什么偷一副沒什么作用的畫兒?她要是喜歡,依著青隱的習(xí)慣該是會給她再畫一幅的,搞不好他還會把這副畫兒送給她。青兒這根本就沒必要如此???”
楊白正在納悶就聽屋外傳來一陣兒緊促的步伐聲,嚇得楊白趕緊將畫兒胡亂卷起來塞在床底下。
“楊白,沒睡的話就開門?!鼻喙芗夷窃幃惖穆曇粼陂T外響起。
楊白聽后不敢猶豫,匆匆跑過去打開了房門。
“青爺,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楊白有些明知故問。
“青兒這丫頭剛剛可曾來過你這里?”青管家瞪著他的眼睛看向楊白。
這眼睛看的楊白腳底生寒,讓她想尖叫。
“沒有。”楊白故作鎮(zhèn)定的回答道。
“她可曾交給你什么東西?”青管家湊著鼻子朝屋里吸了口氣,接著問道。
“沒有?!睏畎籽b作很坦然的回到,可她聲音在旁人聽來卻十足的顫抖。
“沒有。。。。。?!鼻喙芗冶緛硐朐賳栃┦裁?,有人跑過來說到:“青爺,人已經(jīng)抓到了。”
話剛說完,青管家就帶著一眾人“嗖”的一下離開了。
人找到了?是青兒嗎?
楊白跑進去穿了件披風(fēng)就跑了出去。今夜風(fēng)很大,平日里大大的月亮此時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這莊里大白天里人就很少,現(xiàn)在大半夜的更是一個人也沒有。
楊白像個無頭蒼蠅東跑西跑,不知不覺就天亮了。
楊白也不知道她究竟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這個地方放眼看去很是陌生。
淡綠色的湖水很平靜,岸邊的樹葉綠油油靜悄悄的,仔細聽去竟然毫無聲音。
“楊白,楊白?!币宦曈忠宦暤暮魡鞠驐畎滓u來。
“嗯?!睏畎踪M力的睜開眼便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床上。放眼看去,那朦朦朧朧的背影不是青隱還能是誰。
“我怎么在這里?”
“當(dāng)真是只管跑不管記??蓜e一覺醒來失憶了?!鼻嚯[沒有回頭,他正在捯飭他的頭發(fā)。
“。。。。。?!睏畎讻]有再開口,她試著動了動身子,怎么會如此沉重。
“好生躺著吧,昨晚掉進水里落了風(fēng)寒,怕是有好幾日不得下床了?!闭f話間青隱已經(jīng)將自己的頭發(fā)完美的梳了起來,像往常一樣高聳。
透過紗織的床幔,他今日應(yīng)該穿的是一件黑色的衣服。
可真是難得,來這里這么久了,他不是白就是粉,偶爾穿個綠色還要無比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