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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挑明(2)

  • 虞城往事
  • A阿刁
  • 3234字
  • 2019-09-13 15:34:26

曉慶正在看著書,手機響了,她接了起來,說道:“你自己去吧,我還要照顧媽媽呢。”

張斌在電話里咆哮:“你什么意思?走親戚也不去,像不像話?”

曉慶淡淡地說:“有什么不像話的,你那些親戚都是外地的,一去都要去三四天,往年沒啥,可今年我媽病了,一走幾天肯定是不行的,我想,你跟他們解釋一下,他們應該都能理解!”

張斌卻氣呼呼地說:“郝曉慶,我二十分鐘后到樓下,你最好提前下去給我等著,否則......哼!”說著就啪地掛了電話。

曉慶看了眼掛掉的屏幕,放一旁去了,隨后起身到客廳里坐著。郝冰冰聽見了,又看女兒一副待戰的架勢,就溫和地說:“慶慶啊,雖然現在你倆是有矛盾的,可走親戚還是應該去的吧,不能因為一時置氣就撕破所有的臉面啊,畢竟你們還沒離婚呢。”

曉慶略微煩躁地說:“媽,不走親戚不單為了置氣,還有我現在實在沒精力去應酬了,四月底就要參加博士考試呢,這眼瞅著都二月初了,導師雖然允許我報名了,可我也打聽了,前面都報了三四個了,人家早就開始準備了,我再不加把勁兒,今年哪有希望啊?”

“一年是一年的事兒,既然我今年的目標是一證一書,那就耽擱不得啊。再說了,他那些親戚們,也不怎么待見我,我不去,他們說話更隨意呢,就讓他自己去鬧吧。”

郝冰冰輕嘆了一聲,說:“真的不打算過了?”曉慶緩緩地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門外響起咚咚的敲門聲,曉慶開了門。張斌本欲發火,卻一眼瞄到客廳里坐著的岳母,只得勉強擠出個笑臉說:“慶慶,收拾好了么?時候不早了,再不走就耽誤吃飯了呢。”

曉慶轉身回到了屋里,張斌也跟著進去了,有些尷尬地笑著說:“媽,你今兒覺得咋樣啊?有沒有好點?”

郝冰冰掃了眼女兒的臉,淡笑著說:“其他的倒也沒啥,就是覺得身上沒勁兒。”

張斌愣了下,尷尬地笑道:“那您就多歇歇吧,你這個時候啊,就得靜養著,啥都別想,曉佳不是在樓上住著么?有啥不方便的可以跟她說一聲啊!”

曉慶輕哼了一聲,說:“你當曉佳什么人啊?人家跟你還見外著呢,你倒跟人家不客氣起來?!”

張斌臉一陰,卻又忍耐地笑道:“曉佳不是你的閨蜜么?現在又是鄰居,這上下樓的,相互照應一下也沒啥吧?”

曉慶繃著臉,面無表情地說:“你走吧,晚了耽誤你吃飯了就不好了!”

張斌眉一擰,眼底冒火,可看了看旁邊的岳母,只得擠著笑臉說:“媽,你看曉慶這,怎么這么任性呢?”

郝冰冰淡淡一笑,說了句:“你們的事兒,自己商量吧,我先去歇著了。”說著就站起身來,進了主臥掩上了門。

張斌愣了,眼睜睜地看那門閉上后,這才一扭頭,幾步走到曉慶身邊,低吼:“你到底要干嘛?”

曉慶轉過頭,淡淡地說:“我說的很清楚了,不去了,我得照顧我媽呢。”

張斌伸手就去拉扯曉慶,吼著:“郝曉慶,你不要太過分了!”

曉慶卻瞬間抬胳膊掙開了,不耐煩地說:“你也別太逼人了!”

張斌氣血倒流,狠狠地說:“你到底要怎樣?!”

郝曉慶抬眼,盯著他:“我累了,你放過我行了吧?!”張斌看她又是那副決絕的神情,心里半涼,卻也無可奈何。

過了好一會兒,他低聲說道:“別置氣了,行么?我不去南方了。”

曉慶表情卻依然冷漠,不緊不慢地說:“張斌,咱倆的事兒,不是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一直以來,你都不贊成我的想法,我也實在忍受不了你為人處世的作風了,你走吧,別在這耽誤時間了。”

張斌靜靜地站在那兒,看著她坐在沙發上,將身子扭過去望向陽臺,只留下一道淺淺的側影在自己腳邊,半天無語,只得轉身離去。

曉慶看他走了,又起身回到側臥,接著看書。不過幾分鐘,又有人敲門,曉慶嘆了口氣,抓起眼前的書,麻利地塞到褥子下,這才去開了門,卻是曉佳在門外站著呢。

曉佳笑嘻嘻地說:“在家干嘛呢?”

曉慶笑了笑:“還能干嘛,閑著唄。”

曉佳毫不客氣地闖了進來,嬉皮笑臉地說:“沒去走親戚啊?”

曉慶淡然地說:“今年不去了!”

曉佳點點頭:“厲害!要柔順能柔順,說硬氣就硬氣!”

曉慶斜了她一眼:“跟你自然是比不了,我只是有自己的底線罷了。”

說著兩人走進了側臥曉佳看著床頭鼓起的包,嘿嘿一笑:“藏什么好東西呢?這么見不得人?”說著一把拉開,一本考博英語單詞書掉了出來,曉佳驚訝:“真要考啊?”

曉慶點頭:“也是沒有法子的事兒。你知道張斌那性格,他對一個賣東西的,還能胡攪蠻纏上十天半個月呢,更何況我呢!若是不走,他肯定隔三差五的上門來鬧,我根本沒好日子過,只有徹底的離開這兒,才能過上清凈日子。”

曉佳神情默然:“李明走了,你也要走了,唉!能走的,要走的,都走了,剩下我一個........”

曉慶噗嗤笑了:“現在通信這么發達,就算我走到天邊兒去,也不影響天天給你回信息啊。”

曉佳眼珠子一轉,點頭:那倒也是!說著一屁股坐下,說道:“你說李明也是,走的這么急,就頭天晚上十點跑到我家說了句話,連個正兒八經的道別都沒有,也不知道慌啥呢。”

曉慶挨著她坐下了:“我聽說,年前學校里死了個人,會不會跟那個有關系?”

曉佳偏著頭眼珠子亂轉,說道:“我也挺聽說了,學校里是死了一個人,可是李明跟這能有啥關系啊?難道少了一個熊貓教師,李明就要立志去當替補么?”

曉慶驚訝:“啥熊貓教師啊?”

曉佳翻著白眼,大刺刺地說:“你沒聽說么?咱們學校的熊貓老師,也就是化工學院的徐老師,他是咱們學校優秀講課教師獲得者,常年代表學校去省里參加比賽,回回都得第一名。”

“這個徐老師不光課講得好,太極拳也是打的有模有樣得,去年冬天,一個大清早他又在東操場上打拳,有好幾個晨練的老師都看到了,就圍了過去說:徐老師,你打的真是太帶勁兒啦,再打一遍給我們欣賞欣賞唄。徐老師剛練了半身汗要走,聽他們這么說也不好意思推辭,立馬又練了起來,誰知道才打到一半,突然就捂著胸口倒下了。”

“當時那幾個人都嚇壞了,趕緊抬著就往醫院跑,結果還是沒搶救過來,都知道徐老師注重養生,可誰也不知道他有心臟病啊,按說過了年他就該退了,本該頤享天年了,誰知道竟這么沒了,真是命運無常啊。”

曉慶愣了一下:“你說死的是徐老師啊?”

曉佳也愣了:“不是他還有誰?”

曉慶心里也迷糊了:“我還以為是哪個領導呢?”

曉佳噘嘴:“那就不知道了,我就知道徐老師的事兒是全校發通告的。你的意思是,李明跟徐老師是親戚?學校里為了寬慰家屬,所以安排李明出去進修了?”

曉慶搖頭:“不清楚。”

過了一會兒,曉佳又說:“你要走這事兒,張斌知道么?”

曉慶淡淡地說:“話,我已經說透了,只是他啥時候正視的問題。可能一時半會兒會想不開,不過他是個成年人,不會拖太久,很快就會明白過來的。”

曉佳嘆了一聲,說:“說實話,有時候我想想,他也不容易吧,這么大年紀了.....”

曉慶淡淡地說:“即使我再愛他,也不能任他毫無節制無所顧忌地攫取和欺凌,我不是他媽媽,沒那個義務去承擔超出夫妻感情以外的東西。”

曉佳點了點頭,嘆氣:“也是,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剛開始你倆也算得上情投意合的,現在鬧到這般地步,也是他咎由自取。”

曉慶冷漠地說:“我的錯,我自會承擔;不是我的,我便不會了。”

“那你從什么時候想清楚的?”曉佳問道。

曉慶輕呼一口氣,說:“其實去年出院后沒多久,我就想明白了,只是最近才下的決心。每對夫妻都有他們繞不開不得不分的客觀因素,也有扯不盡不得不湊合的感性基礎。”

曉佳猶豫了一下,又問:“那你們分開的正當緣由是什么呢?”

曉慶淡漠地說:“當他知道了我的軟肋后,不去疼惜倒也罷了,反而狠狠地將它掰斷,翻手又扎進我的心窩里時,我就徹底失望了。無論他是無意的還是任性的,我都再也無法原諒他了。”

曉佳嘆氣:“你想好了就行。”

曉慶淡然地說:“我要求不高,只求平和相伴,如果以后遇不到,也愿一個人過下去。只要不再夢魘,其他啥都不怕,如今這社會兒,到哪兒吃不上飽飯啊?!”

曉佳笑了:“真是越活越灑脫啦!”

曉慶瞪了她一眼,說:“雷振東走了?”

曉佳還是笑:“走了!”

曉慶戲謔:“他弟弟的事兒了了么?”

曉佳笑嘻嘻地說:“了不了沒問,管他呢!”

曉慶笑了:“就你還笑得出來,每天還不是苦巴巴地守望著他!”

曉佳依然笑嘻嘻:“沒覺得苦啊。”

曉慶被她逗的大笑起來:“說你沒心沒肺吧,你有時想的還挺多;說你有心吧,驢踢屁股了也不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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