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上發生的事,在學生之間小范圍討論著,然而另一件事,卻在陸遠隔壁教學樓不少班級炸開了鍋。
下午第二節下課鈴聲響起。
秦蕊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習慣性的帶上一只藍牙耳機。
對她來說,聽歌成了她繁重學業下的唯一放松方式.
她喜歡聽歌,喜歡聽歌時,那種置身另一個世界的感覺。
喜歡為一段旋律內心激蕩,為一段歌詞觸動落淚的感覺。
打開手機上的音樂播放器,她想找找有沒有什么好聽的新歌。
她的視線被排行榜上一首名叫《龍卷風》的歌名吸引。
“嗯?這首歌什么時候出現的?”
“好奇怪的名字。”
秦蕊心中疑惑,她記得昨天還看過排行榜,當然,她一般只聽排行前30名的歌曲。
如今,這首突然冒出來的《龍卷風》,在各項榜單上竟然能排到第十五名,而且看上去,排名還能往上升。
帶著好奇,她點開了這首歌。
這前奏一般般啊,這歌怎么能排到第十五名的?
但是接下來,當她聽到‘愛像一陣風,吹完它就走’時,頓時眼睛一亮。
當那句‘靜靜悄悄默默離開’回蕩在耳畔時,她整個人都要沸騰了。
好特別的一首歌。
她說不出那種感覺,她覺得這和她之前聽的所有歌都不一樣。
她忙看向歌曲播放界面。
歌詞上方,幾行字讓她瞪大了雙眼。
龍卷風
作詞:邵帥澤
作曲:邵帥澤
演唱:邵帥澤
啊~
一聲刺耳的尖叫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秦蕊手指顫抖的點開歌手界面,屏幕上瞬間彈出邵帥澤那張熟悉的帥氣臉龐。
“啊~是邵帥澤。”
“蕊蕊,怎么了這是?”一個女同學問道。
“邵帥澤……他……你們,聽歌……”
秦蕊此時激動的不能自已,說話都變得語無倫次。
好一會,她聲音激動大喊:“你們打開音樂播放器,聽聽那首《龍卷風》,是邵帥澤的歌!!!”
聽到這話,有不少同學掏出手機,找到這首歌。
不一會,教室里又響起了幾個女生的尖叫聲。
“天吶,太厲害了!”
“邵帥澤能寫出這種歌,長得帥就算了,又這么有才華,還給不給人活路了。”
“我太喜歡這首歌了,這還沒畢業,邵帥澤就已經成為真正的歌手了,好羨慕。”
“是誰說邵帥澤表里不一的,以后誰敢說邵帥澤的壞話我第一個不同意!”
教室里瞬間嘈雜一片,各種聲音都有。
就在各種激動興奮的聲音稍稍安靜下來,一個男生小聲說道:“《龍卷風》好熟悉的名字,我怎么聽說,這首歌是高三二班陸遠寫的呢。”
“陸遠?陸遠是誰?你聽誰說的?”有人詢問。
“陸遠,就是前幾天學校廣播處分的那個,今天操場上的事也跟他有關。”
“至于聽誰說的,是一個胖胖的女生,到處跟人吹噓她有個很厲害的同桌。”
“這個高三二班的陸遠,他也是學音樂的?”另一個同學問道。
“好像不是。”
“他家庭條件很好?”
“聽說家住舊城區一帶,他爸就是個給人拉貨的。”
“那他很有音樂天分?”
“從沒聽說過啊。”
“那不就得了。”
那個男生不服,“沒條件學音樂,沒有天分,也不代表不能寫歌啊。”
眼見著兩個人要吵起來,又有一個男生說道:“別爭了,我認識高三二班的人,我打個電話問問不就知道了。”
后面男生從通訊錄找到一個電話撥通,打開免提。
嘟聲過后,電話接通。
“喂,大力,問你個事兒。”
“邵帥澤發布新歌你知道嗎?就是那首《龍卷風》,我聽有人說,這首歌是陸遠寫的?”
電話那頭先是傳出教室里喧鬧的聲音,接著是椅子挪動的聲音,不一會喧鬧聲消失。
朱大力走出教室,來到走廊上一處無人的地方。
一聽這個,他聲音猶猶豫豫,“這個……我覺得這首歌應該是邵帥澤寫的。”
他想起前幾天邵帥澤舉辦的那場聚會,這場聚會全班人都到了,除了陸遠和潘甜。
聚會上,邵帥澤說他前幾天寫了那首《龍卷風》,曾唱給好幾個人聽,其中包括陸遠。
不過陸遠唱的還是不錯的,看上去同學們也很喜歡,這讓他對自己寫的歌很有信心。
對于這一點,侯陽幾人當場說他們可以作證,還拿出了幾張寫好的詞譜。
邵帥澤并沒有以勢壓人,他仔仔細細和同學們分析兩人在音樂上的才能以及平日表現,說的有理有據。
最后解釋,之所以有這個聚會是希望大家不要誤會。
不少同學紛紛表示支持,有些人開口譴責陸遠。
邵帥澤讓大家不必這樣,說他并不在意,自己最近要請假一段時間,各位沒必要去和陸遠對峙,找他麻煩,畢竟謠言止于智者嘛。
熱鬧的聚會結束時每個人都收到了一個2000元的紅包。
朱大力這幾天很糾結,因為他發現陸遠好像并不知道這件事。
他和陸遠并不熟,心中隱隱覺得事情有種怪異感,幾次猶豫著要不要和陸遠聊聊,可陸遠每天都神出鬼沒的,一下課就不見蹤影。
“大力,怎么說?”
朱大力把聚會上邵帥澤的話刪刪減減大致說了一遍。
聽到朱大力的說辭,教室里又是一陣喧鬧。
“怎么樣,這回信了吧?”
之前那個男生不說話了。
“那個陸遠也太無恥了,一個從沒學過音樂的普通人,一個是音樂才子,這不明擺著的事情嗎?”
“是啊,這種人被通報處分太輕了,就應該把他開除。”
“聽說這個陸遠中午在操場上彈奏了一首歌,挺好聽的。”
“我去,這陸遠太惡心了吧,邵帥澤竟然寫了兩首歌?好期待啊。”
……
整個下午,陸遠明顯察覺到有幾波人看他的目光都怪怪的,不時看著他交頭接耳,似乎在討論著什么。
他發現,即使重活一世,自己也并沒有什么朋友,如今,潘甜算是一個。
他不去理會旁人的奇怪目光,現在對他來說,有另一個難題需要解決。
詞曲已經有了,樂器也基本掌握了,唱歌發聲方面也在穩步提升。
可是編曲呢,還有各種錄音設施。
唉,沒錢真是頭疼啊。
出于對那些作品的尊重,他一定要讓這些作品以最佳的姿態出現在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