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和諧的一天,而一旁高聳直插云天的行政大樓里卻是一派的陰霾,原因便是雷厲風行的徐少回來了,原本還有七天假期的徐少空降了,原本還有七天逍遙日子的情報局希望破滅了,原本還可以沒事偷懶跟某個小秘書調(diào)情的某人徹底淚奔了。
小吳一臉憔悴的手捧著一疊文件風燎火燎的從電梯里跑出,氣喘吁吁的將文件放在秘書室里,方才歇口氣。
小宋上下打量了一番堆如山高般的文件,略帶挑釁的說:“誰讓你前幾天偷奸耍滑去了,現(xiàn)在知道徐少要回來了,這還不連夜的整理文件,累死你。”
“我哪是偷奸耍滑嗎?我那是為國效力。要知道像我們這種有為青年如果不盡早開枝散葉為國培養(yǎng)后一代,萬一哪天我們因公殉職了,豈不是浪費了我這顆好苗子?”
“得了吧,就你,留下種子也保不定是個大禍害。”小宋一臉鄙夷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事不關己,隨他累死。
“我怎么就是禍害了?想一想,我這輩子還算是轟轟烈烈的,想想,我活了快三十年了,碰上了五十年一遇的旱災,六十年一遇的雪災,一百年一遇的洪澇,三百年一遇的泥石流,五百年一遇的地震,六百年一遇的海嘯,還有什么日食月食流星雨。九年義務教育時,非典來了;奔著高中去時,禽流感襲擊了;好不容易混到了大學,又他媽甲流來了,現(xiàn)在終于熬出頭了,找到了一個體面的工作,又坑爹的H7N4、N7、N9!總結(jié)以上,我還算禍害嗎?我這輩子都是冒著生命危險活過來的,活著對我而言容易嘛?”小吳義憤填膺的雙手捏拳,勢必這輩子要活出個驚天動地。
小宋雙手靠在文件堆上,“是啊,我就疑惑了,為什么那么多人都死了,憑什么你還有臉活著?”
小吳臉色一沉,伸出用力的抽出壓在小宋手拐下的文件,怒氣沖沖的瞪著她打扮的如花似玉的臉頰,怒斥:“那么多人都找到了男人,你怎么就沒本事去找一個啊。”
小宋微微挑眼,故作矯情的搬弄搬弄下剛剛修整好的指甲,“也對啊,如果我要男人,何必找呢?只要手一抬自有一群男人哄搶著圍堵而來,不像某人,相了快比上年歷的日子了,還是孑然一人,孤苦無依,看來這輩子都注定是單身了。”
小吳咬牙切齒的重重丟下文件,怒不可遏的直視著絲毫不顧及他顏面的此女人,眼角略帶殺氣的再次凌冽著她,“你錯了,這一次可不是我被甩了,是我甩了那個女人。”
“喲喲喲,說來聽聽,我也很想知道是哪個女人竟然沒本事被你甩?”秘書長拖著文件夾一并丟在小吳身上,順道聽上了一兩句。
小吳哭笑不得的盯著突然冒出來的秘書長,皮笑肉不笑的面部猙獰,“我錯了,我不應該在上班時間跟小宋聊天,我這就忙著去。”
“等等啊,對于我們小吳同志第一次甩女朋友,這可是比重大情報還引誘我們,說說看,我們替你參謀參謀?”
“是啊,我也想知道那個女人又什么借口會被你給甩?那得幾率多低才行啊,難道是比那些怪咖還咖?”小宋一臉好奇的手捧著臉頰,正興致勃勃的等待著小吳開口。
小吳環(huán)視一圈兩個興致盎然的長舌婦,倒吸一口氣,意味深長的吐出,“其實吧,她人還是挺好的,脾氣也是聽順的,就那么坐著聊天,我就覺得跟她生活下去,我一定會是一個很幸福的居家男人。”
“這很不錯啊,咋就看不上人家了?難不成她有什么怪病?”
“這倒不是,主要吧是她姓魏。”小吳更是不由自主的長嘆一口氣,似有往事不堪回首的感覺。
小宋伸手摸摸小吳的額頭,一臉焦容,“沒發(fā)燒啊,咋就嫌棄人家的姓氏來了?”
“這主要吧,不是她的姓氏,而是她接下來說的名字,她的父母希望她有一個鎮(zhèn)得住場面,壓得過人的名字,一聽,我也覺得這名字不錯,生金生金,聽吉祥的一個名字。只是突然發(fā)現(xiàn)哪里有點不對。連著她的名字一讀,我連皮夾子都忘了拿就直接跑了,我怕跟她處下去,不是她血崩而亡,我便會內(nèi)傷成疾。”
秘書長似不明的直視著低頭自慚形穢的小吳,不解的問:“人家叫生金挺好聽的,寓意也好,你咋就又嫌棄了?”
小宋掩嘴偷笑的靠近秘書長,輕聲細語的在她耳旁嘀咕:“秘書長,您連著她的姓念出來一下。”
“魏生金,這不是挺,噗——”秘書長也忍俊不禁的掩嘴偷笑。
瞬間,苦悶的辦公室里再度飄散起一陣陣哄笑聲,只瞧角落里,某人拖著一大堆文件默不作聲的消失在走廊盡頭。
酒店大廳里,燈紅酒綠的喧囂下,一陣陣酒香撲鼻而來,似乎,空氣里飄蕩著密不透風的濃烈酒氣,閉眼一嗅,如癡如醉,此酒不飲便已醉。
安然手托著裙擺從豪華轎車里走下,一襲淺白色抹胸拖地長裙顯得格外的清純,長發(fā)被盤踞在后,微微垂下一兩縷微卷的發(fā)絲欲搖擺在頸脖間,纖長的左手無名指上一顆七克拉鉆戒瞬間耀眼全身,淡淡的妝容映照而上淡淡的薰衣草香水,遠遠眺望,除了頸脖間襲上的一條真絲圍巾,其余的相望而去,盡顯端莊。
徐正軒臉色一沉,大步跨到安然的身前,一手拉扯住她系在脖子上的圍巾,“你這是什么打扮,好好的一件晚禮服全被你這多余的點綴給破壞了,給我取下來,別讓人看見了笑話。”
安然雙手緊緊的壓著脖子上的圍巾,“是你給的裙子太露了,我不這樣,這樣——”
“這樣什么,快給我脫了,這里那么多記者,拍到你這身裝扮,明天豈不是又要上頭條了。”
安然依舊是緊緊的抓住圍巾,兩眼含淚的低下頭,“如果你覺得我這樣不符合身份來這里,那我先回去了。”
“行,”徐正軒放開她的圍巾,高舉起雙手,“既然你喜歡這樣,那隨便你。”
安然默默的跟著徐正軒走上階梯,只是每走一步,她都能感覺到四周投來的山呼海嘯般的鐳射燈,她清楚,是那些媒體正如獲至寶般的拍下她這奇裝異服,她咬緊牙關,依然是低頭不語的走進會所里。