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玉澄
- 盛武大唐
- 打腦殼的酒
- 2000字
- 2018-12-14 17:06:54
“不必如此,你接下有何打算?”
善禪大師對陳凡如今的實力很是滿意,不茍言笑的他也總算露出了一絲笑意。
“有仇必報。”
陳凡只是簡短說出四字,眼神和語氣卻是充滿了堅定。
“很好。”善禪大師很滿意陳凡的回道。
但在一旁的善能卻是聽不下去了,急忙說道:“師兄,我們出家人慈悲為懷,你不勸陳施主放下屠刀就算了,怎么還能叫他前去復仇,善哉善哉,阿彌陀佛。”
“迂腐。”善禪看了自己的師弟善能一眼,但眼神中沒有半點責怪之意,他有些不忿的說道:“這些人敢來燒我棲林寺就是找死,如若不是放心不下你們,我早就提刀殺過去,哪里還用交給陳凡啊,現在看來孑然一身不受束縛才是真自在啊。”
善能不再開口,自己師兄是何脾性他自是清楚不過,只怕自己再勸上一二,自己這個師兄便會當眾對自己動手了,他可不想一把年紀還要如此丟臉。
陳凡見狀,急忙走到善禪大師與善能大師之間,對善禪大師說道:“善禪大師放心,棲林寺之仇便交由小子吧。”
“哈哈哈哈,好!”善禪大笑道:“你小子果然對我胃口,我沒看錯你,那我現在便告訴你那些黑衣人究竟是何方門派。”
“善禪大師難道你看已經知道了是何人所為!”陳凡有些吃驚,他本以為還要調出一番,卻是沒想到能如此順利。
“那是當然。”善禪很是自信,他對陳凡說道,“貧僧在江湖走了這么多年,各家門派招式早就一清二楚,那日我趕去宿春風時,出手一刀便將那伙黑衣蒙面人的武學家底給逼出來了。”
“大師果然厲害,鄭某實在慚愧啊。”一旁,鄭祁一聽到善禪大師提起宿春風一役之時,便想到了自己當日那無能表現,不禁老臉一紅。
“鄭祁大哥不必如此,你已經盡力了,陳凡知道。”陳凡說道。
“多謝陳凡小兄弟的理解。”說話的是常魏,他向陳凡拱了下手,隨后他便將目光望向善禪大師,說道:“善禪大師你有何需要盡管吩咐,關于此間事情我已經上報了皇上,皇上已經下了密旨命我暗中調查此事,揪出那個企圖為禍江湖推翻朝堂的幕后之人。”
“不需要。”善禪大師直接拒絕,如昔日陳凡拒絕常魏那般,“江湖事江湖了,我不想與朝廷有過多瓜葛。”
又一次被如此的果斷拒絕,常魏看著這兩人心下悲傷長嘆,隨即也不再說話。
“善禪大師,請告訴我到底是何門何派所為?”陳凡追問很想知道答案。
“南方玉澄劍門。”善禪淡定說道。
“什么,是南方玉澄劍門!”聽見善禪的回答,善能皺眉說道:“師兄,既然是玉澄劍門你讓陳凡一個人去會不會太危險了?”
“危險又怎么了,做什么沒有危險。”善禪根本就不以為意,“年輕人本就應該在江湖闖蕩,不歷練不冒險如何能夠成長,再說我又沒有叫他非屠了玉澄劍門不可,實在打不贏跑就是了。”
“可是師兄,玉澄劍門掌門李南風一生為人正直,江湖風評一向很好,不像是能走出此時之人?”善能說出心中疑問。
“總之我絕對不會看錯,玉澄劍門一定參與了此事,陳凡你此去最好小心為妙。”善禪顯然不想在理善能,叮囑著陳凡。
“知道了,善禪大師。”陳凡其實在聽到南方玉澄劍門之時便想起了他才進揚州城時見到的那位玉澄劍門首徒,倘若善禪大師所說是真,那此人必是脫不了干系。
心中不斷思索該如何行事,陳凡突然將目光望向了善能大師,言語懇切說道:“善能大師,小子我對江湖門派了解不是很多,不知你可否向我講解一番。”
善能本以為陳凡對江湖之事很是了解,可他哪里想到陳凡會如此問他,看了看陳凡,又看了看自己師兄,他才總算明白為何自己師兄會說這小子對他胃口了,這兩人完全就是同類人啊。
沒有立即回答陳凡問題,善能看著殿外已暗的天色,說道:“先去用膳吧,路上我說與你聽。”
路上,善能向陳凡詳細的講著如今的江湖。
“如今江湖門派林立各路武功層出不窮,玉澄劍門起于南方,短短數十年時間便成為南方第一大派,門中頂級劍法玉澄洗心訣名震江湖,其掌門李南風年輕時出山門闖蕩,手中一柄玉澄劍打敗了昔日多少江湖豪杰,風頭可謂一時無兩,門中優秀弟子也是眾多,五年前江湖大比位列門派第三,現今門下首徒人稱玉澄公子的李一坤便是如今年輕一帶中的佼佼者。”
一旁,善禪聽見善能的話語,無不嗤之以鼻,他不屑的對著陳凡說道:“小子,別聽我師弟瞎咧咧,李南風那小兒能有多厲害,當年我幾刀就把他砍回了玉澄劍門,現在都不敢再走出山門,還有那首徒還年輕一帶佼佼者呢,我看他就打不贏你。”
“哼!”善能對自己師兄如此不給面子有些不快,衣袖一甩也不再為陳凡講解,徑直走向前去。
“善禪大師...這....”陳凡望著走在前面的善能大師又望望身旁的善禪大師,頓覺有些無奈。
倒是善禪大師一臉毫不在意,擺手說道:“沒事沒事,我師弟就這樣,年紀大了就愛在乎面子,一會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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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膳過后,常魏與鄭祁告辭,陳凡送二人下山,在下山途中陳凡向其詢問了紅昭兒和郭剛幾人遺體之事。
紅昭兒還好遺體被葬于蜀崗一棵古松之下,而郭剛幾人尸體則是被常魏命人與閻羅殿之人一同葬在了揚州城東郊的亂葬崗內。
對此,陳凡一陣愧疚卻又是無可奈何,送常魏與鄭祁下山后,他走到了蜀崗那棵古松下的墳前,靜靜坐于一旁,不言不語,眼中卻是有淚珠悄然劃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