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鷲!”
聲音剛落,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從屋檐上落下來,無半分聲響。全身的黑色衣服似乎帶著夜露,看著就涼。一張臉全本黑布遮住,帶著一股神秘和可怕。就像是,一股來自黑暗的力量。
“把里面的女人丟去秘洞,天亮后帶出來。”說完,司徒傲天轉身就離開了。
靈鷲站在原地點了點頭,等司徒傲天一離開,如風般閃入暖帳,點了女人的穴道,接著用棉被包裹起來,扛在肩上。腳步一點,快速飛了出去。
秘洞,皇家宮殿都要依山傍水。在皇宮的北邊,是大片的群山。而這山上,有一個只有司徒傲天才知道到底是作何用的秘密山洞。
靈鷲腳法奇快,即使扛了一個女人也絲毫不見影響他如風般的速度。風聲從耳邊吹過,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就已經到了別人腳程半天都到不了的山洞!
“皇上說這人給你,明日一早我再來取。”說完,毫不憐惜的把人往山洞里一丟,靈鷲就閃身離開了。
過了一刻鐘,里面哐啷哐啷的聲音傳來,似乎有什么人接近了洞口。等腳步聲停下,一個人抽氣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接著,就是聽的人全身起雞皮疙瘩的銀笑。
半個時辰后,洞內吟哦不斷,女人暢快的聲音,男人發狂的嘶吼充斥著整個山洞。天將明,聲音才停歇下來。
皇城最近來了重要人物。
小太監小宮女每天都跟上滿了發條似的忙碌著,小白和小青出門玩耍都能看見忙的腳不點地的人群。
“到底是什么人物,竟然這么氣派。”小青站在安茹錦的腦袋上,兩個人躺在屋檐上曬太陽。
“不知道,不過看這架勢,應該是很重要的人吧。聽說明天就到了,司徒傲天要帶著一群大官在門口迎接。怎么樣,咱們去看看?”安茹錦最近閑的發毛,除了晚上去偷窺司徒傲天,就剩下白天被小灰塞亂七八糟的藥丸了。
小白點點頭,“最近確實好閑。阿錦,你還不能化成人形嗎?”
鳥類化形都是比較晚的,可是安茹錦是貓啊,為什么還是不能化成人形?小灰給她塞了那么多的靈芝仙草,看的她跟小青都要嫉妒了。可是安茹錦的身體就像個無底洞,不管扔什么進去,一點波瀾都沒有。
“不能。”安茹錦搖搖腦袋,她也沒辦法啊……
感覺每次吃進去的那些補藥,都像是丟進了茅坑一樣,一點感覺都沒有。身體一點變化沒有不說,能力也看不到增強。雖然現在法力是強了一點,可是她也好奇了,為什么自己的法力都是不具有攻擊力的自然系?
比如她能控制花草的生長,能控制植物,但是……其他的不行。
就像是上次殺了那幾個舞姬,她也只能借用文竹的身體,自己卻動不了手。
最近也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變化,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只廢貓了……
“好了,既然不能的話,就先別想了。”小白也沒辦法,只能安慰安慰她,兩個人繼續修煉去了。
宮中在一夜之間煥然一新,原本象征著皇族的明黃變成了喜氣洋洋的火紅,遍地的牡丹被換上了盛放的芍藥。
滿朝文武威武莊嚴,穿著官服站在城門口。
司徒傲天站在步輦之上,表情淡然,似不管如何都會處變不驚。
“使……者……到……”林英扯開嗓子拖著長音喊了一聲,所有人的精神都是為之一抖擻,面容更加的嚴肅。
接著,便從紅色的地毯上不緊不慢的走來一群人,面帶笑意,卻帶著并不友善的目光。
“陛下。”來人也不跪,只是曲了一下膝蓋,接著就站了起來。
司徒傲天點了下頭,也沒多說什么。倒是一側的大臣看見了,皺著眉,卻也不敢說什么。
使者站起身來,敬而不懼,笑著與司徒傲天對話。
“陛下,這些年來吾互為鄰邦,交互有無,友誼長存。我國國主此次遣我前來,所為也是與貴國多多交流,取長補短,為兩國友好獻一份力量。”吏司丹爾說完又是微微一低頭,卻在不經意間看見一只動物的身影閃過。
動物?接著又自己否定了。在這種時候,怎么可能會有什么動物出現在這里呢?
“平身。”司徒傲天淡淡的說,“兩幫友好,也是為了百姓安寧,來的好,來的好啊……”“啊”字拉的有些長,在有心人的耳朵里,則多了一絲深意。究竟是什么,誰也說不出。怕是只有司徒傲天心里明白,不足為外人道了。
司徒傲天回到寢宮,入夜已深,身上又沾著不少酒腥味。
“來人,沐浴更衣!”眼神里有絲暗淡,司徒傲天喝的有些多了。
入了水,暖意才從腳底傳上來。一點點的醉意因為熱水的熏染,更加的四散濃重。司徒傲天靠在水池邊上,閉目養神。
安茹錦踩著步子從窗戶進來,正好看見司徒傲天睡著的樣子。
哼,讓你不救我,活該了吧!
心里這么想著,可是安茹錦還是有些不忍心,慢慢的湊過去。
“喂,你沒看出來嘛?那個叫丹爾的,不是什么好人……”趴在池子邊上,安茹錦慢慢的在司徒傲天耳邊說著,“他,好像不是人。雖然沒有黑色的顏色,但是身上有種動物才有的氣息。你要小心他知不知道……”伸出爪子,肉墊子在司徒傲天的肩膀上拍了拍,“你是有多累啊,竟然還能睡著。”
剛說完,司徒傲天突然睜開了眼睛,怔怔的看著安茹錦,突然一把抱住她,緊緊地扣在胸口!
“我就知道你不會不見的……”帶著一點醉意和不清醒,司徒傲天突然流露出濃濃的不安和思念。安茹錦嚇得動都不敢動,就怕司徒傲天又要對自己做什么!
忍耐了一會兒,安茹錦甚至覺得自己四肢都要僵硬了,卻依舊不見司徒傲天動作。悄悄地慢慢的轉過頭來,卻看見司徒傲天已經睡過去了!
“可惡!”安茹錦沖著他一聳鼻子,接著掙扎出他的懷抱,跳到岸上,輕輕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